安铁出门后,叫来服务员,问了一下自己住的房间有没有结帐,服务员说已经结了。
安铁转身下楼,开着车慢慢往回走。夏天的风热烈而又矫情,安铁心里无端地涌进来许多愧疚,安铁觉得自己此时跟这个抽筋的夏天一样矫情。
到了小区门口,安铁走上楼梯,还没到自己家门口,就听到瞳瞳说话的声音,“阿姨,你走,我叔叔不让我随便给人开门。”
这时,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小妹妹,你给我开开门,是不是你叔叔在家啊,你叔叔真的不在家吗?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啊,你怎么能不给我开门呢?”
瞳瞳急得快哭了,高声道:“阿姨,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你这房子已经租给我们了,你不能随便进来。我叔叔不在家,我不会给你开门的。”
安铁一听,好像是吴雅,听起来,吴雅好像喝多了。
这时,就听吴雅似乎生气似的大声道:“快给我开门,我要回家。”
瞳瞳在门里坚决地说:“不开!”
安铁快步走上楼梯,看见吴雅酒气熏天地靠在门边的墙上,嘴里还在一遍一遍地说:“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安铁走上前去,对吴雅说:“是你,你怎么来了?喝醉了?”
吴雅一看是安铁,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向安铁走过来,说:“你终于回来了,你快跟这个小泵娘说,这是我家,我要回家。”说完,就要过来牵安铁的手,一个趔趄,一下子扑到安铁怀里。
这时候,门悄然打开了,瞳瞳开门后,也没跟安铁打招呼,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铁把吴雅扶到沙发上,然后给吴雅倒了一杯水,说:“喝口水,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我送你回去。”
说完安铁走到瞳瞳的房门口,敲了一下门说:“瞳瞳,我回来了。”
瞳瞳在房间里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安铁心想这丫头肯定不高兴了,接着说:“这阿姨喝多了,我把她送回去,你早点休息。”
瞳瞳的房间里没什么动静。安铁在瞳瞳房门口站了一会,见门里没有反应,只得转身来到客厅,对吴雅说:“你看你喝多了,把我们家丫头都吓坏了。走我送你回去。”
“这是我家,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睡。”吴雅说完,软软地倒在沙发上,把鞋子从脚上踢下了来,一只鞋被她踢到了客厅中央,一只还挂在脚上。
安铁一下子头就大了,心想:“看来这姑奶奶是不肯走了。”这时,安铁回头看了看瞳瞳的房门,想了想,一咬牙,把吴雅背起来就往外走。
“这女人怎么都这么难对付,看来,对付女人难,对付一个单身少妇更难,对付一个喝醉的单身少妇更是难上加难呐。”安铁一边背着吴雅下楼,一边心里直叫苦。趴在安铁背上的吴雅还在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嚷嚷。
安铁像做贼一样,生怕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把吴雅背到楼下,把吴雅放到车里还不放心,回头往楼上四处看了看,感觉自己就像武侠蒙面cǎi_huā大盗。
安铁正准备钻进车里,突然听车旁边一声响,安铁抬头一看自己家的阳台上灯亮着,瞳瞳正站在阳台上,冲安铁打着手势。
安铁低头一看,发现脚下有一只鞋子,正是吴雅踢掉的那只,安铁拿起鞋子,又往上看了看,见瞳瞳转身进了屋。安铁把头伸车里,看了看吴雅的另一只脚,发现另外一只鞋还在她脚上挂着。安铁把鞋放在吴雅脚下,苦笑着对吴雅说:“你踢得还挺有水平。”
安铁把吴雅送回她住的宾馆,那间宾馆的大房子还跟上次安铁来的时候一样,豪华而又空旷,华丽而有委靡。一种寂寞的气息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漫。
进门之后的吴雅清醒了不少,趴在安铁背上的吴雅突然说道:“放我下来。”
突然听到吴雅说了这么一句清醒的话,把安铁吓了一跳,就好像背上的女人突然变成了一个狐狸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你醒啦!想吓死我啊,你不是在装醉?”安铁手一松,吴雅马上从安铁的背上滑了下来,刚站到地上,吴雅的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赶紧又抓住安铁的胳膊,靠在安铁身上。
“我喝多了,刚才在你那里失态了?真不好意思。”吴雅在靠在安铁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
“先别道歉,你酒醒了就好,快上床躺着。这么晚了,我也要走了。”安铁说着就把吴雅往床边带。
吴雅赶紧抱着安铁,把头埋在安铁的怀里,说:“别动,抱着我,就这样抱着我。”
安铁抱着吴雅,感觉吴雅的身体热乎乎软绵绵的,像个烤熟的烫手山芋。
安铁抱着吴雅站了一会,吴雅还没有松手的意思,一声不吭地埋在安铁的胸口。气氛似乎有些伤感,安铁清了清嗓子说:“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吴雅抬起头,看着安铁说:“别走了,今晚陪陪我好吗?”
安铁一听,皱了皱眉头,正想着用什么理由回绝时,吴雅抱着安铁的脖子把安铁要说的话用嘴唇堵了回去。
突然,两个人一起大叫了一声,然后,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两个人像两条在沙滩上的鱼一样,瘫痪在床上,只有嘴里急促地喘着粗气。
等两个人呼吸平静了些,吴雅慢慢转过身,捧着安铁的头说一句:“宝贝,你太棒了!”
安铁感觉夜晚在晃动,灯光就像孔雀的羽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