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说完,眼睛紧盯着彭坤,想看看彭坤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表情。
彭坤听到安铁这么说,显然也吃了一惊,但远不是安铁想像中彭坤该有的表情。很明显,彭坤的表情是对安铁竟然能知道这个事情而吃惊,而不是因为
陈天荣还活着。
彭坤稍微顿了一下,然后盯着安铁笑了笑道:“老安,看来你现在知道的越来越多了,你要小心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看来彭坤早就知道
陈天荣没死的事情。
安铁淡淡地笑了起来,说:“我不清楚知道太多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好处,实际上我没什么兴趣去知道这些,但我现在比较清楚知道的是,如果我不知道
这些,我就成了一个被人耍的傻瓜,做傻瓜肯定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彭坤见安铁这么说,沉吟了一会,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抬起头来,说:“好吧,老安,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没有把话给你说清楚,但我却没有骗你,
我对你说我是在调查我妹夫的死因,我没说谎,我的确是,现在还是,报纸上电视里以前不都在说我妹夫死了嘛,这你也知道,我就对这些所谓的我妹夫之
死来做一番调查啊。”
安铁盯着彭坤,也笑了:“没想到老狐狸你咬文嚼字也很厉害。你们的确很神秘,很牛逼,手眼通天,玩弄大众与鼓掌,可是,你们也过火了,别太不
把劳动人民当回事了,狗急都会跳墙,我们这些劳动人民也不是泥巴做的。”
彭坤看着安铁有些生气的样子,笑了起来,安铁也看着彭坤冷笑了几声,然后说:“你以前好像不认识瞳瞳的姥姥和鲁刚。我怎么觉得你应该跟他们很
熟悉才对。瞳瞳的姥姥5年以前就开始在滨城布局了,你是不是5年前也认识我啊?”
安铁看着彭坤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怎么会在监狱里这么巧就结识了彭坤,自己又怎么莫名其妙地从东北的一个监狱突然就转到了北京。
彭坤说:“老安,你怀疑我也是5年前就计划着算计你?”
安铁往后一仰,淡淡地说:“我只是觉得以你的能力,不会去享受一年的牢狱之灾。”
安铁说道这里。抽了一口烟,显得很厌倦。
彭坤沉默了一会。也掏出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突然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安铁说:“好吧,老安,我就告诉你,我承认我早就认识瞳瞳的姥姥,严格
来说只是听说,几乎没有正面聊过天。说过话,但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你的确是我把你从东北的监狱转到背景去的,这是主管监狱的司法局长的名片,你可
以去证实这件事情。”
安铁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本来,他该对彭坤说的自己转监狱的事情感到吃惊,不过现在发生了这么多怪事。这种事情也就没那么奇怪了。安铁看了半天
名片,然后抬头平静地看着彭坤道:“多谢,你费了这么大的劲,把我从东北搞到北京去是为什么?”
其实安铁的心里很愤怒,他愤怒的不是自己遭受了多少罪,而是彭坤和瞳瞳的老太太这一干人从5年前开始就在支配自己的生活。把自己像个木偶似的
玩弄于鼓掌之间。忍受多少痛苦与磨难都无所谓,但一个人如果自己的命运完全操纵在别人的手中,那种感觉比行尸走肉还要悲哀。
安铁说完,彭坤笑笑说:“我就是说了,你估计也不会相信,我这么做非常简单,只不过是想认识一下你、了解一下你。”
安铁突然止不住地冷笑起来道:“你们把我弄到监狱去。就是为了跟我交个朋友?”
彭坤说:“你进监狱我觉得是个偶然,如果你不承认非礼了瞳瞳,你就不会进监狱,最多能阻止你与瞳瞳在一起。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老安,
做简单的判断应该不是你的风格。”
安铁又冷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彭坤看了安铁一眼,接着说:“我去监狱的目的,其实很单纯,就是想认识你,了解一下你,就这么简单,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安铁面无表情地说:“我太受宠若惊了,为了认识我了解我,居然让你受了一年牢狱之灾。我是不是得舍命感谢你的知遇之恩?”
彭坤竟然笑了起来:“不用感谢我,其实我也不是老老实实在监狱里呆着。”
彭坤说的这一点安铁心里早就有数,一个能随便就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囚犯垮省转监狱的人,自己会在监狱老老实实地呆着吗?
彭坤接着说:“了解你对我们很重要,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我们来说比命还重要。”
安铁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彭坤,今天彭坤说的话是在让安铁新鲜。
安铁道:“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瞳瞳?她到底和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我记得你一向爱惜自己,你既然认为认识我比你的命还要重要,那瞳瞳好
像就更重要了,为什么瞳瞳也是一直遇到危险?”安铁不用问,彭坤肯定也是认识瞳瞳的身份,甚至掌握瞳瞳的秘密的。
说到这里,彭坤突然叹了口气道:“老安,我必须了解你,如果不是我在监狱了解你这么长时间,了解你的为人,也是因为如此,瞳瞳现在才会还和你
在一起,否则,你恐怕早就消失了,你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对,没错,我知道瞳瞳,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她,只不过,我们并不像你像的那样手眼通天,
我们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