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颜一下子就白了脸,瞳孔中印着疯狂的靖王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他的眸中是誓在必得的眼神,嘴角上挂着的是坏笑的脸。
东宫太子身边的宫人听得了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一时也是又急又怕,今日这么重大的日子,他们一方面是不敢去打扰太子和前殿,但是一方面又想到当初太子吩咐过,暗地里嘱咐过他们,只要是事关傅府兰夫人与傅四姑娘以及傅宇恒的事,不管多紧急,都是要速速的告知他的。
宫人只犹疑了一下,便匆匆的往前殿去了。
此时前殿的宫门已经站满了侍卫,早已经治如铁桶。
宫人进不去,一时没了主意,后又道:“东宫出了点重要的事,劳烦统领帮个忙,叫上东宫的小豆子公公出来一趟,奴才有急事要向他禀告,还望统领给个方便……”
统领见是东宫的人,心也软了,见又不是进去,便差了个侍卫去找小豆子,道:“你在这边先等一等……”
“多谢统领……”宫人感激不尽,心中也知太子深得陛下宠爱,一般情况来说,只要不是阵营实在不同,只怕宫中当差的宫人也愿意给东宫一个方便,至少也绝不会得罪。
宫人的心稍微的定了一些下来。
小豆子来的时候,宫人附耳已经贴过去都说了。
小豆子一听,脸色都变了,道:“此事可当真……”
“确实当真,是贞贵妃身边要紧的宫女过来说的……”宫人道:“公公,此事怎么办?!”
“怎么办?!这么大的事,当然是禀告太子,你速速回去,若是有人问起来,什么也别说……”小豆子急道。
宫人定了定,行了礼,便忙忙的跑了。
小豆子心中大急,忙匆匆的进去了,见太子在陛下身边与太后说话,也顾不上了,走到太子身后,轻轻的拽了一下他的龙袍。
太子会意,找了个借口便出了殿。
此时殿中满是群臣,倒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
“怎么了?!”太子道。
小豆子忙附耳说了,太子脸色大变,转身就要往中宫跑。
“殿下……”小豆子急道:“殿下可千万不能鲁莽,否则,不光殿下在太后眼中成了不孝子孙,只怕连傅姑娘的名声也全损了,绝对不能冒失行事……”
太子咬牙,顿了一下脚,回到殿内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靖王不在其中。
他心中慌乱不已,却知道绝对急不得,便对宣帝道:“父皇,靖王怎么不在?!”
宣帝笑道:“昨日皇后为他请了罪,好像在府上病了,只怕不能来为太后请寿,不过他也是个有孝心的,贺礼早已经送了上来……”
“原是这样……”太子心急如焚,却耐着性子笑着道:“只是太后寿宴这么大的事,如此永聚天伦之时,靖王不在,实在不好,父皇,不若儿臣带着太医去看看靖王吧,若是靖王能起得来身子,儿臣带着马车请他入宫聚宴,若是实在不好,也好让太医在靖王府好生照料,免得父皇担忧……”
太后笑道:“太子宅心仁厚,兄弟情深,实在难得……”
宣帝也是大乐,笑着道:“也罢,去吧,只是要赶在晚宴之前回来……”
“是,儿臣告退……”太子行了礼便匆匆的出来了。
殿内一片对太子赞誉之声,只有傅太尉不语。
宣帝见他如此,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笑道:“傅卿,群臣皆赞誉太子仁心,只有傅卿闷声不语,是何道理?!”
傅太尉也算是一只老狐狸,他笑着道:“回陛下,臣为太子太傅,与太子有师徒之情,君臣之义,只是太子仁心,群臣可赞,臣却不能,否则岂不是成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宣帝一笑,便大笑起来,群臣也都笑了。
宣帝笑着道:“傅卿多虑了……”
“臣不敢乱夸……”傅太尉笑着道:“太子仁心,实是陛下遗传,臣哪敢自专。”
宣帝大笑之声不绝于殿。不过他心中却连连冷笑,这个刀枪不入的老狐狸,早晚有一天,要揭下他的狐狸皮,看他可会露出尾巴来。
傅太尉说话滴水不露,引的傅宇恒频频的看向他好几眼。傅宇恒心下又有点奇怪。
太子怎么突然间去看靖王了,这让他有点在意。
傅宇焞也同是如此,靖王这几日分明是有心事,闭在府中不见,难不成,真是病了……
如若不然,为何却连太后寿宴这么大的事也不来。
两人都是心神不定的很。
太子一出来,却已经带着小豆子匆匆的脸色煞白的往中宫赶去,几乎健步如飞。
等到中宫时,里面却传来瓷器和重物落于地上的声音,发出闷响。
太子忙夺门而入,里面的场景,却让他目眦欲裂。傅倾颜显然拿了东西砸伤了靖王的额头,但是靖王却一直扯着傅倾颜不放,两人衣冠不整,谁也不肯服输,靖王有武功,但是傅倾颜力气也大,两人相互撕扯着,到最后头发都乱了。尤其是靖王额上破了相,流了不少血,眼睛红着,像头猛兽,而傅倾颜颈间也有一些於痕,应是太过大力所致。就在靖王觉得她力气极大,引起他更多的兴趣和暴怒想要点了她的睡穴之时,太子已经冲进来了……
靖王心中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拳头已如雨点般砸了下来。
靖王想要反抗,却知他是太子,他忍了数十下,终于忍耐不住,紧握着拳头,两人闷不吭声的互揍起来……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