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豆子看他脸色惨白,咬咬牙,只能跺着脚去了。
慕无双等一众大臣对宫内发生的事虽有些不清楚,可却都是精明人,怕是也猜到一些狂悖之处。
昨天一说元后,今日宫中上皇和陛下都病了。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若是平常,他们也不愿凑这个热闹,只是现下军情极多,不得不奏报天听。
众人心中忐忑,只好来了东宫。
萧沛批阅了一些奏折送了出来,慕无双一看这批复,便知萧沛怕是病的不轻。他心中不安,拉住小豆子私下道:“昨晚发生了何事,现在陛下如何?!”
小豆子道:“不瞒慕先生,皇后高烧不退,陛下怕是,怕是……朝事之上,还要慕先生多担待。”
“陛下人在何处,我去瞧瞧,劝一劝……”慕无双道。
小豆子一听有理,便点头道:“先生请悄悄随我来……”
慕无双便以如厕为由,离开花厅,直直的跟着小豆子入了寝殿。
隐隐的看到帐内,筱竹正在榻前忙碌,一看她焦急如焚的身影,慕无双已是担忧万分。
筱竹此时哪顾得上他,更是没发现他进了殿内。
隔着屏风与纱帐,萧沛正坐于案前批着奏折,只是却时不时的记挂着帐内,动不动的就要细细的瞧上一眼,时不时的还要咳上一声。
慕无双看着萧沛道:“陛下,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他上前一步握了一下他的手道:“陛下的手也如此冰凉……”
摸一摸额头,更一惊,道:“陛下也在发热……”
“不碍……”萧沛道:“只是低热。”
“陛下该休息才是……”慕无双道。
萧沛叹了一口气道:“现下如此状况,朕怎么休息得下来?”
小豆子红着眼眶道:“陛下不肯休息,太医们也都去照顾皇后娘娘了,还有一半的太医在上皇寝殿外候着,上皇到现在也没出寝殿,米水未进,陛下心中担忧,这身子骨,内外交忧,能不发热吗?!”
慕无双听了也是默默无言的坐了下来。
萧沛却强撑着笑道:“朕年轻,一点风寒不要紧,能熬得过来,况且宫中好药无数,不会有事的……”
“陛下莫不是想对上皇使苦肉计?!”慕无双道。
萧沛叹了一口气,道:“只怕难,事关母后,父皇不一定能如以往一样轻易的原谅朕了……”
慕无双道:“上皇待陛下,真情实意,连皇位也不在意,当初陛下在江南出事,上皇更是担忧的几乎要发疯,何至于此……”
“先生却有所不知,父皇待朕好,皆是因为母后,朕虽与父皇有父子之情,可是这却衍生于母后与父皇的感情……”萧沛道:“如果朕与他一心还好,可是朕如今却一直护着皇后……父皇怕是连朕也要恨上了……”
慕无双道:“事关宫廷秘辛,臣也不便打听,只是陛下与上皇终归是父子,没有解不开的仇怨……”
萧沛苦笑,道:“只是朕夹于父皇与颜颜之间,以后怕是难了……父皇会心疼朕,可却不会轻易原谅颜颜……”尤其是拿此事作文章的颜颜。
上皇的确报复心重,心也没那么宽。慕无双暗自心想。
“真是解不开的仇啊……”慕无双摇摇头道:“都是前世冤孽。民间只有婆媳之间男子做夹心之人的,没想到如今连陛下也不能免俗……”
萧沛苦笑不语。
慕无双道:“臣与陛下议定重要之事,剩下的臣与其它大臣们商量着议定章程,陛下批阅了便是,其它时间,陛下好生休息才好……”
萧沛点头。
“那臣便不扰陛下休息了……”慕无双道:“臣告退。”
萧沛点头,让小豆子送他出去。
出来后,小豆子才低声道:“陛下哪里会休息,这样费心费思,只怕这宫中一时不得太平,有的折腾……以后陛下夹在中间定是难做了……”
慕无双道:“上皇就这么恨皇后娘娘?!”
“应是恨极了的,昨晚娘娘与陛下在上皇寝殿外跪了一夜,上皇是一句话也没传出来,直到娘娘晕倒,高烧,陛下也龙体微恙,上皇应是知晓了,可是到现在那边还无声息呢……”小豆子忧心忡忡的道:“这都叫什么事啊,明明昨天是个好日子,是陛下登基的喜日子,却乐极生悲……”
慕无双拧着眉,道:“上皇与元后果真情深义重。”
小豆子叹了一口气,道:“就是太情深,此事才过不去。”
慕无双也是微叹息一声,古往今来如此情深的帝王,也甚是难得了。
送慕无双出去了,小豆子便匆匆的去了上皇寝殿,急的不行的到处找大太监都没找着。
后抓住他的小徒弟,才问了话,小徒弟道:“豆公公,你也别逼着师父了,昨晚,师父被上皇踢了一脚,到如今胸口还疼呢……”
小豆子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吴公公如今在哪儿?!”
“还在殿内呢,上皇到现在都水米未进,殿内发生了什么,奴才们也不知……”小徒弟哭道:“师父心疼我们,不让我们进去,怕惹怒了上皇,会丢了性命,这才一直守着,也不肯交班……上皇现下也不知会迁怒到几时,这可如何是好?!师父年纪大了,怕是熬不住啊……”
小豆子心中微微一沉,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了。急的跟热锅蚂蚁一样的。
这样两边僵持着,这场面,怎么收场。
小豆子回东宫,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