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男人心里定都住着一头欲念的野兽,傅倾颜一清二楚,因而与其处处管制着他,倒不如随他去。
他还年轻,若想他十分克制,只怕也是做不到的,待他们以后到了中年,再稍收敛一些便好……
傅倾颜计划的极好,萧沛眼睛都亮了。
欲念的闸门一旦开启,自然是根本控制不住的,萧沛尝到了一点甜头,再听到这些,心中便满是旖旎念头,那一个怎么也消不下去了……
他的表情有点紧张,又有点委屈,又有点苦恼,可就是憋着不说,只是微僵的搂着她,又怕被她发觉,让她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人,是qín_shòu。
可是这种到了年纪的感觉,是怎么也克制不了的本能。
傅倾颜哪里不知道,一见他如此,便知他难受的厉害,都是她给引出来的,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今天便食言一回,再帮你一回罢,只这一回了……”
萧沛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眼中写满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怕是连灵魂都丢在了这里。
男人啊男人。
到底是舍不得青年受罪的,便又帮了他一回。
傅倾颜到最后累极,就睡沉了过去。
萧沛心满意足,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去上朝,心情大好,即使有大臣顶撞,也意外的没有再发火骂人,弄的大臣们十分吃不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反而一个个绷紧了皮,就怕不发火不骂人了,只怕是肚子里寻思着想杀人了,毕竟上皇曾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大臣们浑浑噩噩,一头雾水。小豆子也是一头雾水,想来想去都觉得可能是与上皇说话的事有关……
不过想一想,皇上昨天还生气的要命,今天就什么都忘了,皇后娘娘哄皇上的本事,真是旁人远远不及的。
到底是皇上心之所悦,皇后娘娘哪怕真与皇上吵架,皇上也是万万舍不得对娘娘动怒的。
只有真疼了一个人到了骨子里才会如此。
萧沛这儿神清气爽,上皇那儿就不大爽利了。
他枯坐了一夜,想一想心里是满腹心酸难过,待大太监到的时候,看着满面憔悴的上皇,忙过来急道:“上皇,可是遇着什么事了?怎么一晚上没睡,这叫老奴如何放心得下?!”
上皇回过神来,看到是他,才道:“怎么不好好休养,你这脚伤,哪里还能出来……”
“不碍事,上皇不睡不说话,老奴担心的很,不来看看,实在放不下心……”大太监一脸焦急,因为急着来,扯动了疼处,额上疼的满是汗珠。现下是早春,还是寒意极深,看他疼成了这样,上皇道:“快坐下罢……”
“老奴不敢……”大太监忙道。
“叫你坐就坐,”上皇道:“都成这样了,别勉强行礼了,赦你无罪。”
大太监感激涕零,道:“多谢上皇恩典。”
小太监们将他扶了下来,便都退了出去。
上皇叹了一口气,道:“朕也没想什么,只是想沛儿小时候,乖巧听话极了,如今,他大了,却有自己极大的主意了……”
大太监一听就知道一定是为皇上与皇后的事,便道:“有主意才好呢,最怕的就是没主意又不能坚持的人,做皇帝,没主意,问题可就大了……”
上皇一听便笑,只是面容有些疲惫,道:“你一说话,仿佛什么事都不是事,你这个老东西,朕知道你是处处打着圆场,处处维护着朕与他。”
大太监听了便笑,道:“皇上可是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