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是啊,他是有私心。
他私心她能够唯一属于他一人,他私心她的心能够只爱她一个人,她现在不爱她,他可以等,为何她要说迫害?
从头到尾,他何时舍得伤害她一毫一分?
霍晋扬自嘲一笑,心如同被尖刀狠狠的划过一样,生疼生疼的。
他要死要活的为她,而她却对他不屑一顾,他霍晋扬,从出生到现在,何时这么窝气过?
他多想给这小丫头几巴掌来解恨,可他能吗?他不能,他要打下去,恐怕他一心守护的小丫头就真的打没了,可他现在的心,真累,被小丫头拖得真累。
最后,霍晋扬无力转身,却还是挺直了背脊,他淡淡的说:“唐优,既然你不稀罕我的付出,我也不死皮赖脸的跟着你,你想要自由,你便去追求,有些事,只有让你吃到苦头你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以后我不拦着你,但再有什么代价,必须你自己受着,我累了,明天我会出国一些日子,你好自为之……”
唐优听着关门声,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床上。
霍晋扬这是妥协了吗?他是要放手了吗?她是不是应该高兴啊?他说他累了,他有什么累的?
唐优呆呆的望着窗外,泪水又流了出来。
她不是该高兴吗?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呢?
第二天,霍晋扬一早飞去了国外。
唐优整个夜晚躺在客房,醒来的时候快七点,她一下楼,阿姨就跟她说霍晋扬半个小时前走了。
唐优看着空旷的客厅,淡淡的应了声,转身上楼。
收拾干净下来,阿姨叫她吃早餐,唐优第一次觉得早上不想吃饭。
阿姨知道唐优的喜兴,都是按照霍晋扬的意思,早餐准备的很丰盛,唐优吃了两个水晶虾饺,喝了几口牛奶就不吃了。
阿姨看得出她心情起伏,想着是因为霍晋扬外出不舍,就劝道:“唐小姐,霍先生对你这么好,应该过几天就回来了,男人都是拼事业的主,你别太难过,现在啊,哪有小两口不分开的。”
唐优猛然抬头看着阿姨,阿姨面带微笑看着她,唐优低下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淡淡“嗯”了一声,直接上楼了。
唐优上了楼就倒床上补眠,霍晋扬走了,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回的是二楼卧室。
卧室的床又大又软,比小客房睡着舒服多了,这一睡,再醒来已经是大中午,阿姨正在门外叫她,说午饭做好了,让她下楼吃饭。
唐优迷迷糊糊应话,接着慢吞吞的坐起身子,感觉全身一阵阵的发颤。
浑身无力,吸了吸鼻子,有点不通气,屋里开着冷气,她没盖被子,似乎又着了凉,揉了揉眼,才看见被子一半掉在地上。
收拾清楚下楼,饭桌上摆着热腾腾的一碗面条。
唐优觉得嗓子很干,头也发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吃了半碗面条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电视开着,唐优不停的转着台,阿姨在厨房收拾清楚就走了,空荡荡的别墅花园,除了外面的几个保镖,就剩唐优一个人。
韦尧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唐优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地上,遥控器掉在她手的旁边,电视正播着一个家庭剧,人已经睡着了。
韦尧一脸的不耐烦,双手叉腰看着。
他上午过来的时候,阿姨说人在楼上,结果他去看了眼,当时唐优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被子踢到腰间,韦尧真是秉着老板的吩咐给姑娘重新盖好了被子才走。
结果他下午再过来,得,姑娘又躺沙发上睡,猪吗?多能睡啊!
唐优睡梦中打了个冷颤,忍不住缩卷身子。
韦尧看见了,走过去,蹲下身子推了推她。
唐优穿着短袖,韦尧一碰到她的肌肤身子立刻顿住,唐优的肌肤在发着热,热的有点烫手。
韦尧皱了下眉,一边推一边喊:“唐小姐,醒醒,醒醒……”
睡梦中,唐优觉得嗓子一直在冒火,全身也在冒火,可又觉得身处冰窖当中,反正特别难受。
她恍恍惚惚的听见有人叫她,她很想睁眼,以为是霍晋扬,可来回挣了下眼,又觉得这个气息不是霍晋扬的。
最后韦尧把她扶起来,唐优才全部清醒过来,认出眼前的人是韦尧,他正皱着眉看着她。
唐优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问:“韦尧,怎么了?”
韦尧将她靠在沙发背,放开手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了?”
唐优接着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小脸皱成了苦瓜。
韦尧有些不耐烦,抬起手犹豫了下,顿了两秒,又直接摸上她的额头,一贴上,额头的热度立马传到他的手心,烫的有些吓人。
韦尧立即下定结论,“唐小姐,你感冒了,我带你去医院。”
唐优整个人恍恍惚惚,韦尧扶着她下地,可她的腿都是软的,差点摔倒在地,韦尧心里烦的,直接二话不说打横抱着人出去。
天地良心,虽然他韦尧也是个fēng_liú的主,可怀里这个是老板的女人,这真是给急的才抱的人。
韦尧想想都觉得憋屈。
时慧这两天回老家,魏老大他们几个跟着老板出国了,偏偏谁都不留就留他一个人。
他最见不得的女人啊!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跟水做的一样,没出息,又是个事儿精,他伺候谁都不想伺候她。
可瞧瞧啊,老天真是跟他横着来一样,老板刚走,这姑娘就整出病来!他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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