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了一句找死的话,藤霏便火速离开了唐慕晚私密的住宅区。
他可不想等唐慕晚下来,再跟他打一架,就现在的一身伤,还得休养个好些天呢。
尤其是破了相的脸,想起来,藤霏就悔恨之前没把拳头,多挥舞几下揍在唐慕晚的脸上。
论办事效率,藤霏不在话下,两天后,唐慕晚所要的医用设备,都给送往了他的家里。
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我靠在床头,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休息了两天,吃了药的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不知道唐慕晚每次逼我吃的什么药,每次一吃完都好像能够止了全身的痛。
从那一天发生了水杯事件后,唐慕晚便不会再遗留一次危险物品了。
其实唐慕晚一直很小心,这个房间里,凡是我可以触手可及的东西,都是没有一点作用的物品,他就是看准了不让我有任何机会,弄断了脚铐逃出去。
就连去浴室,刷牙的水杯,他都把瓷的换成了塑料的,亏他想的起来。
而唐慕晚越是做的这么绝,我就越是想要逃出去,那种强烈的想法,轰击着我的心。
只要我逃了出去,我一定要告到唐慕晚去坐牢!
让他也尝试这种被禁锢在牢笼里的感觉。
在这些天里,无数次我都在想,夜千诀会不会知道我此刻的状况,夜千诀会不会找到这里来,夜千诀会不会发现了唐慕晚残忍的禁锢了我。
可想的多了,便越来越失望。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月几号,更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几分,房间里连一个时钟都没有,头顶的灯光无时无刻不在亮着,我根本就猜不出白天和黑夜的区别。
‘咔哒’
听到了开门声,我急忙从床头滑下,躺进了被子里,装出一副还在睡觉的模样。
乌巴走了进来,手上推着一个轮椅,按照唐慕晚的吩咐,她蹲下身将箍在床柱的链铐用钥匙打开,然后扣死在轮椅上。
感觉到不是唐慕晚的气息,我慢吞吞的睁开了眼睛,听到轻盈的脚步声靠近,我斜目看向了乌巴。
她对我伸出了双手,做出要扶我起来的姿势,我也没为难她,顺着推力便坐了起来。
几天没下床走过,感觉两条腿都使不上力气了,因为上次被唐慕晚扔下床,跌撞的太狠,让我昏睡了好久,才慢慢好转。
“阿巴——”乌巴将轮椅推了过来,停靠在床沿边,示意让我坐到上面去。
我两臂撑着床,往那边挪移,目光却紧盯着系在轮椅上面的那条链子。
唐慕晚让乌巴把链子系到轮椅上,是为了怕我逃吗?拖着个轮椅,我应该也跑不远吧。
乌巴见我坐好,便站在轮椅后方,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移动在走廊时,我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屋子里是亮的,空气是清新的,经过了扶梯时,我歪头瞩目,望向楼下。
那里能够看到大门敞开,外面漂亮的石阶。
我快速的浏览了房子的整体,将每个细节都谨记在心。
“乌巴,我们要去哪?”我不经意的问道,其实并不在意去向。
因为这里,走到哪,都是唐慕晚的所在范围地。
“阿巴。”还是那两个词,乌巴不会说话,还真被唐慕晚给选对了人。
让我什么也问不出,让乌巴什么也回答不了。
推进了一个比我住的房间还要大的屋子,这里明亮到闪花了我的眼睛,三排落地窗都能够看到外面的风景,没有窗帘的遮挡,让我什么都看的那么清晰。
天是那么的蓝,林立的树丛满是积雪,白皑皑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四周都是树木围绕吗?难道唐慕晚把我带到了深山里?与世隔绝了?
无数个疑问,从脑袋里面冒出,还不等我多做细想,一个高大的黑影,便遮去了我眼前的景色。
“看够了吗?被困在这种地方,你觉得你还有能力逃出去吗?”唐慕晚那双眼睛,像是能够透过我的视线,发现我心中的所想。
没有理会他,我偏过了头,连多一眼都不会放在他的身上。
乌巴将钥匙还给了唐慕晚,随后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喂喂,不是叫我过来检查身体的吗?你们俩这是打算给我晾在一边,继续赌气?”藤霏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他不免多看了几眼,被困在轮椅上面的女人。
这是他第二次注意她了,依旧是让人意外。
我这才发觉到屋子里面除了唐慕晚,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惊讶之余,我也顺势望向了出声的地方,黑色的皮椅上面,端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人,他目光悠远夹杂着几分复杂之意,也在观察着我。
跟他对上视线后,他对我扯唇轻笑了下,我微微一愣,视线再次被隔绝掉。
唐慕晚挡住了我和那个陌生男人的对视,我睫羽微抬,不满的看向唐慕晚,却发现对方正黑沉着脸,又不知道怎么惹他生气了。
收回视线,我再次泛起了疑惑,刚才没注意,竟然没发现唐慕晚居然受伤了,不知道是被谁给揍的,一张英俊的脸庞上,还微微泛着没有消尽的青紫。
唐慕晚受伤,我没感到一丝一毫的心疼,反而还想拍手叫好,怎么不把他给打死算了。
“藤霏,给她检查。”唐慕晚是对着身后的人说的,不过那道灼人的目光,却始终注视在我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