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驚言低头继续喝酒,表示对他的话不感兴趣。
方启凡也不管他,笑眯眯的继续说,“乔斯铭那厮已经被拿下!”
南驚言眉宇之间的戾气少了些,讥讽道,“早就看出来了,他那个没出息的!”
方启凡就差要拍桌子了,深深的瞥了南驚言一眼,心道,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多一会儿,南驚言脑子就有些不清醒了,趴在桌子上,懒懒的,叫都叫不醒。
把他往卧室挪的时候,听见他嘴里嘟囔,“易笑兮,易笑兮~”
方启凡愣了愣,叹了口气,将他扶回到沙发上,转身拿了手机给易笑兮打了过去。
“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
“驚言喝醉了,现在在他家,我有事要走,现在没人管他,你来吧!”顿了顿,他又接了句,“就算报答他昨晚照顾你!”
易笑兮有些吃惊,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就去。”
挂了电话的方,“放心,你的笑兮马上就来了。
想了想,他弄一些水撒到南驚言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方启凡坐在一边惆怅,他容易吗,真是的,为了他们一个个的操碎了心。
易笑兮一刻没有耽误的赶了过来,方启凡已经不在了。
南驚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白衬衣上还有些一大片水渍,看起来是吐过了。
她走近,蹲在他身边,唤道,“南总,南总~”
没有人理她!
“南驚言,南驚言~”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驚言眉头动了动,眼睛慢慢的睁开了一条小缝,注视着她,眼底多了些赤红。
“我扶你进去睡好不好?”易笑兮忙问。
“你管我干什么?”南驚言声音低沉沙哑,语气中多了几分赌气,迷离的眼神里多了些浓郁。
可是,他还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我……我扶你进去!”说着,她就要去拉他。
谁知他的动作更快一些,一把扯住她的手,往身上一带,易笑兮一个不稳,就摔在了他身上。
他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你管我干什么,你不是一向不管我的吗,你走!”
低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生气,带着几分孩子气,虽说着让她走,但是他的手却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易笑兮眼眶一热,半响,才开口,“我没有不管你!”
“你就有!”
易笑兮:“……”
沉默片刻,她继续哄道,“南驚言,这里不舒服,我们去卧室好不好?”
南驚言没有说话,易笑兮挣脱了两下,他的手立马又紧了几分。
无奈,她稍抬起头,继续说,“这里不舒服,我们进去。”
说完,她自己头上就有了几条黑线,不知道的人听见还以为她在拐骗纯真少年呢!
“你不准走!”南驚言说道。
“我不走!”易笑兮忙保证。
他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是紧紧的搂住她的腰,易笑兮忙起身扶他往卧室走去,南驚言步子不稳,全身重量差不多都压着她,易笑兮走的气喘吁吁,到了床边一下子将他扔了下去。
因为南驚言扯着她,由于惯性,她也跟着他倒了下去,再一次的摔到了他的胸口。
皱着眉抬起头看他,突然就想起多年前,也是他喝醉了酒,耍赖要她压着他的情形。
她鼻子一酸,险些就落下泪来。
如果我们都还在以前,那该有多好。
静静在他胸口躺了一会,易笑兮想起自己昨天感冒发烧,见他衣服是湿的,就起身给他解纽扣。
南驚言似乎已经睡着了,头歪在一边,紧蹙着眉头。
替他解开衣扣的时候,易笑兮就愣住了,睁大眼睛看着他身上的伤痕。
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
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易笑兮感觉自己的身子在猛烈的颤抖,眼眶一痛,泪水就流了出来。
她知道他去了部队,他想象过那里很苦,却从来不知道他是在拿姓命相博。
她颤抖着手覆上他后背的伤,动作缓慢温柔,似乎怕一用力就把他弄痛了。
一个弹孔,三道伤疤……
易笑兮不知道那几年他经历了什么,也想象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心脏被绞在了一起一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双眼通红看着睡梦中还皱着眉的男人,她轻轻的俯下身子,吻上他的眉峰,
带着心疼酸楚的泪水,一滴一滴的从她的眼中落到了他的脸上。
这样子眉目俊朗,家世好的男人,他本来能够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一辈子昂着他的小下巴,傲娇的活着。
可是,都是她,因为她,他受了太多的苦。
这也是她一直不怪他的原因,不管南驚言怎么对她,她都不会恨他,他对自己付出的,已是她这辈子的难以为报了。
一直吻着他,直到易笑兮情绪平复了一点,才继续替他换衣服。
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碰疼了他,生怕再看见他皱起眉头。
第二天早上,南驚言醒来,揉了揉自己发涨的额头,转过脸,身子一震,就愣在了那里。
眼前是易笑兮的脸,她靠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南驚言眼中情绪翻滚着,说不清楚为什么,就觉得胸腔处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了一样,就连着心跳的规律也不一样了。
他歪着头,眯着桃花眼,静静的看着她,好久了,三年多了,一千多个日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