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默不同,如果是几个月前的自己,或许他不会如此肯定,但是现在他有能力让自己拒绝很多东西。
陈默坐在办公桌前,手边放着一个笔记本,封面的角落上写着:“所谓自由,并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这个时候子命敲门进来,他的手上拿着几张刚打印出来的资料。
“社长,昨天南都社有一条新闻和意创博文被查封在关注度方面打了个平手。”子命将几张纸递给陈默,上面是关于新闻热度的综合数据。
陈默将资料放在一边,对子命说:“以后别叫社长社长的,小白你应该和我妹妹年纪相仿,以后你就叫我哥。”
听到陈默这么一说,子命高兴地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社长。”
陈默摇了摇头,扫了几眼那几张纸。
“相比之下,南都的这则新闻同样需要民众的关注,这些人正是丧心病狂。”
昨天晚上南都社网站上发布的是关于虐待小动物的新闻,揭露的是一个有组织团队的骇人内幕。曝光的画面也同样触目惊心,就新闻关注度而言,这条新闻甚至还要比软金控股和意创博文等公司被关闭更加容易引起公众热议。因此有如此高的关注度也无可厚非。
陈默在南都社这则新闻的发布者署名上看到的居然是“北卫”这个名字。
“这个家伙许久不见动静,一有动作就是个深水炸弹。”陈默如此想到。
南都社的这条新闻,不光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还让北卫这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编辑记者多次被提及。
一时间北卫的名字前多了一个‘虐猫案揭露者’的称号。
南都社的新闻文稿中描述,北卫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悄悄融入到虐猫团队内幕,经过漫长的“卧底”过程,期间遭受了被怀疑甚至被殴打的过程,“忍辱负重”才得以将这个丧心病狂的团队公之于众。
正是因为如此,北卫也在一夜间变成了记者的楷模,民众对于他如此敬业的态度也肃然起敬。
在陈默看来这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只要是能够通过报道来清扫恶俗,就不愧记者手里的笔和话筒。
……
天海市市郊墓园,天气原本就阴沉沉的,让石碑林立的这里显得更加压抑。
静琦站在一块墓碑前,她手中捧着一束白花,另外一只手上拎着两瓶酒。她把花束放在墓碑前,面带微笑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微风吹起,将蓝色碎花的连衣裙衣角掀起。
“五年了。”静琦蹲在墓碑面前,伸出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笑容阳光的青年人,照片的下面写着“秦泽之墓”。
静琦的头发被风吹乱,她将手中的酒打开,45度的烈酒,她竟喝下了一大口。
“五年了,你也不来看看我。哪怕给我托个梦也是好的。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静琦用袖子抹掉嘴边的酒渍,然后静静地坐在墓碑前。
照片上的男人,静静地笑着看静琦哭得那么狼狈。
静琦卷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几公分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还是留下了一道若隐若现疤痕。“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活在世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情愿那个时候死掉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吧嗒……
吧嗒……
静琦的眼泪落在手臂的伤疤上,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五年前。
那一年,她大学刚毕业,和其他初入社会的大学生不同,静琦有着对未来明确的规划,有让她为之奋斗的目标,同样也有一个她已经准备托付终身的爱人。
“终有一天,我会成为一名很厉害的记者,也会成为有担当的丈夫。只要心里想到你,我干什么都特别有动力,亲爱的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静琦看着手上的戒指,想到了那个再也没有回来的人……
……
陈默和娇娇正在给小不点换药的时候,他的手机来了一个电话。
来电人是静琦,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接近十一点,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
“喂,是陈默先生么。”出乎陈默意料的是,电话那头是一个老大爷的声音。
“是的,我是陈默,你是哪位?”陈默确认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心想是不是串线了。
老大爷回答说:“啊,这里是市郊陵墓园。你赶紧过来一下,你朋友在这边…在这边喝醉了……”
陈默心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静琦怎么深更半夜在市郊陵墓园喝醉酒?
没想太多,陈默赶紧驱车到了市郊,已经接近午夜,阴雨绵绵的深夜到这种地方,陈默心里还有些小害怕。再次拨通静琦的电话,最后陈默在陵墓园办事处见到了那个好心的老大爷以及醉的不省人事的静琦。
“这闺女,从早上来就一直一个人在喝酒。这生离死别的事情,避免不了。你快把你朋友接回去吧。这手机里第一个通话记录就是你,我就回拨了过去。”
老大爷把手机给了陈默,说:“我本来打算在电话本找她家属名字的,但是一个也没有。短信记录里和你来往很正常,所以才放心打电话给你的。不然的话老爷子我可就要报警了。”
陈默将睡着的静琦放在了副驾驶,看到车上还有两包未拆封的中华香烟,之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