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那你这几天去了哪里?”骆天寒脸上极少有的怒意,厉声向秦夙质问:“你知不知道我派人向王宫里传了多少次话?”
秦夙仍然不说话。
不说话,他就能饶过他了?
“柳姑娘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你连面都没露一下,她底下的丫头说,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来了没有!”骆天寒气的来回踱步的用玉扇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薄情的负心汉,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进我骆府的大门一步。”
被骆天寒这么指责,秦夙站在门前仍然没有说话,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好一会儿,骆天寒没有听到秦夙回答一句,他有点憋不住了。
秦夙应他一声,他才好继续骂下去,现在秦夙不答话,他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再继续骂下去。
末了,他又义正言辞的补充一句:“我不会让你进去的,绝对不会!”
一直站在一旁的石平和王明两个人,听到秦夙被骆天寒指责,心里不舒服极了。
还是石平忍不住:“骆公子,您误会陛下了。”
骆天寒装逼已经快装不下去了,就怕秦夙会忍不住,突然硬闯进来,他岂不是要真的横尸当场?
石平的话一出口,他仿若抓到了救星。
“我就知道一定有误会。”骆天寒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转弯,那笑嘻嘻讨好的模样,连他旁边的家丁看了都鄙视他,骆天寒的脸皮厚,自然不在意这些:“到底是什么误会?”
“三天前的晚上,陛下得到消息,潜伏在陇国的细作回来了,但是,他被陇国的人发现了,生命危在旦夕,他得到了秘报,只愿意告诉陛下,我们连夜过了丰水河,但是,第二天下了大雨,丰水河水位上涨,水流湍急,连续两日:“直到今天中午,丰水河才通了船。”
怪不得秦夙他们几个人看起来都这么狼狈。
“这种事你们不早说嘛。”骆天寒悻悻的哼了一声。
王明打抱不平说:“你也没有给我们机会说。”
“你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解释?”骆天寒把苗头指向秦夙。
“没必要解释。”秦夙淡淡的回答。
骆天寒语结。
误会解释清楚,秦夙要从骆天寒的身边越过,骆天寒又将他拦住。
“你还想问什么,就去问石平或王明!”秦夙不耐烦的道:“颜儿在哪个院子?”
“王妃现在好着呢,至于我要问的问题嘛,只有你一个人能回答。”骆天寒不肯将手臂移开。
“你到底要问什么?”秦夙耐着性子站定。
骆天寒轻咳了一声:“你有没有对你的王妃说过你喜欢她?”
“没有!”秦夙简单直接的答:“我不会说那种话的。”
“……”骆天寒的嘴角抽了抽:“你不说喜欢人家,人家怎么可能会跟你在一起?”
“颜儿和我已经是夫妻,看来,你该娶……不对,是该找个人嫁了!”
这话很伤人有没有?骆天寒差点直接想不管了,由他们两个去了,但是,谁让他骆大少爷很善良的。
“但是,你就不怕她跑了?”
“我的女人!”秦夙傲慢的给出三个字:“跑不掉。”
呸,现在已经快跑了好不好?
骆天寒现在想做的,是给秦夙一个耳光,再踹他一脚,但是,他没那个胆量下手。
“那你知道你家王妃,差点死在大街上,也不愿意回宫,硬是让人将她送到我骆府,是为什么吗?”
秦夙皱眉:“为什么?”
看到秦夙用那种求知欲的眼神望着自己,骆天寒现在特别想用什么东西把这一刻给记录下来。
在心里仰天长笑一个时辰。
瞧瞧,他秦夙也有这一天,就差让秦夙给他跪下了,可惜,他不敢。
骆天寒摸着下巴,在秦夙的面前来回踱步,故作神秘的说:“据我所知,你的王妃现在对你产生了一种叫做失望的情绪,这种情绪会控制人的本心,而且……”
骆天寒没说完,秦夙已经不耐烦的把他推开,冲进了骆府内。
突然见秦夙冲了进去,骆天寒在背后唤他:“喂,我话还没说完呢,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哪!”
他的话随着秦夙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
喝完药,就一直昏昏沉沉睡着的柳雪颜,感觉到,睡梦中的时候,有一双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那种感觉很舒服,舒服的让她沉溺其中,想让那只手就这样一直抚摸着她。
在梦里,她梦到在现代训练的日子,只觉那段日子,当真是无忧无虑,而且很开心。
很留恋那段日子。
忽然,她的眼前一片清明了起来。
下午的阳光正盛,照在屋内,屋内很亮,亮的刺眼,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适应了房内的光亮,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不免又是一阵空落。
她一阵口渴,起了身倒水,桌上茶壶却不见了。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抬头看去,秦夙硕长的身形踏着阳光从门外走进,手里拿着茶壶,缓缓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