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骁完全不否认,那冷漠疏离的神情就好像是在说:要恶心也不能让我一个人恶心。
见自己儿子像个狗似的逮着谁咬谁,成亲王完全是无计可施的摇头叹息。
“九皇叔不必如此。”近来安分守己的出奇的骆承煜笑着道:“信依侄儿看晋轩不过是心直口快的直性情罢了,若真要与他斤斤计较岂不是太小心眼儿了?”
骆承齐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可是偏偏又真的没办法“小心眼儿”的跟骆晋轩再计较了。
若有所思的夜啸寒看了眼楚墨骁,两人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含义。
随即,夜啸寒将楚墨璃护在身边:“今天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离开我身边。”
楚墨璃眨了眨眼,问道:“怎么了?”
难不成今天有人想借此机会动手?
不对呀,今天这种日子她都大发善心的没给骆承泽使绊子,还有谁会那么没心没肺的跑来算计人家的婚礼啊!
突然看向夜啸寒,小声问他:“是不是你?”
温柔的对她一笑:“放心吧,我也不是那么没良心,非得在他婚礼上闹。”
言下之意就是会在婚礼结束后闹喽?
夜啸寒的神色突然变得郑重了几分:“今日这三皇子府中到处充斥着暗卫,就是不知道他能有几分胜算。”
楚墨璃不解的眨了眨眼,虽然好奇,但想到这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所以也不再追问,只耐心的等结果就好。
反正可以确定是今天会发生的事情,也不会等太久。
就在此时,三皇子府中的下人来找骆承齐,小声说了句话后,骆承齐脸色大变,遣走下人后自己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骆晋轩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看来是出事儿了。”
楚墨璃敏锐的察觉到了带着杀意的气息,可是她在寻找的时候,那股气息已转瞬即逝,没有了丝毫的踪迹。
“怎么了?”发现她异样的夜啸寒问道。
无法确定的楚墨璃摇了摇头,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没什么。”
此时三皇府的后花园中,骆承泽看着那具被人从假山后拖出的尸体,完全束手无策的站在原地出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怒斥道:“平昌候怎么会死在这里?”
说着威严的目光看向骆承泽,明显是要让他给出一个解释。
原本就对这桩婚事不满,加之突然发生这种事情,一种无力感袭来,疲惫不堪的骆承泽竟是连想要分辨解释的心思都没有了。
“父皇,这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三哥!”
见他沉默不语,骆承齐只能替他解释:“父皇想想,就算三哥想要杀平昌候,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大喜之日宾客云集之时,而且还在自己府中下手?这不是要落人口实吗?”
因为这突发状况而脑袋发懵的赵淑妃忙符合道:“皇上,四皇子说的没错,承泽他并非愚钝之人,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虽然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但也觉得他们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谁又与他有这般深仇大恨,竟要连平昌候也给牵连了进去?
“被人陷害?不知四皇子和赵淑妃所说的,三皇子究竟是被何人陷害,累家父连性命都丢了!”
闻讯赶过来的林致骞一脸的悲愤,看到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父亲,心中真的是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这是他的父亲,可是也是害死母亲的帮凶。
若非林致远那个庶子死了的话,身为父亲却连正眼都不曾看过他一眼,甚至还纵容妾室谋害嫡子。
就算是大逆不道,他的确也是动过要杀了他替母亲报仇的心思,可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一份血缘生养之恩,就让他无法狠下心来。
所以如今见父亲突然惨死,他悲痛却又无奈的情绪倒也无需做任何的伪装,一切自然的流露理所当然不会让人生疑。
“我定会不惜一切找出原凶。”此时的骆承齐实在不想再让他激怒皇上,只能抢先一步的安抚他:“还望世子能多给我一些时间。”
林致骞不理他,对皇上行了礼,不改恭敬之态的道:“皇上,家父是死在三皇子府上的,无论凶手是谁恐怕都与三皇子府脱不了干系,还望皇上能做主找出杀害家父的凶手!”
他的态度很明显了,不管怎么样人死在三皇子府上,骆承泽就要给我一个交待。
再说了,三皇子府是什么地方?岂是别人能来去自如的?所以杀手肯定是三皇子府中之人。
他的态度坚决,而皇帝知他处在丧父的悲痛之中,自然也不会怪他无状,更何况他说的的确有道理,无论凶手是谁,三皇子府都要给平昌候府一个交待才行。
“查!”皇帝再三思量后,果断的道:“今日三皇子府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许放过,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今日可是承泽的大喜日子,能不能等……”
想要阻止的赵淑妃心中急切,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威严冰冷的眼神所吓退。
为免影响到骆承泽声誉,赵淑妃和骆承齐第一时间将此事给严密封锁了起来,所有前厅喜庆的气氛倒是完全没有受影响。
可是皇上彻查的旨意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平昌候在三皇子府中丧命之事。
所着不同的心态,所有人都往后院涌去看热闹。
根据仵作所验,平昌候的死因是被钝器击中后脑而亡,在假山背后找到的沾满平昌候血迹的青铜鼎也的确是三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