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被楚墨骁扼住脖子的骆月琴就要断气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沈贵妃竟是紧张了起来。
骆月琴若是真的死的话,那么她利用她之事恐怕也是瞒不住了,父亲在沈家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之时,刚进宫要前往坤宁宫去探望皇后的骆承绝出现了。
“何必为了她们弄脏自己的手?”
向来在宫中受尽冷落的骆承绝语出惊人:“下次若再听到她们对越王妃出言不逊,直接命暗卫结果她们也就是了,亲自己出手未免太抬举她们。”
“说的也是。”夜啸寒赞同的收起了手中的剑:“实在没必要弄脏了本王的宝剑。”
而楚墨骁便是狠狠的将骆月琴摔在地上,什么都没有说。
倒在地上终于恢复了自由呼吸的骆月琴贪婪的狂吸着空气,生怕下一秒就又会被楚墨骁给扼住喉咙一般。
她很清楚,楚墨骁之所以没有杀她不是因为怕了,而是因刚刚九哥的话点醒了他。
他不屑于杀她脏了自己的手。
虽然庆幸于自己保住了性命,但这种侮辱却让她的心情难以平复。
“公主,你没事吧?”这时候骆月琴身边的宫女才敢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骆月琴想要训斥她们,可是刚一开口却发现喉咙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骆承绝看都不看她们,问道:“三位今日怎么会出现在御花园中?”
夜啸寒回他:“我已有多年未曾见过姨母了,听闻她今日的经已经念完了,所以想去探望。”
骆承绝微颔首:“那就走吧,我也是进宫来探母后的。”
一行四人离开,沈柔看着夜啸寒的背影,隐于长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突然,她捂住小腹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娘娘……”一大群的宫女太监蜂拥而上:“娘娘这是怎么了?”
远离了沈贵妃与十公主的纠缠,骆晋轩问道:“老三,你恐怕不是刚刚才到的吧?”
三个师兄弟当中,骆承绝排行老三,所以他们都习惯了这样唤他。
骆承绝并无隐瞒:“我到了有些时候了,看你们在教训她们,便没有现身。”
骆承绝看向依然沉着脸的楚墨骁,难得的笑了:“我竟是第一次见到骁大哥这般生气。”
骆晋轩极其不满意的开始了抱怨:“你们和这移动冰山的关系一直瞒着我,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
当初他知道楚墨骁和自家大师兄是至交好友就够让他震惊的了,没想到后来老骆承绝这臭小子也总是恭敬的左一句骁大哥右一句骁大哥的。
那时候他才知道,被排斥出朋友圈外的竟只有他一人。
骆承绝安慰他:“二师兄一直在昆仑山,不像我与表哥会偶尔返京,所以不知道也是自然的。”
夜啸寒却往他的痛处戳:“让你知道了又如何,反正你还是打不过墨骁,还是得听命于他。”
当年若非京中不能无人,楚家军不能无少主的话,依着楚家与师父之间的渊源,定然是要上山去的。
可是有太多人觊觎着楚家军,若是没有楚墨骁这个少将军的话,不知道会打着美其名曰要助端王爷的名义强行塞多少人在他身边。
那样一来,早晚有一日楚家军会被分散,甚至会被人取而代之。
而且他们三人全都不在京中,楚墨骁若也离开的话实在太引人注意,所以他才会执意留在京中牵制那些幕后之人。
如此一来他们虽远在昆仑却还是能清楚的掌握京中的局势。
不过更为重要的原因是他怕楚墨璃会受到伤害,所以根本不舍离开,要留在京城中保护她。
因此原本注定的师兄弟四人成了三人。
骆晋轩恨恨的盯着楚墨骁,完全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真的是一日在下,终身在下啊!
他少年时成了楚墨骁的部下,如今拜师学艺归来返京,还是无法更改命运的成了做了他的部下听命于他。
真不知道这一辈子还有没有能摆脱听命于楚墨骁这移动冰山的机会。
说话间四人到了坤宁宫。
“母后,你猜猜看谁来看你了。”骆承绝先行进了寝宫之中。
一身素衣洗净铅华的皇后淡淡的一笑:“你这孩子,难道你母后是神仙不成?”
骆承绝笑着扶她坐在榻上:“见到他母后定会很高兴的。”
说着便命人去将三人请了进来。
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这十多年来未曾出席过皇宫任何庆典宴会的她打量着眼前三个气质非凡的俊朗男子,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夜啸寒的脸上。
定定的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心里生出一个模样的答案但却无从捕捉清楚。
夜啸寒亦是同样的打量着她。
当年的陈国公府双姝不知迷倒了多少世家公子,后来姐姐秦思语嫁了越王为妃,妹妹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般际遇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天下人皆言陈国公府是块风水宝地,所以才会满门荣耀。
母妃与姨母姐妹情甚为深厚,所以幼时母妃时常会带他入宫来看望姨母。
他的印象中姨母与温婉如水,性子静的出奇的母妃不同,姨母的性子颇为开朗,还带着几分孩子气。
那时候的姨母总是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将本就充满少女青春气息的她映衬的更加娇俏可人。
可是没想到这样的姨母竟有一日变得如此沉静如水,甚至会放弃最为偏爱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