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担心,强打着精神的夜啸寒出言安慰她:“我没事,不用担心。”
上前将他扶起,在他后背垫了个迎枕让他舒服的靠在上面:“流苏医术还不错,让她来看看吧!”
夜啸寒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安静调息两三日便可恢复。”
他清楚自己的情形,没必要让她跟着一起担心。
楚墨璃也不强迫他,所以点头应道:“我明白了,不会让人来打扰你的。”
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能第一时间就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备感欣喜的夜啸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后,便进入打坐疗伤的状态中。
此时听雨轩中的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隐于黑暗处的一个身影缓缓退开,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你可是看清楚了?”听完来人的禀报之后,已吃了多次暗亏的楚成凌颇为谨慎的再次确认。
“小人看得清楚明白,的确是有个男子如入无人之境般潜入了郡主的闺房中。”
这人是楚成凌最为得力的随从沈刚,是安宁伯府旁支的庶子,因其母曾在安宁伯府时伺候过尚未出阁的老夫人,所以前些年无以为继的一家人便来端王府中投靠了老夫人。
这沈刚自幼习过武,又是姓沈,所以小人之心的老夫人让他跟了楚成凌,免得自己疼爱的孙子被嫡子给算计了去。
从被断指到摊上人命,这些日子静下心来的楚成凌是越想越觉得蹊跷,就连死在自己手上的林致远都变得可疑起来。
虽然手上没有证据,但他就是认定一切与楚墨璃脱不了干系,所以这些日子看起来安静的他其实一刻都没闲着,让沈刚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为的就是寻找合适的机会,一个让楚墨璃永世不得翻身的机会。
所以得到确认的楚成凌,一个阴险的计谋在心中成形,思量后小声的对沈刚吩咐了些什么,然后阴笑着道:“我倒是要看看楚墨璃那贱人此次还如何全身而退!”
听雨轩中,正在用早膳的楚墨璃因为刘中的出现而被中断。
“中叔,这是怎么了?”看着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刘中,楚墨璃不解的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口喘着气的刘中也顾不得顺气儿,喘息着道:“府外围满了百姓……”
今天一开府中,看到整个王府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着实让他惊吓不轻。
见楚墨璃一脸的茫然困惑,刘中气急败坏的道出了缘由:“也不知是何人传出的可恶谣言,说是郡主私藏男子在闺房,所以……”
“所以那些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路人便跑来看热闹了?”楚墨璃接着刘中的话冷声道:“或者说是等着捉-奸后看我被游街?”
见自家郡主看得透彻,刘中也没有再说什么,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那些闲言碎语的。
楚墨璃的话音刚落下,狗腿般的楚成凌与骆承泽不请自来的一起出现在听雨轩中。
“怎么,三皇子今日屈驾我这听雨轩,难不成也是听了传言前来捉奸的?”
语带不善的楚墨璃清冷的双眸却是扫向楚成凌,显而易见的鄙夷轻视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骆承泽倒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直接,不知为何竟是有些后悔被楚成凌说动来这一遭了。
其实楚成凌的笃定确信是一方面,他迫不及待想看楚墨璃放下骄傲跪在他脚下哀求才是他鬼使神差出现在这里的最强驱动力。
“大姐既已知我与三皇子此来的目的,还是乖乖将你那奸-夫交出来,免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楚成凌一脸的骄傲自信。
她倒是很想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脸上好看过了?
“我若不交呢?”楚墨璃冷声质问。
但她这话在楚成凌听来却是等于间接承认了的意思,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双眼放光。
挺直了胸膛,理所当然的回她:“若大姐非得执意如此的话,那我们只能得罪了!”
楚墨璃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般笑出声:“想搜我的院子,楚成凌,凭你这个下贱的杂种也配?!”
“你……”
被羞辱的楚成凌正要反击时被骆承泽伸手拦住,后者淡然开口:“他不配,我的身份郡主应该不会质疑吧!”
不知为何,楚墨璃总觉得今日的骆承泽有些不同,不仅脸色难看,就连声音都虚弱了几分。
楚墨璃不厚道的暗想着,莫不是纵-欲过度伤了根本?
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道:“三皇子的身份凭我区区一个郡主如何敢质疑?今日莫说皇子要搜我听雨轩,即便是要拆了端王府,难不成我还能说一个不字吗?”
这是在说他仗着身份欺她一个弱女子了?
“不过……”丝毫不见局促的楚墨璃淡然问道:“三皇子既然要搜,我也得被搜个明白,不知三皇子是奉了何人旨意擅搜朝中重臣的府第?”
“……”未得天子旨意擅闯臣子府第搜查这本就是犯了大忌,今日若他真搜了听雨阁的话,恐怕父皇那里也无法交待。
见骆承泽打起了退堂鼓,楚墨璃只笑不语。
同样看出他的动摇,一心想要让楚墨璃身败名裂的楚成凌趁人不备竟闯入了她的房中。
见此情形,楚墨璃脸色大变:“还不快拦住他!”
可毕竟还是迟了一步,站在她身后,全无防备的两个丫头根本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成凌进入房中。
“郡主,这可怎么办?”翠竹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