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重生,华丽丽变成了个文盲,还真是闻者心酸见者流泪的悲哀。
与夜啸寒相视对看一眼,虽然依然面色苍白的虚弱,但精神明显是好了许多的夜啸寒耸耸肩膀:这事儿你问我也没用。
因为骆晋轩久久未有动作,自尊心受到伤害的楚墨璃干脆拿回笔墨打算自己写。
迟疑了许久,让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当真的拿起笔来竟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而且手竟像是被控制了般行云流水的书写起来。
看着一纸清秀工整齐的小楷,楚墨璃兴奋不已,想来是前世的行为记忆也都留在了这具身体之中。
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得意的向骆晋轩炫耀:“还真当我写不出来吗?”
随后居高临下的将纸张交给骆晋轩:“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得让皇上看到这个。”
骆晋轩看完后将纸递夜啸寒,靠在迎枕上的夜啸寒看完后淡然对他交待:“你设法送进宫去。”
虽说递了手折可以静等太后或皇后召见,但皇后情形特殊,而楚墨璃现在暂时不易见太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与她颇有交情的骆晋轩代为直接转呈给皇上。
骆晋轩露出招牌的灿烂笑容:“璃儿,你这是要将骆承泽斩尽杀绝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楚墨璃不以为意的道:“别小看骆承泽的战斗持久力,今日之事对他而言不过只是暂时的打压罢了。”
要不然前世他如何能将那么众多的异己排除,最后将晋元朝的江山紧握在手中?
目的既已达到,夜啸寒斜眼看向骆晋轩,极其不悦的下了逐客令:“行了,你也该回去了。”
虽然内心对自家师兄这种过河折拆桥的无耻行径充满了鄙视,嘟囔了几句后还是乖乖的听话离开。
“你身体没关系吧?”因为他受伤调息的缘故,她一直都没有机会询问他详情。
“借假幽冥刀兴风做浪之人恐怕在宫中。”夜啸寒给出石破天惊的结论。
昨夜当他赶往云灵门时,门中已是死伤无数,他的武功也只是略胜一筹,见自己并无胜算,所以对方并不恋战,很快便借机遁了影踪。
他一路追踪,那人竟是消失在了宫外。
当他潜入皇宫中后,没想到竟遇到了一身夜行衣,同样潜入宫中的骆承泽。
二人交手,骆承泽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加之他下手并未留情,所以骆承泽的确是伤的不轻。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追踪的那个蒙面人竟突然偷袭他,若非当时以真气护体,只怕会与骆承泽落得一样的下场。
“原来骆承泽是被你打伤了,难怪我总觉得有些怪异。”听了夜啸寒的话,她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今日骆承泽的脸色那么难看,就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她记得前世是骆承泽是在追查前朝余孽时受的伤,没想到这一世竟是伤在夜啸寒手中。
若非骆承泽身受重伤的话,恐怕护主心切的吴奇不可能率侍卫赶来,她的计划或许不可能达到如此完美的效果。
如此说来,她又欠了夜啸寒一份人情。
“既然骆承泽见到了你,那日后伤愈恐怕会寻你麻烦。”或许干脆将这笔帐直接记在云灵门或者骆晋轩头上。
“无妨。”夜啸寒自衣袖中拿出一块陌生的青铜面具:“我从不会让敌人见到真面目。”
楚墨璃对骆承泽的出现的时间点备感诧异:“或许他就是幕后主使?”
夜啸寒摇摇头,肯定的答她:“此事与骆承泽无关。”
昨夜之事很明显对方是要血洗云灵门,至于骆承泽,想来只是被利用了。
若非对方错估了他的身手,昨夜他应该是与别的门派的掌门一样或死或伤,而骆承泽或许会成为对方的代罪羔羊。
楚墨璃倒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何人竟能利用骆承泽?”
虽说对那个人她是厌恶到了极致,但却从来没有小觑过他的能力,若非重生一世有了防备的话,鹿死谁手还真是不好说。
夜啸寒冷静的分析道:“能利用骆承泽孤身犯险,并非对方厉害,而是因为了解他的野心,击中了他的软肋。”
正因为对于骆承泽极为了解,连他隐藏在沽名钓誉淡泊背后的野心都恰如其分的利用了。
夜啸寒心生寒意,对那个隐于暗处操纵着一切的人他是一无所知,可是对方却对京城之中各方势力了若指掌,这不能不让他生出胆战心惊的感觉。
看他神情凝重,楚墨璃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对于楚墨璃,他根本没有丝毫的隐瞒:“江湖中向来有幽冥一出谁与争锋的传闻,传说幽冥刀上刻有白云然当年偶然所得登峰造极的内功心法,习得此心法者便可一统武林。”
这个传闻虽从未得到过证实,却也是极其隐秘之事,为免武林再起祸事,所以做为唯一知情者的少林,百年来都是小心隐藏这个秘密从未泄露。
可如今竟有人能得悉此事甚至借此利用了骆承泽。
三皇子府。
年少游历时,无意间在江湖中听闻了幽冥刀的秘密,如今难得有机会查出它的下落,可是没有想到不仅没有得到幽冥刀,竟还身受重伤致内力全失。
“三哥,你说会不会幽冥刀之事跟宫中有所牵连?”
骆承齐颇为自责,若是昨夜他没有与三哥分开行动的话,或许三哥也不会受此重伤。
骆承泽摆摆手:“此事先不做计较,你去查查云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