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月脸色煞白,显然是那张假脸还没有完全和她的脸融合,显得不是那么真实自然。
她要和我谈什么生意?
白小月说完自顾自地走开了,然后对我挤眼睛,示意下一站下车。
看着车上那些陌生而古怪的面孔,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这白小月似乎也不是什么省油灯,她能将真正的白小月杀死,然后伪装成白小月,能是什么好人呢?
眼镜男嘴角带着怪笑,我无意间看到他的兜里一把弹簧刀,而且还有绳子,这人很危险。
四下打量了一阵,还是决定下车再说,白小月既然要和我谈谈,那就说明她现在需要我帮助,不会伤害我。
我扯了一把宋琴琴,然后低声告诉了她下车的事儿。
宋琴琴一脸苦涩,皱着眉往窗外看,好像一出车门就会有恶鬼索命似的。
见她犹豫不决,我悄声在她耳边说着,将末班车上诡异告诉了她,这下可把小丫子吓坏了。
辛家庙的时候,三人同时下了车,看到末班车缓缓驶去,危机感降低了不少。
“呵呵,算你们俩个识相,如果再留在车上,恐怕就要进停尸间了!”白小月粲然一笑,拿出一包烟说:“吸烟吗?”
我和宋琴琴急忙摇头,虽然女生吸烟也有,但我还是很不适应。
白小月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打着电话:“喂!阿豪吗?对,我是你月姐,到辛家庙这边接一下我们,对,对,好!”
她说着挂了电话,猛吸了一口烟,陶醉得缓缓吐着烟气,笑着说:“不用怕,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接我们!”
白小月看着很是轻松,而且也没表现出什么怪异。
不过,这年头坏人长的比好人还好人,不会是什么传销,贩卖人口之类的吧!
宋琴琴比我还害怕,不时向我吐诉,安慰了几句她才算是镇定了下来。
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路灯下,白小月招了一下手,轿车缓缓驶来。
“月姐,上车吧!”车窗里伸出了头,男子头发理得很整齐,穿着小西服。
“阿豪,这么晚还让你出来,真是不好意思,东哥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白小月嘱咐着,然后转身对我和宋琴琴说:“好冷呀!你们俩也别傻站着了,赶紧上车吧!”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拉着宋琴琴上了车。
轿车在公路上飞驰着,阿豪嘴里哼着歌,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着。
白小月一直在打电话,而且压低了声音,唯恐秘密被我们识破的样子。
我心里暗叹:“这女人不会是在联系买主吧?如果她把我和宋琴琴卖到那种荒山野岭,给山里人当媳妇,那可就完蛋了。亦或是卖到什么会所之类的,岂不是……”
真是越想越后怕,轿车缓缓停了下来,刚好是人民医院的门口。
“不会是卖人体器官吧!”我头皮一阵发麻,只听白小月说:“阿豪,怎么停车了?”
“月姐,可能是没油了,我下去看看。”阿豪说着,点了一根烟下了车。然后发出了一阵汩汩的流水声。
这小子不会是随地大小便吧!真是一个缺德鬼。
我伸出头一看,哪有阿豪的影子,只见地上黑色的液体流淌着,一股汽油味扑鼻。
看到远处冒着烟气,好像是个烟头。
我心突突乱跳,喊道:“不好,赶紧跑,马上就要爆炸了。”
白小月和宋琴琴没料到情况,同时伸头往外一看。
我一把扯着宋琴琴跳下了车,宋琴琴摔倒在地,被我拽着拖了一阵子。
白小月一把将我和宋琴琴按倒在地。
轰轰轰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热浪夹杂着汽油味波浪般荡了过去。
随即就是噼里啪啦金属飞溅声,以及接连的爆炸。
我抱着头也顾不得什么,偷偷看了一眼,只见停车的地方红色的火焰跳动着,整个轿车被烧得面目全非。
“狗崽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暗害老娘,看我不弄死你!”白小月起身拍着土,狠狠地骂着。
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虽然没受伤,却也被吓了个半死,再看宋琴琴直接瘫在了似的,就像是面条一样,扶也扶不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阿豪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炸死我们呢?”我看着白小月问。
她点了一根烟:“这恐怕是东哥的意思,这个老狐狸真是阴狠手辣,连我也不放过。哼哼,只要你这次没弄死老娘,就等着让你老婆孩子给你收尸吧!”
我打了一个寒颤,这白小月也是够毒的,真是人心难测。
“喂!东哥吗?对,对,嗯!好的……”白小月嘴角带着诡笑,挂了电话说:“你个老狐狸,真是老谋深算,我们去嘉年华那边见他吧!”
嘉年华是县城最大的一家酒店,二叔结婚的时候,去过一次,里面的装修可以说是金碧辉煌,在这边算是最高档的了。
步行了几分钟,遇到了面包车,十多分钟后停在了嘉年华酒店门前。
服务员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很是不自然。
一个西装男出来对白小月说:“月姐请,东哥在里面呢!”
沿着洁净的走廊,暗黄色的灯光显得有些桃色,不时能听到莺莺燕燕的声音,还有一些难以入耳的浑话。
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在这个社会算是司空见惯的事儿了,就是光听新闻报道,耳朵都磨出了老茧。
房间在五楼,西装男领着我们到了五楼右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