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中热风涌动着,白小月的话语就像一种诅咒,死亡在不断向我们靠近。
头顶的洞壁嚓啦啦乱响,崩裂出了一条条红色的纹路,暗红色的火焰pēn_shè,冒出了浓重的青烟。
几人不断咳嗽着,前面已经被火龙完全的吞没,是绝无可能冲过去的。
后面的巨石绝了后路,众人脸色发白,都是一脸焦急。
怨灵孔雀黄金面具被烈火照耀的一片血红,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他双眼淡然,似乎对这大火毫不在意。
“我靠,这他娘的是要被红烧了咋的,表妹,要不你躲在我怀里,就是我死,也不能让你死啊!”武镇脸色的横肉颤抖着。
宋琴琴哭丧着脸,眼睛里闪着泪花:“我说不来不来,现在可好,呜呜呜~~~~”
她说着哭了起来,武镇不断安慰着。
我心里着急的要死,只见白小月站在另一边的石壁处,躲开烈火大笑着:“烧啊!烧啊!烧死了一了百了,一了百了……”
她是声音在洞窟里回荡着,只见她脸色满是泪痕,双眼痛哭哭泣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哭呢!
白小月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古怪了,自从在殡葬间换了面,她已经不再是她了。
怨灵孔雀拿出了短笛,吹着悠扬的调子,那声音凄凉而又婉转,带着一种莫名的忧伤。
宋琴琴还在痛哭,武镇一脸无奈,唉声叹息着。
叽叽叽叽叽……
嘈杂的声音盖过了烈火卷动声,压过了宋琴琴的哭声,只有笛子声依稀可闻。
只听身后的巨石发出了隆隆声,随即在巨石和洞顶的缝隙间,涌进来了无数古怪的大鸟。
我吃了一惊,这些大鸟正是我在在狭缝中遇到的,羽毛全是彩色的,发出了声音尖涩而苍凉,隐隐的和笛子声有几分相似。
大鸟穿过缝隙,不停在头顶盘旋,一时间遮盖了头顶,原本通红的洞窟被大鸟完全挡着,四下昏暗了起来。
猛烈的热浪还在翻滚,外面的鸟鸣声此起彼伏,不断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羽毛烧焦的味道在洞窟中翻滚着,还有烤肉的气味。
盘旋卷动的大鸟声音越来越稀疏,不停地落在了地上,大多数被烧得发黑,原本美丽的彩色羽毛变得丑陋无比。
嗡嗡嗡……
闷声还在响动,随即就是轰隆轰隆几声,大鸟咕嘎着,声音越来越凄凉。
头顶的大鸟逐渐散去,只见四处是火团,火焰在石壁上闪耀着,头顶的火光完全消失。
地面上覆盖了一层怪鸟的尸体,那种浓烈的灼烧味让人呕吐。
怨灵孔雀在胸前掐了一个法诀,不断念着经文,似乎在超度那些死去的阴灵。
黑气在头顶盘旋着,四处是一片凄凉之色,怪鸟的声音逐渐远去,纷纷穿过巨石和洞顶间的缝隙,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些大鸟,是它们用生命挡住了喷发的烈火,却拯救和改变了几人的命运,众人松了一口气。
宋琴琴擦着眼泪,被这震撼的场景完全冲击懵了。
武镇则是喃喃自语:“生者生者生者难,死者死者死者伤,命大福大有何用,来了去了往生回。”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谁也没理会他。
只见怨灵孔雀一脸爱上,他收了短笛,揉了揉额头说:“走吧!”
他凄凉而落寞地踏着死尸行走着,不时发出一声哀叹。
那些怪鸟是在他的笛声中飞来的,却白白丧了命,看来他是在责备自己。
怨灵孔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穿着道袍,却不像道士;他带着面具,却又一脸哀伤;他好像是魔鬼,却救了众人的命……
白小月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是逃掉了,还是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前面出了被烧焦的鸟尸,还有几具发黑的骨架,看着像是中了硫酸之类的。
怨灵孔雀看着赤黑的骨架说:“来的时候,却没有想回去的路,栽倒了吧!”
他说着拿出一张黄纸,点燃之后念着咒语,可能是安魂咒,亦或者是往生咒之类的。
武镇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了一把折叠铲,在地上随便挖了一个坑,将那几具白骨埋葬了。
“这里恐怕不久就要坍塌,那女人不知道哪里去了,能找到路的恐怕只有你了吧?”怨灵孔雀看着武镇。
武镇一脸惊慌,随即瞪眼道:“我哪知道,你能自己进来,难道不知道这冥城的地图吗?”
“我当然不知道,不然会问你?”怨灵孔雀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纸人,点燃后纸人化作了白烟。
那道白烟并没有立即逸散,而是不停卷动着,形成了一个烟圈,往一个方向飘去。
怨灵孔雀追踪着烟圈,众人都一路相随,也不敢单独行动。
走了大半个钟头,终于脱离的洞窟,一座巨大的建筑出现在我我们面前。
那建筑通体漆黑,有五层之高,每层大概有五六米的样子,在这种暗黑的地下,仿佛是一个巨兽。
建筑是三棱锥的尖塔,金字塔非常相似,上面绘制着扭曲的波纹,纹路上涂抹着荧光粉,散发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武镇打着手电,往巨塔的大门上扫了一下。
黑色的大铁门紧闭着,上面布满了拳头大的钢钉,有两个脸盆大的吞口兽头衔环。
巨门顶上悬着一块竖匾:五冥宫!
那三个字虽然有些扭曲,但依稀能看出并非是楚国的文字,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