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教训的是!红娘这孩子脾气有些怪异,我们也只是问问她,还从没真的逼她过。”李氏说道。
徐秋涧看着他们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以后还望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便看了看门外一眼,又道:“行了,这雨也停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说着起身便朝门外走去,其他人也跟着站起了身,跟了上去。
郑光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一副蓄意挽留的道:“大老爷,这雨是停了,可路上满是稀泥,路滑的厉害,要不再等等?”
徐秋涧摆了摆手,道:“算了,不碍事!”出了屋,本来要叫上红娘的,却见红娘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郑光夫妇跟了出来,郑光道:“红娘这丫头也真是的,就说了她两句,便这么不声不响的跑了。”
徐秋涧问道:“你们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最近一段时间,县外发生了几起少女被残杀的案例,可得让她小心些。”
两人一听,有些后怕,李氏想了想,又道:“放心!大老爷,红娘一准是去了杏儿家了,这丫头从小和杏儿玩的来,每当受些气就跑去给杏儿家去诉苦,不会有事的。”
徐秋涧刚才听到过两人在外面和红娘提到过这杏儿,“你们不是说这杏儿嫁给了城里的朱龅牙吗?如何还住在村里?”
李氏道:“大老爷有所不知,杏儿是年后回娘家给她死去的父母上坟,现在在老家暂住,还没回城里的家呢!”
徐秋涧点了点头,看了看天se道:“既然红娘在杏儿家跟杏儿叙旧,就暂时不让她和我们一起回去了,叫她明天再回县衙!”
夫妇两赶忙哈腰点头,道:“是是是,红娘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还请大老爷以后多多包涵,明i我们亲自将她带到大老爷的府上。”
离开郑光家,出了村寨,徐秋涧带着几女便上了马车,准备回去了。还好这开chun的第一场雨下的不算大,路面并没被成稀泥,至少不担心泥巴会粘住车轮。徐秋涧在车上和几女谈笑风声,倒也自在,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只见马车夫掀开车帘,苦着脸道:“大老爷,前面的桥断了,怕是过不去了!”
“桥断了?”徐秋涧想起今天来的时候好像经过了一座桥,不过上午还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断了呢?赶紧下了马车,一见前方不远处一条宽达二十来米的河流,河流上面本来是一座石拱桥的,现在却从正中间断开了,两岸的桥墩都倾倒在了河中间。
“今天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吗?怎么就突然断了呢?”徐秋涧问道。
“是啊!小的也觉得纳闷,这桥修建成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也才两年之久,如何就这么不经用呢?”马车夫也一脸茫然道。
王怜香几女也下了马车,见状,不由得焦急道:“桥断了,那我们怎么回县衙啊?这可如何是好呢?”
徐秋涧沉吟了片刻,问向马车夫道:“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桥?”
马车夫捞了捞头,道:“有倒是有,不过是一座小桥,只能人过,马车怕是过不去。”
徐秋涧看着几女道:“这里离县城也不远,看来我们只有徒步回去了。”
几女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跟着马车夫,顺着河流沿岸向上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了那座小桥的地方,这是一座木桥,宽不过两米,也许是石桥断了的缘故,小桥人流量剧增,桥上已是人来人往,人满为患了。
“我们也快些过去!不然一会过路的商家和老百姓更多了!”徐秋涧道。
一行人闻言踏上了小桥,徐秋涧走在最前面,刚走到小桥的中段,突然感觉前面一阵乱哄哄的,只听见有人在前面高声喊道:“借过,借过啊!大伙让一让!”原来前面有几人正推着一辆粪便车迎面驶来,所过之处,臭气熏天,无人不捂鼻躲闪。
那推车之人是个露肩汉子,车子两边则是一对年过五旬的老夫妇扶推着。几人推着便车似乎很吃力的样子,车身一直把持不稳,在前边横冲直撞的,几次都差点撞到人将便车打翻。很快便车便冲到徐秋涧面前不远,徐秋涧等人赶紧闪身躲向一边,可那车头左摇右摆的,也拐到了徐秋涧所站的一旁。推车的汉子在前边叫道:“公子哥!快些让开。”
徐秋涧赶忙又躲向另一边,奈何车头又转向了他,徐秋涧一连左躲右闪,可那车头就是和他如影随形,眼看就要撞上自己了,徐秋涧猛的一侧身,那车头终于撞上了一旁的桥栏上,大便车轰然翻到,里面的大便也溢了出来,还溅了几滴在徐秋涧的身边。
一旁推车的老妇人瞪了汉子一眼,“你瞧你,怎么搞的?连个车都推不好,将大便车推翻了不说,还弄脏了别人的衣衫。”说罢,抱歉的走到徐秋涧面前,取出一块碎布,一边帮徐秋涧擦衣服,一边抱歉道:“公子哥!真会对不住了,弄脏了你的衣服。要不你说多少钱,我们赔给你?”
徐秋涧一阵苦笑,“算了,只溅了几滴而已,还好没将整个一车的大便都倒在我身上。只是可惜了你们推的这车...”然而话还未说完,徐秋涧表情就猛然大变了,却见那老妇人,陡然脸上闪过一丝yin厉,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六寸来长的匕首,猛地向徐秋涧胸口刺来。
徐秋涧这一惊非同小可,面对这样的杀机,徐秋涧不止第一次了,曾经王县丞家的管家,因为jian杀王思月的事情败露,也曾用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