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徐秋涧淡淡瞄了她一眼,道:“放心,若真不是你,本官不会冤枉好人,如是你,本官也决不轻饶。”说完便让雷捕头带着几个衙役到丫鬟屋子里去搜。
雷捕头一听,立即带着两个衙役兄弟,前往了红秀的房间去,红秀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和担忧,但大老爷发话,容不得她说不行。
果然,半柱香时间已过,雷捕头笑嘻嘻的赶来,递上一个小纸包给徐秋涧。道:“大人,果然如你所想,这贱婢的房间里真藏有砒霜,这贱婢藏得可隐秘了,居然压在床腿下面,若不是露了一个角出来,我还真难发现。”雷捕头狠狠瞪向红秀。
“现在你还有何话说?”徐秋涧看了看手里的砒霜,脸se一沉,问向红秀。
红秀吓得面无人se,“我…少爷…我…”
“好哇!你这贱婢,居然恩将仇报,刘大人曾好心收留你,你居然还对他下如此毒手,真是最毒妇人心!哼。”雷捕头一脚将红秀踢倒在了地上。气愤的吼道。红秀趴在地上却抽泣不止,口中连连道:“奴婢没有害刘老爷,奴婢是冤枉的。”
“现在证据确凿,还敢敢说是冤枉的?”李仁也拉着长脸喝问。
“那你这砒霜是从何而来?”徐秋涧淡淡问道。
“我…这…”
“你必须回答,否则本官完全可以认定这就是你下毒谋害刘知县的证据!”
“这是奴婢两月前从药店买的!”
“你买砒霜干什么?”
“我…我…”
徐秋涧一挥袖袍,质问道:“是不是用来加害刘知县的?”
“不…不是,刘知县半年前就已经中毒了,我的砒霜是前两个月才刚买的,这么可能是用来毒害刘知县的呢?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查!”红秀连连摆手。
“本官没给你说,刘知县半年就已经中毒了啊!你是如何得知的?”徐秋涧冷不伶仃的道。
侦破案件是,最忌讳的就是隐秘,所以刘知县是半年前中毒这个消息,他只告诉了和刘知县极其密切的人,而且还一一嘱咐,不许外透给任何人。徐秋涧可以肯定,这红秀绝对不是别人告诉她的。
红秀也发现了言语的纰漏,一时不知所措,咽了咽唾沫,道:“这…是奴婢猜的!”
“猜的?那还真巧了哈!你还敢撒谎?”
“不是,真的,奴婢说的是真的!药店的李掌柜可以给奴婢作证,两月前奴婢只在他的药店买过一次砒霜!”红秀泣声道。
徐秋涧让雷捕头去核实一下,红秀说的是不是真的。听罢,雷捕头就急冲冲的带你这几个衙役走了,很快便又回来了,道:“大人,卑职刚才带着几个兄弟去了李掌柜的药店,药店的李掌柜的确说这贱婢是两个月前买的砒霜,我又仔细的查了一下他们近半年来售药记录,只发现红秀两月前去买过一次砒霜!”
“那有没有看到府上其他人的购买记录?”
“这道没有!”雷捕头摇了摇头。
明朝对砒霜的管控极其严格,所以购买者一律要登记才能购买。包括其用途,时间和购买人的姓名都要记录。
徐秋涧又看向红秀。道:“就算你所说为真,那你买这虎狼只要干什么?”
“这…我是用来毒老鼠的!”红秀朝门外看了看,眼神飘忽,似乎在寻找什么?.
徐秋涧眼中闪过一丝犀利,锁向门外,可惜,只看到一个远远的背影,由于相隔太远,并未怎么看清楚,背影就消失了。但他肯定,见到过这个背影,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你在撒谎,毒老鼠用得着那么多砒霜吗?你还不说,怎么回事?”
“……”红秀咬了咬嘴唇,一只流着眼泪抽泣,不说话。无奈,徐秋涧只好叫人将她带了下去,严加看管。
李仁度着方步,理了理胡须,来到徐秋涧身前,低声道:“东翁,如此看来,这红秀也不太可能是凶手了,那到底会是谁呢?”
徐秋涧微微一笑,道:“他是不是凶手,我不敢确定,但她肯定与凶手有关,而且早就知道这凶手在下毒谋害刘知县!”
李仁微微一怔,道:“东翁的一意思是,红秀抵死不肯说出凶手是谁,难道他是在包庇凶手?”
“有这种可能,我们先找铁柱问一问,他和红秀的关系密切,也是唯一能值得红秀包庇的人了!”徐秋涧点了点头,叫雷捕头去将铁柱带来。
很快铁柱便颤颤巍巍的被带到,徐秋涧盯着铁柱问道:“铁柱,你可知我手里的这包砒霜是哪里来的?”徐秋涧将手里的砒霜递给铁柱看了看。
“小的不知!”铁柱躬身道。
“这是从你的相好红秀房间里搜出来的!”徐秋涧脸se沉了沉。
一听,铁柱脸se大变,体若筛糠,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道:“大老爷,红秀是冤枉的,她没有害刘大老爷,她不可能会害刘大老爷的!”
“奇怪了,我什么话都没说,你和红秀就一个劲的说没有害刘大人。还真是默契啊!”徐秋涧一阵哂笑。
“额…老爷,红秀真的不会害刘大老爷的!她不可能是凶手。”铁柱抹了一把汗。
“红秀不是凶手,难道你是?”徐秋涧随便一问。
“啊!这,不是,…是…是我,我是凶手!是我害的刘大老爷的,一切都跟红秀没有关系!”铁柱表情复杂。
“到底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