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听他们说历朝历代的官员在离任前都要和下一任官员做好交接工作,本来由于明天我就要带兵出征,你也要走马上任?所以根本就没时间走这般程序的,可皇上偏交代我,要我今晚和你做好工作交接方可!这不…所以…”
徐秋涧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原来大人今夜是要和我做交接工作的啊h如此,我们就抓紧时间开始吧!你说吧,我洗耳恭听便是了。”
樊忠面色一苦,道:“老弟哎!你…你这不是存心挖苦老哥我么?你明知道我乃一介武夫,要拿起笔杆子来那是比那刀枪棍棒都还沉的!”
“做交接工作,不过就是让你说说罢了!难道还要记录?”徐秋涧道。
“话是如此,可皇上交代过,不仅要我给你交代好工作细节,还要做好笔录,于明日出征前呈给他看呢!另外还说以后还要当面问你,如果你回答的和记录上的不一样,你我都要受到处罚的,再说,就算不做笔录,让我空口平说,那和让我做文章有是没区别,我铁定说不出来的!所以…所以…”樊忠说道这里,不禁脸红了起来。
“所以樊大人想让我在皇上面前帮你圆谎,就说你已经和我做了交接工作4便将来皇上发现了追究起来,也与你无关,而让我这个替罪羊来为你承担责任,是吗?”徐秋涧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徐老弟不愧是徐老弟,一点就通啊!”樊忠脱口而出,丝毫没注意到面色铁青的徐秋涧。
樊忠似乎也回味过来了徐秋涧刚才的话!顿时老脸一红,见徐秋涧面色很不好看,不禁面上更是羞愧了,赶紧道:“老弟啊!你…你可不要误会老哥我,我绝没有要出卖你的意思,只是这次我真的没办法啊,明天就要出征了,若给不了皇上一个交代,该怎么办啊?”樊忠脸都急红了。
徐秋涧憋了他一眼,这家伙大字不识几个,宣德帝交给他的任务看来还真有些难为他了,不禁动起了恻隐之心,道:“行了!这谎小弟倒是可以为你在皇上圆,可这笔录又该怎么办?总不能也叫我帮你伪造吧?”
樊忠一喜,道:“这有何不可?以老弟你的文采,这区区几个小字一定难不倒你的。”樊忠贴着大脸,满面春光的道。
徐秋涧一阵无语,还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得寸进尺到了这般地步,真拿他没办法?
见徐秋涧犹豫不绝的样子,樊忠面色更苦了,不禁拉住徐秋涧的手一阵苦求起来;
“徐老弟啊!这次你可千万要帮帮老哥我啊!明天我能不能带兵北上了,全靠你了,这万一皇上不满意,又不让我带兵北上了,我岂不是很冤枉啊!眼看我就要脱离京城,重回军队生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岔子啊!老哥我求你了,你这次帮帮我,就当老哥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徐秋涧一阵苦叹道:“大人就放心吧j上既然下了旨让你明日带兵北伐,自然不会轻易更改的,毕竟君无戏言嘛!再说他不让你带兵北上,又临时上哪里找合适的将领来接替你前去呢?只是这次若你真无法给我做好交接工作,来日恐怕皇上会追究你的责任罢了!那好吧!这笔录我可以帮你做,不过你得要说说目前锦衣卫里的人员情况和大致体系,我也好有个参照才行!”
樊忠不禁面色大喜,“好…好!只要你能帮我做这笔录,别说只说个大概,就算将整个锦衣卫说个底朝天也行啊!只是老哥我是个武夫,不像你们这些文人,出口便能成文,所以这表达起来可能有些不太清楚,还请老弟多多提点才是。”
“没关系!你只挑重点的说就行了!”徐秋涧道。
“好!没问题。”樊忠点了点头,随即便唾沫横飞的开始动起口来了,不得不说,樊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的表达的确很不清晰,听上去根本就是咬文嚼字,有时一句话,徐秋涧都要理解半天,这家伙平时何人说话明明说的很流利,并不让人费解啊!怎么一表达起事情来,就如此让人难以听懂呢?徐秋涧找了半天原因,这才发现,原来这家伙是在学文人说话,什么之乎者也都用上了,只是把这些字夹在他的话当中,是在有些不伦不类。
好不容易听完樊忠的之乎者也,徐秋涧也算是轻松许多了,因为刚才对于樊忠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认真去猜测其中的意思,是在很费神,好在经过他的不懈努力,樊忠要表达的意思,他总算理解了大半。
从樊忠的话中,徐秋涧得知,目前京城锦衣卫抚镇司配备的人员有同知一名,而且这同知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渠江县为他宣读过圣旨的密使大人,名为刘勉,另外还有两名佥事和若敢千户,百户!这些徐秋涧到没有深究,因为将来一定会和这些人见面的。
徐秋涧又和樊忠闲扯了几句,并承诺回去就帮他做笔录,明日一早便托人给他送去,这才回了官驿。
回到客房,徐秋涧按照之前对樊忠的承诺,只得加班帮其做交接记录,直到三更天时才完成,徐秋涧满意的看了看刚做完的笔录,暗道:“这笔录都是我自己做的,即便将来宣德帝问起来,我也能对答如流,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
未待天亮,徐秋涧便叫来了小二,赶紧将刚做好的笔录送到樊忠的府上,免得明天晚了。
第二天清晨,徐秋涧也未来得及去为樊忠送行,便让一顶大官轿接去锦衣卫镇抚司,今天是他第一天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