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个说的郑重其事,跟真的一样,闹得人心惶惶,站在后面的李龙登有些不耐烦了,喝道:“行了,都别说了,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影响官府办案!”
见知府大老爷发怒,所有人顿时都住了口。但一个妇人却还是壮着胆子道:“大老爷,不是我们危言耸听,那孩子说的都是真的!”
徐秋涧双眼一凝,望向妇人,道:“怎么?难道你昨天夜里也见到了那女鬼?”
“我...我没见着,但我家娃儿看到了!”妇人道。
“哦!说说看怎么一回事?”
“昨夜三更天时,妾身的娃儿翻到窗户前,说看到了一艘大船,还有一个女子就在船上弹琴呢,可我走到窗边一见,黑漆漆的江面上哪里有什么船啊!可我那娃儿指着江面说的跟真的一样,我吓了一跳,听说那女鬼就经常在一艘鬼船上弹琴!我想没错,应该是那女鬼的!”妇人徐徐道。
“既然你家娃儿都看到了,那为何你没看到?”徐秋涧道。
“难道大人你不知道吗?小孩子比我们这些大人更容易见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妇人道。
周围的人原本安静了不少,现在听着妇人这么一说,顿时又变得sao动了起来,徐秋涧眉头一皱,大声道:“哼!都给我住口,真是一派胡言!”说着瞪了那妇人一眼,又转头对钱捕头道:“钱捕头,若胆敢还有人在此妖言惑众,统统带回衙门去。”
徐秋涧这样一说,立即有了效果,所有人都闭口不言了,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这时,一阵哭喊声从人群外传来,很快一个清瘦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跌跌撞撞的挤开人群冲了进来,跑到尸体旁失声大哭起来。
“天啊!你这没良心的!怎么就这么死了呢?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妇人蹲在尸体边上,对尸体既是推又是打的。
“爹...你怎么了,快醒醒啊!”那小孩也瘪着嘴哭的伤心不已,不停地推着尸体。
钱捕头对徐秋涧和李龙登道:“这就是老铁头的婆娘杨氏和娃儿。”
几人等妇人哭了一会,才走上前去。可是妇人还是哭个不停,李龙登有些不耐烦,喊道:“好了,杨氏,你先别哭了...”
但李龙登话还没说完,那妇人就大声道:“哼!你们这些官府的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妾身家男人都死了,还不许妾身哭吗?”说着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李龙登大是尴尬,又不知该怎么说。一旁的钱捕头看大老爷吃瘪,对妇人喝道:“大胆,你敢对我家大人这么说话!难道想跟着我们回去吃板子吗?”
那妇人却根本不怕,站起了身,挺胸抬头的向钱捕头身前逼去,大声道:“打吧...打吧!你们这些官府的人除了会打人,还能干什么?妾身男人死了,以后也没法活了,你们把我们娘两都打死算了!”
钱捕头被逼的连连后退,脸se一阵青一阵白的,彻底没了脾气。徐秋涧一阵哭笑不得,在古代像这样蛮不讲理的村妇可不在少数,轻咳了咳,喝道:“大胆杨氏!你家男人已死,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相,你如此阻碍我们衙门办案,莫非心里有鬼不成?”
那杨氏果然身子一颤,顿住了,毕竟古代是很注重妇道的,谋害自家男人的罪名可不小!杨氏自然害怕了。回头看着徐秋涧,回答道:“你...你胡说!我家男人是被女鬼吓死的,关我什么事?”
“既然与你无关,你何故在此长哭不停,阻碍我们办案,现在你得配合我们查案,等查明真相,再将你家男人的尸体领回去,想哭多久哭多久!我们绝无二话!”徐秋涧道。
那杨氏只好停止了哭泣,走到尸体前,将孩子也拉开了,站在一旁,只敢低声抽泣。
“你家男人昨i是何时离开家的?”徐秋涧看向杨氏问道。
“哼!这死鬼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杨氏伤心的同时,又表现出了一丝厌恶的表情。
“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本官会认为你在蓄意隐瞒事实!知道吗?”徐秋涧一挑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杨氏,认真道。
杨氏不敢对视徐秋涧的眼睛,有些害怕,道:“我家男人成天不务正业,经常约上三四个登徒浪子到花船上去喝花酒,每天都要到三更半夜才回来,第二天要睡到午时才会起床。一起床便又出去鬼混了,想必昨天也是午时过后去的吧!”
“那他经常上哪艘花船去?”
“这嘉陵江上除了满江红花船最有名气外,还能有哪艘?这死鬼整天被那什么十二金钗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那你家男人经常和哪些人出去?”
“这可多了去了,昨天张三,今天李四,明天王二麻子的!谁知到啊!反正没个定数,都是些狐朋狗友罢了!”杨氏道。
“昨i,他又是和谁出去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死鬼整天在外鬼混,我却在家起早贪黑的,毕竟还要养孩子啊!根本就没时间注意到他!”杨氏愤愤不平道。
这时,那小孩抽噎着道:“我知道!是一个姓陈的叔叔出去的!我听我爹叫他陈老弟。”
徐秋涧愣了一会,姓陈的人?转头看向钱捕头,道:“你去查查看,老铁头认识的这姓陈之人是何人?”钱捕头点头下去了。
看来杨氏对自己的丈夫也知之甚少,徐秋涧没有再问她了。李龙登走了上来,问道:“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