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心眸光深沉,锐利的盯着她,语气肃穆,“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我希望你能够自觉的从靳久身边消失。我不喜欢做恶人,但为了我儿子的终身幸福,我不介意被逼做一回恶人!”
宁挽歌心头一紧,酸楚大片大片的晕开,宛如吞了一根针在咽喉,每说一个字,这根针就越扎越深,“郁夫人,我不会……让您为难的。两个星期后,我会离开他,也希望这两个星期,你能让我好好的照顾他,就当是让我报答他之前对我的照顾。”
方兰心离开了,宁挽歌端了一杯水,回到楼上,郁靳久坐在床边,没有躺下。
“怎么不休息?”走过去,将水杯递给他。
郁靳久没有接,宁挽歌也没有放下来,他问:“我妈说了什么?”
“没什么,让我好好照顾你之类的话。”端着水杯的手倔强的举着。
郁靳久凝视她良久,接过水杯,却没有喝,握住她来不及垂落下的手,沉声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
宁挽歌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不要管过去,不想未来,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身边!”他第一次没有不耐烦,将说过的话郑重其事的再一次重申。
宁挽歌没有辩解,点头,绯唇含笑:“我知道了!”
“喝完水,睡一会。”
郁靳久点头,一边喝水,一边余光一直偷瞄着她,确认她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宁挽歌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扶着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他,“睡吧。”
“陪我一起睡。”拍了拍旁边的枕头。
宁挽歌摇了摇头,不等他表达不满情绪,立即道:“我让裴姨去买菜,晚上给你做大餐。”
听到她这样说,郁靳久没有再强迫她陪自己一起睡,拍在枕头的手,毫无声息的放在了她的面前。
宁挽歌迎上他漆黑的眼眸,犹豫了下,主动的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他倏尔收紧掌心,温暖的手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闭上了眼睛。
宁挽歌坐在床边一直陪着他,直到他完完全全的睡着,放在他掌心里的手也舍不得抽出来。
美眸里的情愫此刻才敢完整的暴露出来,倾慕的深深凝望着他的俊颜……
两个星期,他们就只剩下两个星期的时间了。
光是想到这个数字,眼角就忍不住湿润起来。
收回的眸光落在他骨络分明的手指上,低头在手面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郁靳久,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爱你。
……
郁靳久睡了一觉醒,宁挽歌如她所言,果然在厨房里为晚上准备大餐。
看到他醒来,露出清浅的笑容,主动开口:“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下午有烤了饼干,是裴姨教我的。”
她是会做饭,但是对于烘焙是一窍不通,不过看到厨房有烤箱,便让裴姨教自己烤饼干。
对于她的主动,郁靳久心里微微的讶异了下,但是表面却如没有波澜的湖面,点点头。
宁挽歌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去拿自己烤好的饼干,像是献宝一样递到他面前,“尝尝!”
美眸凝望着他,亮晶晶的,充满期待。
郁靳久望着她明艳的眼神一时间挪不开眸光,直勾勾的看着她,伸手拿了一块样子不是太好看的饼干放在嘴巴里,本能的咀嚼。
“好吃吗?”她问。
郁靳久闻声回过神来,语气淡淡,“勉强可以。”
心里屏住的那一口气蓦然松了,第一次做饼干,能够从他嘴里听到说可以,已经是很好的肯定,宁挽歌高兴的将盘子放在他的手里,“那再吃两块,我准备晚餐还要好一会。”
说完,转身回到洗手池旁继续忙碌。
郁靳久眸光从她的身上转移到手里的饼干,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主动,但这样的变化在他看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喜欢她在自己面前觉得主动,不再是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模样了。
端着盘子走到了餐厅坐下,拿了一块饼干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就想吐出来,脑海里有什么突然闪过,硬生生的顿住了。
慢慢的咀嚼,最后咽下去了。
一块,两块……
等到宁挽歌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一个人把一盘饼干都吃完了。
“你全吃完了,等下还吃得下晚餐吗?”
郁靳久后背完全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我饿了,谁让你做饭那么慢,你是属乌龟的?”
宁挽歌没有辩解,听他说饿了,立刻让裴姨开饭。
所有麻烦的菜她都做好了,剩下的两个素菜是裴姨炒的。
宁挽歌私下给白长安打电话问过了,确认现在郁靳久可以吃油荤重的,所以特意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都是他以前爱吃的。
糖醋小排,可乐鸡翅,碳烤牛排……
不过今晚郁靳久吃的都不多,宁挽歌有些疑惑,“不是说饿了?怎么不多吃点?还是……“
不等她说完,郁靳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沉声道:“我又突然不饿了,不行?不想吃了,你们吃吧。”
说完起身就上楼了。
宁挽歌一脸的郁结,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脾气简直是坏到了外太空了。
她吃的少,大部分菜都没怎么用,留给裴姨了。
帮裴姨端到了厨房,又将自己下午做的饼干留下的那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