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靳久看到她白净的脸蛋上布满汗珠,双脚落地,修长双腿站起来,双手悠闲的插在口袋里,顺着她的视线侣,不知道男孩子最后是怎么哄好女孩子的,反正两个人手牵手返回来,重新扶起车子,载着女孩子离开了。
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干净而纯粹。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郁靳久见她眼底流转过羡慕,挑了下眉头,“很羡慕?”
两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羡慕的!
宁挽歌回过神来,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活力,绯唇漫着笑意,声音宛如珠子落在玉盘上悦耳,“你不觉得他们很率真很可爱吗?高兴了就大声的笑,不高兴就生气,难过就哭……”
不需要掩藏真实的自己,也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不像他们这群人,整日活的压抑而沉闷,所有的情绪都要被沉浸在湖底,表面只能是波澜不惊。
“你也可以这样活着!”漆黑的眼眸专注的凝望着她的脸庞,声音沉哑而温热。
宁挽歌微怔,眸光迎上他,嘴角渗透一丝苦涩,摇头:“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说完,推着自行车,慢慢的往前走。
郁靳久步伐跟上去,主动牵起她的柔荑,牢牢的握在掌心里,语气笃定:“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眸光斜睨她,似乎在说:你敢不相信我的话?
清风中宁挽歌似是笑了下,看着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轻声道:“你知道这些花叫什么吗?”
“不知道。”他看着她的脸,再好看的花,在他的眼里又怎么及眼前这个人!
“薰衣草。”
郁靳久扫了一眼盛放的薰衣草,并未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觉得还没最俗气的玫瑰好看!
“薰衣草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因为它有一个很美丽的花语,而且……她是在这里遇见我爸爸的!”宁挽歌停下脚步,眸光定格在薰衣草田的某一点,提及父母,美眸里有着浅浅的眷恋和温柔。
爸爸?
郁靳久皱着眉头看向她,眸色复杂。
宁挽歌回过神,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脸色有些不自然,捕捉到他眼底的探究,犹豫了下,轻轻道:“那个……人,并非是我的亲生父亲,他是我的继父!”
郁靳久心里的疑问瞬间解开了,因为那个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所以想要侵犯她,而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错手杀死了那个男人!
“你亲生父亲呢?”他问,看她的样子对亲生父似乎一点也不排斥,甚至可以说是……想念。
“我爸爸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他和我妈妈结婚的时候他们很穷,但却非常相爱,是人人羡慕的一对。爸爸为了我和妈妈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跟人出去跑运输,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妈妈很伤心,为了抚养我,她一个人要做好几份工作,身体撑不住,没几年就垮了,最后没办法她只得改嫁……”
也因此造就了她之后悲剧的遭遇。
她虽然没有将故事完整的说出来,但是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郁靳久已经能将她小时候的经历和遭遇完整的拼凑出来。
只是哪里还缺少了一块,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就好像是在玩拼图,被弄丢了最重要的一块,所以拼图的秘密就没办法被拼出来!
“郁靳久,我的生命是在父母的期许下出现,小时候我以为自己会在爸爸妈妈的呵护下无忧无虑的长大,可是生活往往会在最美好的时候转弯,让你措不及防的跌进地狱里。我是在一个不健康的环境下长大的,坐过牢,被人欺凌过,严格意义上来说,像我这样的人,心里有着儿时的阴影,多少有些不健康。我没办法给别人想要的温暖,一般普通人家尚且嫌弃,更别提那些豪门名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自行车放在了路边,锁起来了。
宁挽歌顺着薰衣草田中间的小路慢慢的往前走,慢慢的说,回头看向他,眼神里凝满无奈。
郁靳久抓住她的手腕停下脚步,漆黑的眼眸弥漫着前所未有的光和热,菲薄的唇瓣扬起,声音沉哑而强势的不容拒绝,“我不需要你来温暖我!”
因为我会来温暖你!
“至于你说的那些经历仅仅是你的一个人生经历,谁也不能因为过去而否定现在的你!宁挽歌,被人看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和别人一样看轻自己,甚至是比别人更早的否定自己的存在!”
宁挽歌的心尖因为他的话慢慢的揪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耳畔响起沉哑的嗓音倨傲的不可一世,“宁挽歌,很多时候我都不明白,站在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的身边,你有什么可自卑的?能够站在我的身边,难道还不够证明你的存在和价值!”
心尖剧烈一颤,美眸里涟漪渐起,闪烁着不可思议,盯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夸他自己,还是在安慰她,鼓励她!
长发在风中拂动,他伸手压住,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宁挽歌,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以后站在我的身边就要抬头挺胸,拿出你的自信。因为我就是你可以骄傲的资本,懂?”
宁挽歌呼吸一滞,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话,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
从他说出她是南园的女主人这句话开始,到现在他说,他就是她可以骄傲的资本……这感觉就好像是在做一场很悲伤的梦。
梦里的他在乎而紧张她,甚至是……爱着她的!
“你爱我吗?”这句话到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