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歌见他本来好好的,脸色忽然变了,心里有些打鼓。
他是因为自己提起曲沐沉生气了?
可是一天都没有曲沐沉的消息,她……真的很担心。
郁靳久走过来,神色淡漠,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嘲弄,“这么担心我动你的曲沐沉?”
“他……是我弟弟。”宁挽歌再傻也听出他话里的深意,不想他误会,清淡的解释了一下。
“不是亲的。”
宁挽歌被噎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头继续洗菜,声音低低,有着小倔强:“不管怎么样,他就是我弟弟。”
郁靳久低眸看着她白皙的侧颜,玲珑的耳贝有些泛红,心头痒痒的,从伸手抱住她,低头吻她的耳朵,声音沉哑:“那我呢?”
宁挽歌身子倏尔紧绷起来,脸红耳热,暗暗的深呼吸好几口气,“……丈夫。”
声音小的近乎听不见。
“换种叫法。”他轻啃着她的脖子。
宁挽歌忍不住的颤栗起来,放下手里的菜,因为手上全是水,怕弄脏他的衣服,转身面对他双手撑在身后的洗理台上,声音微颤:“你……别这样……我做饭呢!”
郁靳久漆黑的眸光熠熠生辉的盯着她,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你叫完我就不这样。”
宁挽歌被他的眸光盯的头皮发麻,那两个字在舌尖辗转,却始终说不出口。
“叫出来,我可以考虑邀请小舅子来做客。”他继续引诱着她,补了两个字:“现在。”
宁挽歌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是在说真的。
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沉哑的嗓音性感的响起,“轻轻,你该叫我什么?”
漆黑的眼眸璀璨如星河,星光灿烂,神秘如海,深不见底,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骨骼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她脸颊上轻拂,俊朗的容颜背光,模糊而又清晰,清隽好看得一塌糊涂。
“老……公。”绯唇轻抿,声音轻轻柔柔的叫出来,宛如一颗糖瞬间在郁靳久的心头融化开。
黑眸里的光瞬间变得粘稠,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下一秒便堵住了她的唇瓣。
游舌迅速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在檀口里肆意的搅风弄雨,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宁挽歌被他抵在洗理台上,狂野而霸道的吻根本就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没一会她就开始缺氧,眼前开始发晕。
薄唇恋恋不舍的在她的红唇亲着,声音喑哑:“以后你就是郁太太了,不管发什么事,不管什么人都没有郁先生重要,你要事事把郁先生摆在第一位,做好郁太太,知道吗?”
十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听他一口一个郁太太,听得脸红心跳,头晕脑胀,整个人轻飘飘的,他具体说了什么,其实都没清楚。
像是被他施蛊般点头,声音有着一丝娇媚,“知……知道了。”
“真乖!”在她的唇上又轻啄了一口,抱了她好一会,恋恋不舍的放开,让她继续准备晚餐。
自己则是去打电话让人把小舅子送过来!
宁挽歌晚餐准备好的时候,窗外夜幕降临,裴姨帮忙摆餐具,门铃响起。
裴姨去开的门,站在门口的是曲沐沉,两边是保镖,看向郁靳久恭敬的喊了一声:“郁太子。”
郁靳久给他们一个眼神,保镖们识趣的先回车上了。
宁挽歌看到曲沐沉平安无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沐沉,进来坐。”
曲沐沉阴沉的脸上还挂着彩,走进来,冷锐的眸光射向了郁靳久,充满了敌意。
宁挽歌走到他面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沐沉,坐下。”
曲沐沉与郁靳久对视的眼眸转移向面前的宁挽歌,沉默的十几秒,最终是在餐桌前坐下。
宁挽歌在郁靳久的身边坐下,刚坐下郁靳久就当着曲沐沉的面握住了她的手,宁挽歌想抽出来都抽不出来。
曲沐沉脸色越发的难看,声音冷冽:“放开她!”
郁靳久分开宁挽歌的手指,十指紧扣,漫不经心的眸光看向他,不冷不热道:“如果你不是我小舅子,我早让人把你扔出去了,所以别惹我生气,让你姐姐为难。”
“你说什么?”他剑眉一皱,眸光越发的寒冷。
郁靳久举起宁挽歌的右手将婚戒亮给他看,“我和你姐姐结婚了,就在今天早上。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改口叫我姐夫了。”
睥睨曲沐沉的黑眸里划过一丝挑衅。
“不可能!”曲沐沉想都没想直接否定,眸光看向了宁挽歌,他不相信郁靳久的话,除非是宁挽歌亲口说。
宁挽歌知道这件事发生的很突然,曲沐沉很难接受,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不由他们选择。
“沐沉,我们结婚了,以后他就是你的姐夫……”她尽量用比较轻松的语气陈述这个事实。
“我不相信!”曲沐沉还是不能接受,她明明已经要和自己走了,为什么突然又嫁给了郁靳久。
郁靳久似乎早猜测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从口袋里掏出了结婚证,摊开拍在他的面前,嘴角勾起雅痞的笑容,“睁大眼睛好好看,我和你姐姐现在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
曲沐沉盯着眼前的结婚证,郁靳久的话他像是没听见,抬头看向宁挽歌,声音像是从喉骨挤出来的,“为什么?”
不等宁挽歌回答,他又自问自答道:“又是因为我?!”
为他卖身,为他顶罪坐牢,现在又为他嫁给了郁靳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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