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靳久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打量着总统套房,宁挽歌拿了一瓶进口的矿泉水递给他。
“只有这个。”
郁靳久眉头微皱,虽然不太满意她拿矿泉水打发自己,但还是接过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问道:“他不在?”
宁挽歌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蕊蕊的爸爸,浅笑道:“他很忙!”
“哼。”郁靳久冷哼一声,“再忙都不能成为丢下亲生女儿不管的借口,一看就知道不什么好东西。”
宁挽歌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纤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手指玩着发梢,“你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不好?”
“他要是真好,怎么会让你无名无分的做后妈?”
宁挽歌笑:“你不也没娶萧小姐!”
言下之意是在说郁靳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郁靳久眉心皱起,放下手中的矿泉水,绕过茶几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子,俊冷的脸越发的逼近她,漆黑幽深的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看透,菲薄的唇瓣勾起,第二次问道:“你到底为什么回来?”
当初用那般决裂的方式离开他,大有永远不回来的架势,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又要刻意出现在他面前!
薄如蝉翼的睫毛下明亮的眼眸平静的没有任何涟漪,有着让人看不穿的保护色,轻声答:“国外的月亮没有比冰城的圆,我想回到自己的故乡很奇怪?”
他弯着腰,双手撑在了沙发的脸庞,低头看着她的眸光锐利无比,盯着她片刻,宁挽歌神态自若,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可以说是与他势均力敌。
“你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嗯?”嗓音低哑,充满了深意。
宁挽歌眨了眨眼睛,绯唇含笑,“郁总是什么意思?”
郁靳久眸色更深了。
自打她回来,左一句郁总又一句郁总,他不喜欢她这种淡然处之的反应,好像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结束了,她的心里再也没有他的影子了,所以能做到宠辱不惊,淡然处之。
幽深的眸光聚集在她的唇上,脑海里顿时涌上那些温软香甜的触觉,口干舌燥,忍不住的低头想要攫住她的红唇。
宁挽歌似是看穿他的意图,在他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敏捷的侧头,避开了他的吻,温热而熟悉的触觉落在她的脸庞,心跳不禁乱了节奏。
郁靳久没有亲到她的唇,眉心拧起,神色极其的不爽,尤其是她的双手还抵在他的肩膀上,她平静的声音响起:“郁总,萧小姐不在这里!”
听到她若无其事的提起萧子颜,心里的火越发的大,一只手强势的钳住她的下颚,宁挽歌挣脱不开,他低头就朝着她的唇咬。
唇瓣就要咬上渴望已久的红唇时,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的动作再次顿住了。
“你们是在……玩亲亲?”
蕊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赤脚踩在地毯上,揉着眼睛,一脸刚睡醒后的迷茫。
宁挽歌连忙推开郁靳久,大概是因为失神,郁靳久竟然一下子被推开了,她看都没看他一眼,起身走向蕊蕊,“瞎说什么!”
蕊蕊抬头,金色的瞳仁清澈而天真的看着她,“不是亲亲,你们在做什么?”
宁挽歌眉心微动,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他们刚才的行为,侧头看了一眼已经站稳的郁靳久。
他一脸的高冷,连个眼风都不给,很显然是不会帮她解释的。
“刚刚我眼睛里进沙子了,郁叔叔是帮我吹沙子。”
蕊蕊虽然鬼灵精怪的,到底是个孩子,不会立刻想到酒店的房间怎么会有沙子,接受了她这个解释。
郁靳久想要做的事情被打断,满心的不爽,和蕊蕊说了一声,转身就走了,连宁挽歌说送他都被无视了。
蕊蕊扯着宁挽歌的衣袖,昂着脑袋问:“妈咪,干爸爸是在生气吗?他为什么要生气啊?”
宁挽歌想到他那一脸的高冷,唇角漫上笑意,揉着蕊蕊的头,“干爸爸没有生气,他只是……傲娇!”
……
第三天早上宁挽歌就接到赫秘书的电话,让她去公司谈投资的事情,这也就意味着郁靳久真的会投资她的新电影。
宁挽歌没有意外,也没有特别的高兴,好像这一切早就在她的预料之内。
今天蕊蕊没跟着她,投资的事由她直接和郁靳久两个人谈。
赫秘书将合约的初形已经做好,合约的细节要在他们细谈后再逐一修改,最后没有任何问题才会正式签约。
先就是电影的制作问题,剧本是最重要的,制作人,还有角色的甄选。
宁挽歌直白的说,剧本她已经写好了,修稿十次,现在已经定稿了,至于制作人也不用担心,她邀请了林知意做这部电影的制作人兼后期剪接。
剩下的角色甄选问题也不大,她在写这个剧本的时候已经选好了最符合角色的演员。
至于剧组团队是林知意的御用团队,这一次破例借给宁挽歌用,也破费周折,投入了她所有的家当,也就说她为了这部电影赌上全部,要么翻盘要么输的一无所有。
郁靳久对于这部的投资有一定的金额,对于演员或是剧组的事务保留话语权;在电影上映之前,关于电影的事情无论大小都需要告知郁靳久,有任何改动的部分需要得到他的首肯,否则他有随时撤资的权利。
宁挽歌点头同意了他这种不公平合约,但也强调了,关于电影剧本和拍摄方面,必须尊重她这个导演的意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