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拍摄是结束了,但是宁挽歌并没有就此轻松下来,反而更加忙碌了。
租了剪片室,没日没夜的在剪片室里剪片子,5个小时的片子剪成了三个小时的,之后又交给林知意,两个人因为剪片子的事情,前后争论不下二十多次。
林知意觉得有些镜头是多余,累赘,坚持要剪掉,而宁挽歌觉得有存留的必要,两个人争论不休,但最后大部分都是林知意赢了。
《九歌吟》这部电影走的是文艺爱情片,但是受众想要做到的并不仅仅是女性市场,也想要成为第一部能够做起男性市场的爱情电影,林知意是男人,他比宁挽歌更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眼球。
三个小时的片子经过林知意的手后压缩成为一个半小时,宁挽歌和团队的人在观影室提前看了一遍,许多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宁挽歌坐在最后一排,蜷曲着身子,眸光一直盯着屏幕看,嘴角弯着笑意,可是眼底早已被潮湿占据。
前世今生,画面交替重叠,命运的齿轮缓缓滚动,残忍的碾压过他们每一个人,那些痛,那些伤在岁月中暗哑无声的流着血,虽然不会死,但再也不会好起来了。
电影还没有结束,宁挽歌悄然无声的立场,给林知意发了短信,后面的事就交给他们了,比如配乐,比如剪出两支预告片……
走出制作公司时暮色降临,凉风徐徐拂面而来,长发在风中摇曳。
宁挽歌站在路边,抬头看着夜空上若隐若现的辰光,深呼吸,然后深深的吐气。
正要打车的时候,路边的灯光和这个城市的灯光先是有预谋一般,瞬间亮起,驱走了所有的黑暗。
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车子,身材挺拔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高贵而慵懒的靠在了车身上,嘴角含着烟蒂,吞云吐雾,隔着薄薄的烟雾,眸光具有穿透力的看向她,炙热而浓烈。
宁挽歌心中一动,几乎没看红绿灯,想都没想直接横穿马路,奔向他。
郁靳久看到她直接走过来,脸色瞬间变了,烟蒂丢在地上,大步流星的走到路边,将她扯到怀里护着。
“你是小孩子吗?过马路不看马路!”低头,沉声呵斥她。
被呵斥的宁挽歌不但没生气,抬起头笑容明艳动人的看向他,声音温柔缱绻,“三哥!”
“嗯?”
“三哥!”
“怎么了?”
“三哥!”
在她叫的第三声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薄唇漾起淡淡的笑意,“结束了?”
宁挽歌点头,双手主动抱住他的腰肢,眼底渗出笑意,“结束了!”
一切过往都结束了。
郁靳久低头温热的眸光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情意,“今晚我可以回卧室了?!”
“唔……”她迟疑了下,故作玄虚道:“看你表现!”
郁靳久皱眉,刚想表达自己的不满,话到唇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她讨好的语气道:“三哥,我饿了,我们回家吧!”
心头的不快因为她的一句“我们回家”瞬间烟消云散,牵着她的手上车。
南园,他们的家。
……
郁靳久虽然回到了卧室,但是两个人和衣而眠,什么都没做。
宁挽歌这些天忙着剪片子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满脸的疲惫不堪,眼睑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郁靳久的(欲)望再凶猛也抵不过对她心疼。
这一夜抱着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幸福,没有任何的不安或是不确定!
宁挽歌在南园休息不到四天,林知意的电影要准备上映了,身为女二号的她自然是要跟着剧组一起去跑宣传。
国外的还好,之前有录几个采访,国内就不行了,她要跟着剧组去跑。
郁靳久是在吃饭的时候听说她要去跑宣传,手里的银勺顿时就被无声的掰弯了。
宁挽歌见他脸色不对,面露笑意,温声细语的说:“时间不长,每次来回也就三天而已!”
“而已?”紧绷的声线挑高了音调。
宁挽歌太熟悉他这种语调,淡淡的,带着几分讥诮,预示着他现在的情绪正在往恶劣的方向愈演愈烈。
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哄孩子的语气:“真的只是在国内跑,国外的我都推了!”
之前郁靳久什么都容着她,顺着她,因为她一直在他的视线里,可是出去跑宣传,离开冰城,离开他的视线,这触觉他的底线,宁挽歌自然不敢和他硬碰硬,只得好声好气的哄着他!
“三哥……”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郁靳久紧绷着轮廓线,面无表情的拂开她的手指,起身走向了楼梯,连个眼风都没给她!
宁挽歌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气,这男人有时傲娇起来那么可爱,有时却又那么难哄!
晚餐没吃,起身上楼。
推开卧室的门,看到他端着高脚杯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的夜景。
她关上门,走过去,依然温声细语的解释:“只是去做几天的宣传,又不是不回来了……”
话音还没落地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响起:“莫轻轻!”
宁挽歌被他突然的声音吓的一惊。
他侧身,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菲薄的唇瓣萦绕着冷意,声音寒彻入骨,“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了?”
宁挽歌眸色一怔,随着他的声音响起,脸色渐渐的苍白起来,血色褪尽。
“自打你回来后就对我欲擒故纵,撩拨着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