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晚立刻按了开电梯键,走出来就迎上祁东城凝重的眸光。
他看向薄浅彻,沉声道:“是江斯年闯进来了。”
江斯年?
那个讨厌鬼来做什么?
云思晚还没来得及想到,江斯年已经带人闯进了大厅,一行人风风火火,气势磅礴。
大概是一种护短的本能,云思晚挡在了薄浅彻的面前,媚眸瞧向江斯年,绯唇轻挽,“江组长,这回是有确切的证据了?不然可就是私闯民宅了!要判几年来着?”
江斯年在距离他们还有三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跟在他身后身穿警服的一行人也在同一时间收住脚步。
江斯年看向薄浅彻,冷冷道:“现在一个女人可以代表薄少做主了?”
云思晚在他的话里听到了浓浓的歧视,暴躁的捋起袖子,嚣张道:“女人怎么了?你妈不是女人啊,有本事打一架啊,上次是我没准备好,这次我不废了你,我就不叫女帝!”
一旁的十一忍不住出声,“老大,你本来就不叫女帝。”
云思晚无奈的瞪了一眼猪一样的队友!
十一摸摸鼻尖,不敢吱声了。
薄浅彻一言不发的伸手抓住云思晚的衣领,将她从自己的面前像拎小鸡一样拎到自己的身边,低头墨色的瞳孔温温的看她,“乖点!”
轻哄的两个字让云思晚到嘴边的话默默的咽回去了,冷哼一声,傲娇的扭过头不看他们了。
“东城,准备会客室。”薄浅彻不冷不热的开口。
江斯年不是来抓他的,否则不会只带这么点人。
祁东城也明白了这点,顺从的点头:“是,薄少。”
薄浅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江斯年给了身后的下属一个眼神,他们都没有跟过来。
云思晚跟在薄浅彻的身边要进会客室的时候,江斯年突然停下脚步,凛冽的眼神扫了一眼她,又看向薄浅彻,似乎在说:这个女人不能进!
薄浅彻没说话,看向云思晚。
云思晚抬起下颚扬了扬,眼神在说:你敢不让我进去,试试!
“我没有什么可隐瞒她的!”低沉的嗓音笃定霸道,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这里是薄家,自然是由他说得算,江斯年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忍。
薄浅彻和江斯年对面对坐下,云思晚在薄浅彻的身边很没形象的坐下,抱着靠枕,用余光扫江斯年,一副不爽的样子!
祁东城和江斯年的下属都守在外面,一旦有什么动静,双方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护自己的主子。
薄浅彻和江斯年眸光看着对方,无风无浪,平静如镜,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却异常的紧绷,僵硬。
两个人无形之中像是在对峙,不分伯仲。
云思晚受不了他们两个人这种装逼模式,真是浪费时间,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泪眼汪汪道:“娘娘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想早点睡觉呢。”
折腾的她一夜没睡,估摸着都不用化卧蚕了。
江斯年眉心微敛,眼眸里闪过不悦,但是没有表达,目光冷彻的盯着薄浅彻,言简意赅道:“这次,我是来找你们合作的!”
此话一出,云思晚和薄浅彻皆是一怔。
将抓薄浅彻为毕生目标的江斯年,居然主动找薄浅彻合作?
他们的反应在江斯年的预期之内,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到薄浅彻的面前,“你们看看这个!”
薄浅彻拿过手机扫了一眼,眸色倏尔冷彻。
云思晚好奇的探过头,看了一眼,脸色也变了。
…………
半个小时后,江斯年离开了。
云思晚和薄浅彻回房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先后洗完澡,躺在床上。
薄浅彻将她捞进自己的怀中,还没说话,云思晚已经先发制人,“我一向不喜欢政府的人,不管是哪个国家!满口的道德仁义,不知道藏了多少肮脏的事,脚下踩了多少白骨!我不会让阿九他们陷入这种危险中,反正将江斯年找的是黑暗帝国,不是女帝。”
薄浅彻像是早知道她会这样说,本来就没打算让她卷进来,温凉的大掌落在她的脑袋上揉揉,“你可以不跟去,只要不惹是生非。”
“谁惹是生非。”云思晚抬头瞪他。
墨眸含着淡笑看她,一言不合就想捋袖子干架,这么冲动,还不算惹是生非?
云思晚咬了咬唇,“我习惯了多动手少动口。”说话多麻烦,暴力什么的难道不比科技什么的更有说服力!
不过——
“你不再考虑一下?”他这样的身份与江斯年合作,太冒险了。
薄浅彻拥住她的手臂无声的收紧,“如果这次成功,能让他不再盯着薄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江斯年还许了他好处。
他的决定,云思晚不想干涉,往他的怀里拱了拱,嘟囔道:“反正我不喜欢他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削薄的唇瓣漾起淡笑,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抚,“那你喜欢什么?我?”
大半天没有反应,薄浅彻以为她是害羞了,低头一看,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她靠在他怀里,安静沉稳的睡着了。
…………
大概是因为薄菲的事情,薄情回来后,情绪一直不高,不管十一怎么逗她都不行,还常常被骂的狗血淋头。
直到宫蓝染回来,她才高兴点,只是宫蓝染一心惦记云思晚,连个眼神都没时间给她。
薄情就更郁闷了。
宫蓝染看到她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