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拧紧,一只手被他扣住,另外一只手抵在了他的胸膛,抗拒他的贴近。
“薄浅彻!”低冷的声音里有着不耐烦和警告,难道他真打算一大早要和她动手?
薄浅彻的身子顿住,没有继续压向她,低头脸却贴的很近,淡淡的气息有意无意的从她的脸庞掠过,像是在撩拨她。
菲薄的唇轻抿,声音平静道:“晚晚,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云思晚挑眉,他疯不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被你甩了一记耳光,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你这样很好看?”
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呢?
云思晚眼底有一秒的怔愣,随之冷笑了声,“你这不是疯了,纯属犯贱而已!”
薄浅彻对于“贱”这个字,似乎不太认同,眉心动了下,说:“我觉得认为爱这个词更准确点。”
爱?
她有几秒的恍神,耳畔已经响起他沉哑的嗓音:“晚晚,我爱你。”
澄净的眼眸里掀起了波澜涌动,却在瞬间又平复,她神色沉静,无动于衷,像是听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可是我不爱你!”
难道昨晚不是在做梦?
他真的……有说爱她?
“你不需要爱我。”因为有我来爱你就足够了。
扣住她手腕的手松开,手指抚摸她的脸庞,声音呢喃一样响起,“你恨我,不会原谅我,那么我便不会在乎你会不会再多恨我一点。我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所以你乖点,不要招惹其他男人,嗯?”
昨晚她喝醉靠在别人怀里的事,他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低哑的嗓音迷惑人心,真是该死的性感。
云思晚有些茫然,什么招惹别的男人,她哪里有招惹男人了?
话到了唇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即便是招惹了其他男人又关他什么事,他有什么资格命令自己?
“我……”绯唇轻抿,话刚出,他低头迅速在她的唇上亲了下,她想躲避都来不及,感觉到唇瓣上有一秒的冰凉触碰,紧接着他松开她,声音沉哑:“回房洗漱好,下来吃早餐,一会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自己回家。”很多话哽在咽喉没说出来,总觉得和他说什么都说不通,浪费口舌。
转身提步,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的手机没电关机叫不到车,这里没有公车,你是想走到天黑回家?”
云思晚停下脚步瞪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倒没有继续往外走,回楼上走进了浴室,这才发现衣架上放着一套女装,甚至连内衣都准备好了。
看了下尺寸,恰好就是她的。
他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洗好澡换了衣服,昨天穿的衣服懒得带回去就直接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走出浴室,朝着门口走去,想到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走衣柜,伸手拉开衣柜门,水眸微怔。
挂满男士衣服的左侧一件一件崭新的衣裙连标间都没减掉整齐挂在衣柜里,与男士的衣服紧贴在一起,像是最亲密的男女。
心里一紧,莫名的沉闷,呼吸都不顺畅了。
衣服的尺寸不用看,她也知道每一件衣服的尺寸都是自己的。
他什么时候买下这栋别墅,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衣服,她也不知道。
洗澡的时候她还在揣测这一切是不是他预谋好的?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关上衣柜的门,转身下楼,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薄浅彻端着两份早餐走到餐桌前,抬眸看了她一眼,“吃早餐。”
云思晚在餐桌前坐下,早餐比较简单,一杯白开水,一份三明治,他吃的也一样,只是他喝的是咖啡。
昨晚喝太多酒,嗓子干疼,她端起杯子喝一口水,下一秒黛眉皱起就想吐。
“蜂蜜水解酒,还是你想一副宿醉没醒的样子去公司?”
话音响起,云思晚含在嘴里的蜂蜜水一时间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她不喜欢喝蜂蜜水,但更不想神色不好的去公司,让下属看到自己精神状态不好的一面。
一番内心挣扎后,选择咽下了,端着杯子硬着头皮喝了半杯,实在是喝不下去。
三明治清淡,没什么味道,吃着刚好,不会觉得腻,她倒是吃完了。
薄浅彻将餐具收拾放进了厨房的水池里,自然会有人来洗,上楼换了一身衣服,下楼的时候云思晚已经打量别墅了。
绯唇泛着冷笑,“所有的玻璃都是防弹玻璃,薄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死了?”
薄浅彻手里拿着车钥匙,清隽的容颜上没什么变化,像是没听懂她的嘲讽,淡淡道:“爱上你的那一刻。”
他是黑暗帝国的少主,一直过的都是舔着刀刃过日子,何曾畏惧生死?
因为爱上一个人,所以有了弱点,所有畏惧死亡,害怕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够多,害怕丢下她一个人。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暗地里让人注册公司,留下这一条退路。
云思晚呼吸一滞……
这样的话,她曾经也说过,那时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那一刻真的很想他,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眨眼物是人非,她再也不会畏惧死亡,或是任何。
薄浅彻见她没说话,墨眸盯着她看好半天,想要探究她此刻的想法。
云思晚垂眸,收敛起所有的情绪,一语不发的走向了外面。
黑色的揽胜停在门口,薄浅彻步伐稍快走到前面,绅士的替她拉开车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