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复杂而迟疑的眸光看向薄浅彻,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薄浅彻坐在好一会没动,没说话,待指尖的烟蒂快要烫到皮肤时,他忽然起身走到富商面前。
“主意是唐笙儿出的,行动的人是你。”菲薄的唇瓣轻抿,每一个字都犀利无比,墨眸阴鹫的盯着他,冷冷道:“你是用哪一只手碰她的?”
富商心里不断的打颤,浑身都忍不住哆嗦,下巴的肉一抖一抖的,结巴的声音响起:“我没……没碰……云总……放过我……求求你……”
薄浅彻恍若未闻,眸光机械般的落在他的两只手,“是这只手……或者是这只手?”
目光从左手转移到右手,然后手里的烟蒂直接摁在了他的手面上。
猩红触碰到皮肤的一刹那,富商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薄浅彻剑眉挑了下,古寒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避免他的惨叫声太大,惊醒了楼上沉睡的人。
烟蒂在他的手面上用力的碾了碾,空气中弥散着皮肤被烧焦的味道,富商的脸上汗流露瀑布。
薄浅彻将烟蒂扔下,双手放在口袋里,峻拔的身影萦绕着冷漠与戾气,不怒自威。
“哪只手碰了她,就留下哪只手,我不想在冰城再看见他!”平静的声音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富商一听,整个人都傻了,顾不得手上的痛,本能的求饶:“对不起……我……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我自己滚……我再也不会……”
话还没说完,古寒已经让人把他的嘴巴用胶带封住,这么刺耳的声音薄少会不喜欢的。
“别在酒店见血,她知道该生气了。”薄浅彻想到什么,又淡淡的开口。
“是。”古寒暗暗的赞叹爱情的伟大,最初那个目空一切的薄少竟然会为云思晚考虑的这么周到,事事都在为她着想。
“唐笙儿人呢?”他问。
“在外地拍戏,目前不在冰城。”古寒回答。
薄浅彻俊颜沉静,静默片刻,轻声道:“许久未见,是时候见一见了。”
古寒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我立刻去安排。”
…
剩下的事都交给古寒处理,薄浅彻再次回到楼上,手下的人已经将衣服送来了,因为没有他的命令,没人敢进去,在门口等着。
薄浅彻拿着衣服走进去,云思晚睡的很沉,一点警觉都没有。
他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为她穿好睡衣,低头在她还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亲。
心里的空洞与冰凉在一瞬间就被热流冲走,像是被什么填满了,再无缺憾。
“晚晚,晚晚……”菲薄的唇瓣轻抿,唇齿间逸出她的名字,无限缠绵与情意绵绵,只可惜睡着的人听不见。
若不是经历过撕心裂肺的失去,又怎么会知道原来爱已入骨,不死不灭。
…………
翌日,云思晚是在一阵阵酸痛的中苏醒,眉心紧皱,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寂静无声,只有她一个人。
床头放着折叠整齐的女装,连内衣内裤都是一套的。
身上虽然穿着睡衣,但还是感觉到自己没有穿内裤,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丝丝凉意钻心。
昨晚她虽然是被人下了药,但是没失忆,那些疯狂而极致的缠绵画面在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
明明是要划清界限,两不相欠,怎么就又睡到一起。
虽有懊恼,却不能否认,昨晚的人幸好是他而不是那个恶心的猪头。
想到那个猪头,一股怒意不受控制的涌起,眼底的光逐渐幽冷。
掀起被子,想要下床换衣服,双脚落地刚站起来差点一个趄趔摔在地上。
双腿酸软无力就算了,就连那里都是一阵疼意。
她忍不住的低声咒骂一句,该死的人渣还是那么粗暴,就不知道温柔点么?疼死她了。
埋怨某人的不温柔时,完全忘记了昨晚的后来都是她主动缠着他一遍遍的要。
薄浅彻怕她身体承受不住,不想再满足她,她就主动坐上去,薄浅彻根本就没拒绝的余地,只得一遍遍的占有她,里里外外将她啃得渣都不剩。
洗澡,换衣服,下楼去餐厅,大概是昨晚消耗太多体力,现在她饥肠辘辘,只想吃东西。
在点完早餐后,她给十一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滚回来,顺便把唐笙儿那个作死的蠢货揪出回来。
本来她真没想要把唐笙儿怎么着,但唐笙儿自己作死,她要还不做点什么,那就真的对不起唐笙儿的作死。
十一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但接到她的电话自然是二话不说就去办了。
……
云思晚慢条斯理的吃早餐,等十一的电话。
佟与在她吃完东西后走过来,站在一旁,神色愧疚,“对不起,云总。”
云思晚放下咖啡杯,不急不缓的擦拭唇角的纸巾,眸光掠向他犀利漠然,“我把云尔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管理的?”
佟与脸色一白,低着头没说话。
“昨晚事情是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没人知道,要是发生其他客人身上,你觉得云尔的信誉还能挽得回吗?”
云尔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好不容易以良好的环境,优质的服务,顶级的安全性和私密性重登冰城酒店排行榜第一,要是昨晚的事传出去,云尔的信誉势必受到牵连,辛苦建立起的酒店形象也就毁于一旦。
“这件事是我的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