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念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为什么啊?”
她记得承寒一贯是爱干净的,倒是小三儿有些邋遢,东西喜欢乱放,被云简月念叨真不像个女孩。
顾承寒握着她的手指,犹豫了好半天,不自然的挤出一句话:“我说不用换就不用换。”
顾念眉心动了下,见他神色不对,想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哭笑不得,“换了,这么久没人住,会落灰尘的。”
“没关系!”他固执道。
顾念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劝服他,沉默了好半天,将手从他的掌心抽走。
顾承寒以为她生气了,伸手就要再抓住她的手腕时,顾念却做出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举动。
顾念抽出手指后,往前一小步的同时双手张开轻轻的揽住了他结实的腰板。
峻拔的身影顿时就僵住了,黑眸里掀起了惊天骇浪,不敢相信。
“好了,我给你抱抱,把床单换掉,洗干净再用,好不好!”温软的声音里有着女生独有的娇嗔。
顾承寒抱住了她,侧头嗅到她发丝的清香,心旷神怡,心里温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还有立场再说“不!”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彼此,不知道多久,直到房间门口传来咳嗽声,顾承寒侧头过去,顾念随着他一起,看到顾云璟依靠着门,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顾承寒眉头紧锁,似乎很不高兴她突然出现,破坏了气氛。
“说真的,我也不想做电灯泡,但是我担心你们再这样抱下去,晚上我会没地方睡觉。”顾云璟无辜的耸了耸肩膀,心里却是各种咆哮:凭什么在家里要被爸妈喂狗粮,出来还要被哥哥和姐姐喂狗粮,还让不让她这只单身狗活啦。
顾念的脸颊涨的通红,连忙推开顾承寒,“我换床单被套,你去收拾厨房拖地。”
顾承寒不想出去,但是看到她红的滴血的耳根子,无奈之下只好走出卧室,不忘记把顾云璟拎出来。
“你帮我擦窗户。”
“凭什么啊?我又不会!”顾云璟抗议,不论在家还是在外面,她从来都没做过家务的好不好。
“凭你现在住在这里。”顾承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顾云璟拿着毛巾嘟嘴,“我这双手未来可是要成为价值连城的伟大画家,你居然要拿它来擦窗户,不觉得大材小用,太浪费了吗?”
顾承寒微微的扬了扬下颚,淡漠的语气道:“你让一双未来会化腐朽为神奇,享誉全球的医学黄金圣手放下手术刀为你做饭,不更可耻,更浪费?”
顾云璟:“……”
好吧,吹牛不用交税,你赢了!
拿着毛巾认命的去擦窗户了。
“以后不要调侃小糖豆。”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低沉的嗓音,她停下脚步回头水眸不解的看向他。
顾承寒神色沉静如故,波澜不惊道:“小糖豆容易害羞。”而他不希望她在外人面前害羞,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
顾云璟:“……”
爸爸,我突然很想搬家,与这两个人没办法住在一起了。
这天下午,三个人下了飞机,忍着疲惫,亲自动手将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开始了崭新的一个求学生活。
谁能想到今天他们听起来荒诞大胆的言辞,会有一天梦想成真。
多年以后,住在这个公寓里的三个孩子,其中一个成为了史上最年轻最解除的女画家,被誉为百年难于的天才女画家,她20岁所画的一幅《血婴》几乎拿遍了所有国际大奖,更是成为毕生代表作之一;另外一个成为最年轻的神经外科教授,耳科顾问,医院副院长,博伦集团副总裁,身兼数职;而另外一位23岁末回冰城,进入博伦集团从底层做起,短短一年内直升为公司总裁,成为冰城史上最年轻的女总裁,也是继云思晚之后,被人提起最多次的商场女强人,除了耳朵听力有残缺之外,她完美的寻不到一处不足。
……
回到美国,虽然说顾念和顾承寒有更多的机会单独相处,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学业繁重,其实真的能相处的时间除了早上吃早餐和晚上一起吃晚餐,寥寥无几。
大部分时间顾念要泡在图书馆,而顾承寒则是泡在解剖室和各种医学书里。
倒是顾云璟因为学的是画画艺术类的,目前每天除了写生,没什么繁重的课业,不想画了就逃课去逛街,每天自由自在。
至于顾念和顾承寒之间一直萦绕着别样情愫,并没有繁重的学业而消失,反而日渐浓郁,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却都不说破,似乎都在享受这份甜蜜又让人怦然心动的暧昧期。
过了半学期,顾承寒跟着的老师研究了一个课题,让丧失听力的人可以重新听到声音。
这个课题老师已经研究很多年了,也在小白鼠和各种动物做过实验,失败了很多次,现在好不容易成功了一次,想要在人的身上实验。
但是这个手术存在一定风险,如果成功,此生只要耳朵不受到重创,听力到老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但如果一旦失败,日后将不能再接受任何的手术,也就是永久性的失聪。
手术风险太大,极少会有患者愿意尝试,宁愿一直听不到,或是保持着那点可怜的听力,等待着风险更小的手术。
顾承寒想要让顾念来做这个手术的第一人,可又怕手术一旦失败,她原本也许还有机会恢复听力的机会就这样被剥夺了。
他将计划书和整个手术过程拿给顾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