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们放弃了从自己这边入手,而是坐等景氏没落。一旦景氏垮了,他们便可以趁机建立一个新的公司来占据原先景氏所有的市场份额!
好算计,果然是好算计!
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是景氏倒下了,只要他还在,一切都还有机会!纪箐歌以为把他送进来就可以控制景氏,未免想的太简单了点。
“没有。”
再次确认答案,景原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之中,只觉得在这风平浪静的表面下,肯定在酝酿着什么大的阴谋。
“不管如何,给我盯紧了各方的动作。”最后,景原只得叮嘱道,“另外,我吩咐的事情要尽快办好。”
“是!”
景氏的律师团办事效率很高。如景原所愿,在景瑾耀出殡的前一天,他终于暂时恢复了人身自由。
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的记者早就在门口等候,一见到景原出来,一群人蜂拥而至,手中的相机对准了景原,闪光灯不停的闪烁,让得他忍不住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景董,请问你是真的因为杀了人而被带走的吗?”
“景董,请问你取保候审的背后,真的如外界所传是走了后门的关系,而不是因为找到了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景董,对于景氏集团目前的危急,你有什么应对方法吗?”
“景董……”
景原铁青着一张脸,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只是那些记者跟不要命似的还在疯狂的拍着。车子移动,他们也跟着小跑起来,看样子他不回应都不肯罢休!
“快点开车!”
现在的他心情无比沉重,哪里有什么心思应对这些记者,不翻脸已经是不错了!
听了他的话,司机也不敢怠慢,直接踩了油门,车子就飞了出去。那些记者没得到一点有用的新闻,哪里会罢休。当下全部都上了自己的车,然后飙车跟在了景原的车子后面。
等到甩掉记者的车子回到景宅的时候,景原已经是疲惫不堪。本想好好休息,缓解下自己的情绪,却不想在进门的时候,就见到纪箐歌和冯枚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他。
原本已经松懈的神经再次紧绷,景原先是扫了一眼冯枚,见她依旧是那孱弱的模样,但脸色明显好转,眼底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安慰。然后,看向纪箐歌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沉淀在那黑色的眼眸里,让人看不穿他所想,“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事情闹得这么大,想必阿枚已经知道了杨进的死和自己有关。按理说来,她是不可能会原谅他,也不可能再愿意回到景家的。
也好,反正现在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她。等到事情解决了,他再把她接回自己的身边也不迟!到那时候,他自然有办法取得她的原谅。即使她不原谅也没有关系,反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她的。
“是我托箐歌带我来的。”冯枚捂着胸口咳嗽两声。知道景原今天会出来,她今早就打了电话请求箐歌带她来景家一趟。当然,她是偷偷出来的,并没有告诉景天,“我有事情跟你说。”
景原自嘲的笑了笑,随意的坐了下来,揉揉眉头,“难道你是想告诉我,你相信我是无辜的,杨进的死与我无关?”
捂着胸口的手一顿,冯枚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见状,纪箐歌只得站起来,手放在她背后给她顺气。
“我没事。”对着纪箐歌温和的笑了笑,“箐歌,你先到外面等我好吗?”
知道她是有事情要和景原说,纪箐歌也不坚持,只是低声嘱咐要让她顾忌着自己的身体,切勿情绪波动太大,然后又重重看了一眼景原,把空间让给两人。
景原能出来,她并没有太大的意外。景家毕竟是有些根底的,不可能一下子扳倒。把杨进的事情公之于众,不过是他们的第一步而已。
纪箐歌走了出去,景原才觉得压力没有那么大。见到冯枚还是在不停的咳嗽,怔了下,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水。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彼时,他们是亲密的夫妻,而现在他们却坐在彼此的对面,中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你身体不好,还出来做什么。”
景原冰冷的话语像是斥责,冯枚却听出了其间的关怀。而正是这份关怀,让得她的心沉重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要是当初她早点把事情说清楚,他是不是就不会犯下那些错了?然而就像箐歌所说的,过去的东西再怎么追悔都已经挽回不了,她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我来,是想把尘封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告诉你。”冯枚捧着水杯喝了口水润嗓子,组织好语言之后缓缓道,“为什么我抑郁这么多年都不好,为什么我要坚持去医院看望杨进等等,这些你不明白的事情,我今天都会解释给你听。”
景原手颤了颤,直觉冯枚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彻底推翻他以前所有的认知,会摧毁他所有的坚持,“你……
,“你……”
冯枚却是打断了他的话,径直开了口,“这件事情,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一个小时之后,冯枚有点踉跄的走了出来,原先已经有了点血色的脸庞苍白无比。见到纪箐歌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