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渺跟下楼梯,她身材娇俏窈窕,一中的校服穿戴整齐,倍显青春稚嫩,徐真真越过宋尧的肩膀望向她,谢梦渺长着张娃娃脸,中长发扎成个马尾束在左侧,那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仿佛能说话一般。 这就是宋尧钟爱的口味,清纯,可爱,充满少女气息,徐真真自知比不了,她这种年纪,比起个中学生,却是老很多。
女孩杵立于楼道口,一副手足无措。
徐真真握紧行李箱的拉杆,妄想甩开宋尧,岂料他力气大,一来二去徐真真抵抗不了,好好一个箱子就这样被男人两脚踹翻。
徐真真弯腰去捡,宋尧干脆飞起鞋尖将行李箱踢到老远,她够不着,亮出难看的脸色,“你做什么?”
男人右手的虎口还捏着她腕部,“喜欢我就明说,吃哪门子醋呢?”
“我吃醋?”徐真真摆出不屑的讥嘲,“你闻见了吗?”
“闻见了。”宋尧手臂从后面往她腰间一环,徐真真毫无招架的落到男人怀里,“酸得满屋子都是那个味儿。”
“真好笑。”徐真真不承认,精致的脸蛋别到旁边,说话也尖酸刻薄起来,“你真把自个儿当宋贤了?他同柳素订婚那天,我恨不得一头撞死,即使你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也不用往自己脸上贴金,他是他,你是你,我喜欢谁不会分辨错,更不会找你来做替代品。”
宋尧锋利的剑眉蹙拢,唇角跟着划开道冷冽的弧度,“行啊,嘴巴抹油了,说的这么滑溜。”
“你管我抹了什么?”
“我还管不得了?”他的笑容越来越深,性感的口吻中,却有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今早醒来都还在我身子底下嗨,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徐真真要比乔予笙大出几岁,论脸皮自是没那么薄,她同宋尧**的时候,多羞的事没干过?
他说得色,她还能更色。
谁怕谁?
“哎哟喂,宋大少真会显摆,我知道你厉害,每做一次都能个把小时,我嗨着呢,我不仅被你玩的嗨,我叫的更嗨,可是那又怎么样?这本来就是场你情我愿的游戏,拎起裤子后就各不相干的事儿,我想你宋大少爷先前没少做吧?”
宋尧的俊脸,一阵青,一阵白。
不远处的谢梦渺露出的表情,也不见得多好,再怎么说她只是个小女生,第一次听到如此豪放的话,真尴尬。
“姓徐的。”男人突然扬起手,吹胡子瞪眼,“我他妈真想抽你。”
徐真真看着他大掌内清晰的纹路,一眼便瞄见那根很长的事业线,她不知道这种手相说法准不准,但宋尧这辈子有花不完的财富,倒是真的。
徐真真无意间又瞅下婚姻线,很长,长到底。
她心想着,是哪个倒霉蛋要嫁给这种男人?而且还是一辈子,连个离婚的裂痕都没有。
宋尧看得出来,徐真真走神了。
这个女人,越来越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归结一句话,就是欠教训!
他手掌拍下去,落下时,指尖忍了点力,轻轻带过她脑门儿。
徐真真猛地回过神,如梦初醒。
宋尧凤目凛冽,“这种情况你也能跑偏,猪啊!”
徐真真退开些距离,理顺被他扇乱的刘海,事到如今,她觉得某些事很有必要讲清楚,“你有多少个女人?”
“问这么多做什么?”
“你说不出来吧?”徐真真冷笑下,“或许连你自己都记不得了。”
宋尧不由眯起一只眼角,徐真真微仰下巴,她身高不及宋尧,只能维持这种姿势来注视他,“好吧,既然你说不出,那就换我来说。”这一刻,她的眸子很黑,几乎逼入他潭底,“我的**,在高中的时候给了你,之后我一直错把你当成宋贤,当年得知我怀孕,宋贤甩了笔钱叫我去堕胎,那个时候我更是深信不疑孩子的父亲就是他,我还记得,堕胎那天,就是像这样的天气,阴沉沉的,一阵凉风袭来,冷进骨子里。”当往事再被提起,徐真真仍然痛的呼吸不畅,伤疤每被揭开一次,就有鲜血不停向外流。
谢梦渺竖起耳朵,静静听着。
宋尧眯起的眸子里,仿佛有把刀子。
徐真真眼眶湿润起来,“在医院那漫长的四个小时,就像度过了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时间一分一秒于我而言,都是煎熬,从动手术到输液,我整个人真的很麻木,若不是班长一直陪在身旁,我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说到这儿,宋尧瞧见她眼角一滴晶莹坠下来,反射出的光线,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徐真真手背朝脸上一抹,又装作若无其事,“这么多年,我恨宋贤,甚至有时候回忆起来,会觉得恨他恨到骨子里,却原来,我恨的是你。”
“你阅女人无数,兴许一个女孩的清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说不定破掉一个处,还会让你很有优越感,像你这种出生就含着金汤勺的大少爷,更加不懂什么是尊重和珍惜。”徐真真越说越觉悲凉,她数次哽咽,“可是你知道吗?就为了满足你那该死的虚荣,我毁掉的是完整的人生。虽然徐家比不过宋家,可我何尝不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
男人单手插在裤兜内,“说完了?”
“说完了。”徐真真闭紧菱唇,心中一阵舒坦。
这些苦水,她曾一遍一遍吐给乔予笙听,只为舒缓情绪,却从没像今天这么轻松过,果然,遇到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得找当事人诉说。
宋尧一瞬不瞬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