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爱面子,特别是宋大少这种人,订婚宴上,徐真真一杯酒令他出尽洋相,全场无数宾客各个都在看笑话,弄得宋尧抬不起头。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试问哪个女人,有胆子敢这么捉弄他?
谈枭一只手落在宋尧肩上,“还有个人,需要吃点教训。”
“谁?”
谈枭薄唇漾起,“苏堇。”
干锅店,乔予笙只顾捧着一碗银耳汤,筷子都不愿动一下,徐真真辣得直扇舌头,“班长,你吃啊。”她点了不少适合孕妇的食物,乔予笙依旧纹丝不动。
苏堇喝了口果汁,给予笙碗里夹了块中翅,“尝尝,这家味道特别棒。”
徐真真忙阻止,“这个太辣了,班长怀孕还是不要吃了。”
“没关系的,予笙向来爱吃辣的。”
“我吃。”徐真真不依,“怀孕要忌口。”她把中翅夹到自个儿碗里,苏堇见状,没再多说什么。
旁边桌上,又坐下几个人,乔予笙瞧着这家店生意不错,可她却一口吃不下。自从怀孕过后,她的口味就变了,喜欢吃清淡的菜,而且还不能油腻,否则,单是闻着就觉得闷。今天三个人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乔予笙不想大家将就她,才让徐真真推荐了这家干锅店。
这里,是宋尧经常带她来的地方,辣肥肠,他最爱吃。还有脑花,宋尧每回来,必点。
都说吃哪儿补哪儿,可他的重口味,徐真真着实接受不了。变态的人,连喜欢吃的东西都变态。
她正思忖着,一份放过佐料的脑花便端了上来,苏堇一见,差点恶心得想吐,“你们谁要吃这个?”
徐真真见惯了,反应倒没那么大,“不是我点的。”
“我点的。”乔予笙插话,“真真,你不是说宋尧喜欢么?打包给他带回去吧。”
“啊?”徐真真面露诧异,“我干嘛给他带啊。”
乔予笙挤眉弄眼,“培养感情。”
“谁,谁要跟他培养啊。”徐真真嘴上不承认,脸颊竟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苏堇越看,心里某块地方越发添堵。
她们三个,算是走的最近的朋友,却唯独只有她,日子过得最凄惨。
这就是差别。
徐真真以前的旧照搬出来,那长相还没苏堇一半漂亮呢,丢人群里,完全就是个路人甲。苏堇心里头自是不服气的,运命总这么不公平。
一片土豆含在嘴里,如鲠在喉,苏堇赶紧吞了口果汁。
身后,猛然间传来阵盆子落地的清脆。
啪——
苏堇吓了一跳,回过头,徐真真和乔予笙也一并抬起脑袋。
吵闹的,是隔壁桌。
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嗓音传来,“妈x的,老娘当你是闺蜜,你勾引我老公!”
“松手!”座位上的女人被揪住头发,连连喊冤,“谁勾引你老公了?”
“老娘都看见了,你还狡辩?”那女人站着,显然是刚刚追过来,她身材纤细,着装打扮并不守旧,由于激烈的动作,女人微微侧过来半张脸,乔予笙一见,杏眸圆睁,眉目间难掩吃惊。
她不是……吴娇么?
干锅店内很多人都在看,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原配在打小三。
“李晓榕,咱俩朋友这么多年,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吴娇似是怒急,一巴掌甩过去,清脆又响亮,“给你介绍男人你不要,偏偏要来拆散我的家庭,你怎么这么贱?你爸妈不会教你做人,我替他们赶上!”
众人在场,李晓榕挂不住面子,索性嚷嚷起来,“自己管不好男人,跑来怪我?真是笑死人了,你也不看看你老公那熊样,除了赌博,除了欠一屁股债,只有你稀罕!”
“你这是人说的话吗?”
“我怎么了?”李晓榕推开她,气势上丝毫不输,“吴娇我告诉你,我早就不是你什么朋友了,你少跟我在这儿装好人,当初你嫁了有钱人的时候多威风啊,整天一副少奶奶的耀武扬威,嘴上说的好听拿我当好姐妹,其实谁看不出来啊,你不就是把我给踩下去了么?我找不着有钱人,你嫁得好你得瑟。事实证明,嫁得再好有屁用,你男人还不是照样破产,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儿,跟大街上卖菜阿姨有什么区别?”
吴娇泪流满面,眼里的温热被一道道撕成粉碎,相识多年,她怎么也料不到李晓榕是这种女人,“你在我家里白吃白住这么久,到头来我养的竟是条白眼狼!”
“别把自己说得跟个圣人似的,说到底,是你自个儿傻!”
“李晓榕!”吴娇挽起袖子,“我同你拼了!”
她冲上去,李晓榕忙躲开,其余几个朋友挡在吴娇跟前劝阻,“有话好好说。”
害怕祸及自己,徐真真往靠墙的乔予笙那边挪了些位置,她抬起手,遮住半边脸,“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闺蜜的男人都抢。”
徐真真刻意压着声儿,只够她们三人听见。
苏堇听闻,笑得有些僵硬,“穿黄衣服的女人,是我和予笙的小学同学。”
“是吗?”
徐真真冲旁睇去询意。
乔予笙点点头,若有所思。她曾记得,那天偶然间碰到吴娇时,她说过自己现在已经过得很惨了,一切都是拜谈老大所赐,难不成,她口中所谓的惨,跟她夫家破产的事儿有关?
南城都汇的电梯公寓,没有几个钱的人,是根本买不起的。
吴娇抓住李晓榕,两人滚到地上,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