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好!”杜筱诺立即前来向樊母礼貌问好。
玮寒明知道一定是阿姨来找他,但他并没有让她躲起来回避,那就代表他又重新肯定她了。
“难怪,你老婆高烧了两天躺在床上死怏怏的,你竟然狠得下心不回去看看她,原来真的和这个****躲在这儿风花雪月。”气得咬牙切齿的樊母,就差了扬手赏杜筱诺一个耳光了。
“她是真的快要死了,还是比我更fēng_liú快活得很呢!”这个骗傻子的谎言,樊玮寒不可能再上第二次当。
紧接着,他一只手去牵起杜筱诺的小手,目不转晴凝望着母亲,恍然大悟道:“妈,是这场丑闻让我看清楚了,筱诺才是那个永远对我不离不弃的真命天女,而邹雪柔只是一个来到樊家抢走我的地位与幸福的女魔鬼。”
他此话一出,杜筱诺内心乐得开花,眼前阴霾的天气立即飘散,恢复以往的阳光明媚。
终于,在她日日夜夜的努力下,总算等到苦尽甘来了。
樊母一语不发,扬起手暴戾的在这个不孝子左脸上扇下一个耳光。(
很快,五个又红又肿的手指烙痕,深深的烙在他俊脸上。
樊母不痛不痒、若无其事转身离开,她向何妈保证过会好声好气劝他回家,她也说过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给绑回去。
但他真的和这个贱女人鬼混在一起,就算把他的人给绑回去,可那颗心还在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身上,哪能有什么意义可言呢,带他回去,只会让雪柔更自暴自弃。
杜筱诺赶紧把两扇门给关上,双手捧着他的俊脸,心惊胆战检查伤势:“玮寒,让我看看你的脸,明明就是邹雪柔的错,阿姨怎么可以打你了呢!”
林芳婷果然是个冷血的老巫婆,竟然可以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打得这么伤。
“我没事!”男人的心情产生翻天覆地大变化,恶狠狠的扯掉她双手,拒绝她的怜悯。
“我去拿些冰块出来给你敷脸。”就算他拒绝,杜筱诺都不会对他置之不理。
很快走进厨房的她又走出来了,她用一条毛巾把冰块给包了起来,包成一个冰袋的样子。
“来,坐到沙发上吧,我帮你敷脸,消肿后就不会疼了。”男人依然呆呆的站在门口这儿,杜筱诺只能强行把他拉到沙发这儿坐下。
樊玮寒坐下后就从她手里抢过冰袋,只想自己给自己敷:“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玮寒,刚刚你跟阿姨说的话,是真的吗?”他善变的态度,杜筱诺开始怀疑他刚刚说她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只是一个敷衍老巫婆的借口。
可是低首专心敷脸的樊玮寒一语不发,他低着头也看不到他的神色变化,这让杜筱诺心里很难受。
也让她找到了正确的答案,假的,他刚刚说的都是假的,真的只是一个谎言。
男人突然抬首,侧着脸目视她,锐利的眼神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还想继续呆在我身边的,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你只管仍然做着那只温驯的小猫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他的恐吓,她不敢不应允。
因为她很想很想呆在他身边,就算没有共同的语言,没有肢体的接触,但可以让她照顾他的起居生活,她很心满意足了。
离开公寓的樊母没有回家,她不打一声招呼就来裴家找裴景然。
也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裴枫,只要他愿意出面澄清,要她向他下跪都没有问题。
胡医生说的,解铃人还需系铃人,裴枫也是其中一个系铃人。
“樊夫人,那天过后,裴枫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我怎么都找不着他,现在我派出去的人还在到处寻找,白天找,晚上也找没有放弃过。”
可她得到的收获,竟然是裴枫消失不见的恶耗。
“我的儿媳妇还没有洗清冤屈,我的儿子就不肯回家,我的儿媳妇已经持续高烧两天了,可是我的儿子连她生病了仍然不肯回家看看她,眼下只有裴总裁您可以救活我儿媳妇了。”火烧眉毛的樊母,连说一句话都气喘吁吁的。
“樊夫人,我也想能尽快还您儿媳妇清白,可是找不到裴枫就无法澄清,很对不起,我教出了个不孝子,弄得你们家乱七八糟、支离破碎,真的很对不起你们!”此时此刻的裴景然,真的爱莫能助、无能为力。
“我觉得裴枫是故意躲起来的,一个人刻意要躲避,就越难找得到。”裴景然又给了樊母致命一击。
“算了,我也觉得他就是刻意躲起来的,我怎么焦急都无济于是,既然我已经来了,可以让我看看庄薇吗?”樊母突然放轻松了很多,她抬眸环顾了屋的四周,但却没看到庄薇的一张遗照。
“请跟我来吧!”裴景然没有拒绝,很乐意带她去见庄薇。
樊母跟着他来到只属于庄薇的房间,墙壁上映入眼帘的这幅超大油画,二十七年前那一幕清晰的在眼前上演。
“庄薇去世后,我翻遍她的屋子都没找到一张相片,所以我就凭着对她的清晰记忆,耗时一个月时间画下了这幅油画,裴枫能知道他母亲长什么样子,也只能从这幅油画里看得到。”身旁的裴景然伤感道。
“裴总裁,你真的很爱很爱她,我想如果当初她愿意与你一起离开的,那么她就不会死,裴枫也不会永远失去妈妈,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了。”樊母很欣赏他。
离世二十多年的庄薇,一个他从未得到过的女人。
他竟然可以对她这般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