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让你找一个男人进来吗?别到时候碍手碍脚的耽误我医治。"殷荃急忙摇头,"晏大夫放心我我也学过一些医术,或许可以帮到你,而且那些侍卫一个个笨手笨脚的,说不定还没我机灵呢。"
晏大夫看着她真诚的样子只好勉强的点点头,他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里面有数十把形状不一的刀具,看上去和现代的手术刀颇有几分相似,又从另一个袋子里面拿出针灸用的长针,"小伙子躺好,我先把你周身大穴封住,以免你流血过多。"
转头对殷荃道,"拿了一条热毛巾让他咬着,痛也坚决不能动,否则我这一刀剜下去,说不定就会拐到哪里知道吗?"顾楼男点点头,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殷荃。
殷荃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晏大夫拿起锋利的刀具,对准顾楼男手掌上被烧的焦黑的肉切了下去,瞬间鲜血直流,只见那鲜血已经变成浓黑色。顾楼男死死地咬着口中的毛巾,愣是不发一声。
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腮边紧咬的牙根也分明的显现出来。
殷荃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屋子里的温度骤然升高,浑身都被黏腻的汗水粘连在一起极为难受。
可她的注意力却片刻都不敢从晏大夫的身上转移。
"酒精……水……刀……"殷荃小心翼翼的操持着一切,生怕出了差错,直到晏大夫给顾楼男剜下的地方进行了缝合,殷荃的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她胸口那一阵郁结,终于算是舒放了出去,整个人感觉都轻飘飘的,身子一歪险些跪倒在地。
一屋子的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感到极不舒服,晏大夫在水盆中洗了洗手。
"把这盆黑血端出去倒了吧!"殷荃端着水盆,走了没两步忽然身子一软,水盘从指尖滑落,哗啦一声撒了满满一地。
霎时间,整个空气都静止了。
"小丫头你没事吧?"
殷荃感觉一阵眩晕,晏大夫急忙去扶起她,"就说不让你看你非不听话,强撑不住了吧?"殷荃苦笑,她也不想可顾楼男毕竟是为她受伤,而夏侯婴又不信任他,她能做的或许也只有这么多了。
床榻上的顾楼男挣扎着起身,赤脚走了过来轻轻抱起殷荃,"顾楼男你刚做完手术疯了吗?我没事只是刚刚太紧张了,精神一放松才会变成这样,休息一会儿就好。"
晏大夫也焦急的道,"就是虽然这次手术都很成功,可是不代表你就能恢复如初,这么大动作小心把你刚缝合的伤口撕裂。"顾楼男冲殷荃眨眨眼,"听见大夫说什么没有?如果你在不安分的挣扎,我的伤口就被你撕裂了。"
一句话吓的殷荃登时不敢再多有动作,乖乖的被顾楼男抱出屋子,送到隔壁的休息室,给她盖好被子,"好好休息,我会没事你也会没事的。"
顾楼男的话,像有魔力一般,殷荃不自觉得眼皮发沉,或许她真的是太累了吧。
看着沉沉睡去的殷荃,顾楼男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她诉说,"有我在你绝对不会消失,你会一生平安幸福到老。"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顾楼男小心的替她关好门窗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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