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萧子晴轻声说:“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要去和乔敬天说清楚,让他以后都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
显然不合适,不管做什么,那都是他的自由,他爱着谁也是他的选择,轮不到旁人来评头论足,更不能横加干涉。
而且接下来的护肤品研发,萧子晴本来还打算跟乔敬天合作的,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她也进退两难。
别说她不可能抛夫弃子跟着乔敬天过,她现在对乔敬天也不是那种感觉啊!
当年的好感和怦然心动,也许只是青春时的冲动和朦胧,完全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爱情,或者只是喜欢而已?
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它可以把很多东西都消磨掉,也会打磨得没了最初的印记。
江月蓉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背上,久久都没有说出话来,她也很茫然。
过了好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去看看他吧!对他来说,多少也是个安慰,就算是一场朋友,也没必要做得太绝。”
她相信乔敬天在这个时候是很脆弱的,甚至不堪一击,不然他也不会放任自己淋雨,还在操场的看台上坐了那么久。
如果能见到萧子晴,对乔敬天而言,或多或少都有了精神支柱。
萧子晴沉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吧!”她自己跑去看乔敬天,总是觉得很奇怪,有些事总要避嫌。
医院里,乔敬天在抢救之后,已经醒了过来,他第一时间翻找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借了护士的电话给科室的主任打电话请假,乔敬天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想起自己昨晚的举动,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又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了,居然还会这么的疯狂,好像用了苦肉计在博取同情似的。其实一切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发出这么多条信息,萧子晴都没有回复,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一个人的爱情,不管能持续多久,这条路注定都不好走。
除了要习惯孤独和寂寞,还要能承受付出全部感情而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痛苦,那是无止境的等待,连一个期盼都没有。
明知道这注定是一条无比艰辛的路,却义无反顾地走了上去,即使有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听到敲门声,乔敬天的心莫名地漏了一拍,会是她吗?
门从外面推开,映入眼帘的却是郝静的脸,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外卖的打包袋:“师兄,你怎么会淋雨淋出肺炎了呢?我刚打你电话关机了,去医院问了你的同事,才知道你请了病假,你应该跟我说啊!”
乔敬天收起自己低落的情绪,淡笑道:“幸好发现的及时,没什么大碍了,没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操心。”
自己就是医生,什么样的情况有多严重,难道还分辨不出来吗?
郝静把打包袋放到床头柜上,把病床上的移动桌板架好,将热气腾腾的粥端上来放好。
“我知道你在这里住院后,从你们单位就匆匆忙忙跑过来了,时间太仓促,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路上买了一碗鸡丝粥,看上去还不错,你趁热先吃一点吧!空腹吊针吃药也不太好。”
说着,她还体贴地把一次性勺子递到乔敬天的手里。
生病的人总是格外的脆弱,难得有人来表达一下关心,都会令人感激。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明知道郝静对自己有意思,乔敬天也狠不下心拒绝她的好意。
况且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确实很需要先吃点东西,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了。
看到他慢慢地喝着粥,郝静也露出了笑容。
她看着乔敬天的眼神,就像一个妻子在看着丈夫,仿佛只要他心情好了,她也会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刚好医生过来巡房,问了乔敬天的情况,就说至少要再住院两天观察一下,等到稳定了再让他出院。
医生刚走,郝静就主动提出:“师兄,我帮你回家去拿换洗的衣服吧!还有剃须刀之类的日用品,我想你应该是用惯了家里的,外面买的也不喜欢。”
乔敬天从护士帮忙收拾好的东西里翻出家里的钥匙,递给郝静:“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衣服不用太多,两三套就好,反正也不会住多久。”
“好,放心吧!”郝静干脆地应道,“我可能中午的时候再过来,你要是觉得无聊,就看看电视或者睡一会儿吧!等我来了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说完,她拎起包包,步伐轻快地走了。
一直陪着你……多么动听的一句话!可惜不是乔敬天心里的那个人说的,所以他此时除了感激,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如果,萧子晴知道他生病住院,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会怪他自作多情吗?还是会从此跟他彻底划清界限?
因为还发着高烧,乔敬天的胡思乱想没有持续多久,就沉沉地睡着了。
旁边的病床是空着的,医生护士没事也不会过来瞎晃悠,所以点滴都吊完了,也没个人帮乔敬天按响床头的呼叫铃。
萧子晴和江月蓉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插在乔敬天手背上的针管,正有鲜红的血液倒流回细细的透明管中。
江月蓉连忙跑出去叫来护士,萧子晴上前把静脉注射辅助器的开关先关上,然后拔掉连接点滴瓶的一端,换上另一瓶新的药水。
软管里还有血液和空气,她就没有接上,等着护士过来换。
睡得昏昏沉沉的,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