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勇急忙缩头矮身,一个前滚翻,避过了邓建国欲扎碎他头盖骨的狠毒招式,但左后肩却被锋利的刀尖扎破,登时血流如注。(
邓建国落地转身,面朝敌人方向,怒目而视,嘴唇舔了舔刀尖上的血渍,啐了口唾沫,将刺刀叨在嘴里,解下迷彩汗巾,三两下扎紧左臂上的伤口,而后取下刺刀,还原成持刀格斗姿势。
胡先勇怒形于色,将刺刀交于左手,右手伸到左后肩摸了摸,看着中食二指沾染的鲜血,眼神隐隐显露出杀机。
邓建国目光挑衅地瞅着胡先勇,嘴角浮动着轻蔑的笑意。
胡先勇嘴唇翕动两下,左手将刺刀向胸前抛出,旋身进步,右手前伸抓住刀柄,凌厉攻势如火山骤发,似狂风卷地,搂头盖脸地覆盖邓建国全身要害。
斜砍脖子、上挑下巴、直刺心窝、横斩腰肢……招招不离要害,式式毒如虎蝎。
邓建国的双脚连续动作,忽前忽后,时左时右,风掣电驰般变换步法,灵敏地上跳下潜,像幽灵那样游移在刀光剑影里。
“铮…铮…铮…”
金铁交鸣,刀风呼啸。
邓建国以变化多端的步法,敏捷灵活四肢,巧妙配合,封闪避躲,见招拆招并寻找空隙展开反击。[看本书请到一攻一守,激烈的打斗令风云变色,天地震撼。
胡先勇连续进击飞招,但却不断落空,邓建国眼疾手捷,机变如神,不放过丝毫乘隙反击的时机。
突然,他绕到胡先勇侧翼,虚招攻击其后腰,逼其旋身闪退避躲。邓建国趁时反客为主,变守为攻。他一个近身,欺到胡先勇面前伸手可及之处,左手五指箕张如钩,抓其眼鼻,右手在虚空里抡划出一道半弧,刺刀斜砍其颈左侧。
胡先勇略微向后仰闪的上身倏然朝右侧一偏,右手向上挥刀,封住颈左侧。
铮的一声金铁交鸣。
胡先勇格开邓建国斜砍脖颈的狠招后,右势站立,上体稍向左旋转,右脚由膝上提,迅即由曲到伸,右侧踹腿狠狠击向邓建国上盘。
攻击既快又猛,击在必得。
邓建国由于刚才斜砍脖颈的一刀用力过猛,落空之后,身子重心前移,收势避闪已是不及,小腹上重重地挨了一脚,跌跌撞撞地朝后倒退不迭,左手后伸,撑住一棵树干,方才拿桩站稳。
邓建国喘了两口粗气,揉了揉小腹,一抹额头上的汗水,右手一翻,反握刀,电闪扑上。
一声金铁交鸣,两条一高一瘦的人影刚刚碰触,如遭电击般撕裂开来。 [次电扑而上,响起一串金铁交击声。
劈、砍、刺、削……封、挡、格、架……刀风如涛,寒光耀眼。
钩拳、鞭拳、直冲拳、摆拳、劈拳……拳影漫天,密如骤雨。
两人棋逢敌手,半斤八两。
刺刀挟铁拳,快攻狠打,令人炫目神驰的攻防战激烈持续了足有一根烟的工夫,两个狠主儿都累得汗流浃背,口吐青烟,竟然鬼使神差般撞了个满怀。
胡先勇人高马大,挥刀向下劈刺邓建国脖颈。
邓建国缩头,左手倏探如电,扣住胡先勇的握刀的手腕,食指拼力掐住他的桡动脉,不让他挣脱自己的控制。同时,他右手手掌松开,刺刀脱手掉落,右腿倏地蜷曲,膝盖一顶刀身,刺刀飞起来,右手抓住刀柄,正握刀猛刺胡先勇的心窝。
邓建国刺出的刀尖还没触到胡先勇的胸襟,手腕就被胡先勇的大手抓了个结结实实。 邓建国只觉得手腕像被一把巨大的钢钳夹住了,骨头欲碎裂,筋脉尽断。五根手指头登时痉挛,握不住刀柄,当的一声,刺刀脱手掉落。
邓建国死死扣住胡先勇的手腕,猛力往紧挨着的一棵树干上来回磕击,三两下就磕掉了胡先勇的刺刀。
邓建国左手乘机松开,五指捏成铁拳,挥出一记直冲拳猛击胡先勇的肩膀,接着双膝微弯,上身下压猛力前冲,戴着头盔的脑袋狠狠撞其下巴。
一声令人肉麻的骨骼错位的脆响过处,胡先勇的肩膀和下颌在电光石火间连遭重击,踉跄暴退几步,颓然向后摔倒。就在他中招倒退的瞬间展开反击,左钩拳急于星火,一闪之间,拳尖剐中了邓建国的鼻梁。
邓建国登时鼻血长流,头昏目眩,眼冒金星。
邓建国一溜歪斜地倒退几步,摇了摇头,驱散大脑里的眩晕,一抹鼻血,凶猛扑上。
胡先勇坐起上身,洒脱地接上被邓建国打得脱臼的下颌骨,瞥见邓建国猛扑上来,他赶紧翻转身形,上身前俯,左腿曲膝前蹲地面,以前脚掌为轴心,向右后方转体带动右腿朝左后方弧线擦地后扫,击向邓建国向前踏进的右脚。
邓建国脚腕负痛,身子登时不稳,朝后连打了两个趔趄,扑通一交跌坐下去,后脑勺重重地撞在树干上,撞了个七荤八素。
两个彼此势均力敌的狠主儿都被对方打得头昏脑胀,鼻青脸肿,仰躺在满是枯枝落叶的地面,抓紧时间喘气歇息,蓄势再战。
邓建国眼前一片浑浊,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在包围着他,几次用双手撑地,奋力挣扎,勉强站立起来,还没走出几步,身子东倒西歪,不由自主地一交跌坐了回去。
邓建国是这般有气无力,胡先勇亦然,也被邓建国两记沉重的煞威棒打得七荤八素,脑袋涨痛得快要炸裂开了,四肢根本使不上力,四仰八叉地躺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咳喘着粗气。
力量衰竭之下,两人配合得倒是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