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苏槿言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你,识相的话就自己跟警察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苏槿言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槿言停了下来,背对着周梓茹说:“季家,你惹不起。”
“槿言,你怎么来了?”
在走廊上遇到苏远山,苏槿言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他,“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妈妈,可是爸,我一直很想问你,我真的是你女儿吗?”
苏远山哑口无言,那一刻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第一任妻子,那个他深爱过的女人。
离开医院之后,苏槿言接到靳禹杰的电话,问四少的情况。
苏沫已经被萧楠夜带回去关禁闭了,苏槿言找不到人商量,就跟靳禹杰多说了几句。
靳禹杰说季策是个走到哪里都不会吃亏的人,即使现在虎落平阳,也绝对不会被人欺负,让她不要太担心。
想起之前在监狱见到季策的情形,苏槿言还是有些担心,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事实上苏槿言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这个世界上能让季策吃亏的人,真的很少。
夜幕降临,北城监狱里渐渐安静下来。
每天一到这个时候,程辰就笑不出来了,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
就在身体被恐惧占领的时候,齐文生领着人过来了,笑的像个儒雅的教书先生,“小辰,怎么还不睡?”
程辰刚进来的时候,就曾被这张儒雅的假面欺骗。
这个人留给程辰的恐惧太深,以至于人都走到面前了,他却还是不敢逃跑。
季策进了牢房才发现小弟没跟上来,出门看到这情形,他大爷眉头一皱,“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程辰浑身一震,直到看见季策不耐烦的脸,他才终于相信噩梦已经结束了。
“哥!”
程辰跑到跟前,笑的像个白痴。
季策看到他笑就烦,抬脚就踹,“别笑了,晃的爷眼晕。”
程辰笑的更由心了一些,跟到季策铺前,讨好的说:“哥,你累一天了,我帮你捏捏肩吧!”
“捏个屁,赶紧滚去睡觉!”
夜里程辰睡得很不安稳,隔几分钟就醒一次,翻来覆去的动静,终于惹恼了季策,一脚踹在床梆子上。
“你个死小孩儿,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找打是不是!再动一下老子就把你丢出去喂警犬!”
程辰不敢动了,连恐惧都给忘了,抿着唇看着头顶的白墙,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惊扰到某个暴躁的男人。
说实话季策真是他见过脾气最坏的男人了,可奇怪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救了他。
只要不用再忍受那个变态的猥琐,就算天天被骂被踹也没关系。
就在程辰渐渐放下恐惧睡去的时候,安静的牢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叹息,把瞌睡虫全都吓跑了。
过了一会儿,程辰听到某个暴君问,“小子,你睡了吗?没睡起来陪爷说说话。”
程辰慌忙从铺子上爬起来,伸着脑袋往下看,“要下来吗?”
看着上面吊着个脑袋,季策低咒一声,“大晚上的你想吓死谁啊!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程辰赶紧躺好,竖着耳朵等候季策的指令。
等了半天没等到季策说话,程辰开始犯困了,可是他不敢睡,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轻轻叫了一声。
“哥,你睡了吗?”
“没有。”
“你睡不着吗?”
“废话!”
“为什么睡不着?”
“我在想我老婆,还有我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