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主宾尽欢,酒足饭饱,有人提议去河边放烟花。
季策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看着床上的人有些头疼,这丫头饭没吃几口就回房了,结果一直睡到现在。
大过年的,把她一个人丢家里好像有点不人道,算了还是带上吧!
季策背着苏槿言下来的时候,陈强他们已经先离开了,主要是为了找地方买烟花。
年底外来打工的人都回去过年,一路畅通无阻。
江边人倒是不少,季策停好车给陈强打电话,他们已经买到烟花了,正在过来的路上。
车窗落下,夜风透着冷意。
季策头枕着手背,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女人,这么好的气氛,她竟然一直在睡觉。
“苏槿言,你是猪吗?”季策拿手指戳了戳苏槿言的脸
苏槿言做梦的时候,梦到一只大鸡腿,香喷喷的很诱人,于是一把抓住塞进嘴里,然后两排牙齿用力一合。
“啊——”
季策尖叫一声,慌忙把手抽了出来。
看着上面的两排秀气的齿印,季策额头青筋直跳,看着那个悠悠转醒的人磨牙,“苏、槿、言,你是不是饿傻了?”
“嗯……”
苏槿言揉着脑袋坐起来,她头还有点晕,抓着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手抱在怀里,“四少,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她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吗?
季策把手抽出来,愤怒的戳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别给我装傻,连爷的龙爪都敢咬,是不是不想活了?”
龙爪什么的太跳戏了,苏槿言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抓着季策的手说:“哎呀,四少你怎么受伤了?”
“你说呢?”
季策黑着脸,看着酒还没醒的女人,知道这会儿跟她说不清楚,于是扑倒了去咬她的鼻子她的脸。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仇报了,其他的等酒醒了再跟她慢慢算。
可是咬着咬着,这味道怎么就变了?
看着身下楚楚可怜的小美人,季策低咒一声,扣着她的脑袋把唇送到自己嘴边,这才是他最想要的惩罚。
“唔……”
缺氧的刺激下,苏槿言迷离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
看到窗外陌生的环境,她推了推埋在脖子上的脑袋,“喂,四少,你在干嘛?我们不是在家吗?”
“醒了?”
季策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那是不是可以先算算你咬我的事了?嗯?”
看着季策手上的牙印,苏槿言努力回忆着,然后怯怯的问,“这个,该不会是我咬的吧!”
说完还把手放在唇边比了比,好像真的是哎!
苏槿言心虚的转开视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肯定不是故意的。”
“你说我就信?”
季四少开启无赖模式,低头在她的脖子上来回嗅,“你咬我一口,我也要咬你一口,这样才公平。”
说完真的一口咬了下去,这下轮到苏槿言尖叫了,“救命啊!”
咚咚咚!
有人敲窗,季策不满的抬头,就看到陈强几人在窗外暧昧的笑,“我说,你们还要不要放烟花了?”
“啊!”苏槿言吓得用手捂住脸。
从他们现在的姿势上来看,如果说四少是在报仇肯定没人相信。
苏槿言又羞又恼,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反观季策没事儿人一样,只是有些不满被打扰了兴致。
“下来吧!”
季策下了车,对那个还龟缩在车上的人说:“苏槿言,你还要在里面磨蹭到什么时候?”
“我……”
苏槿言实在不愿意面对大家,借故头晕,“我不舒服,我就不下去了。”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季策直接把人拉下来,“害什么羞?又不是不认识。”
被他拉着往江边走,苏槿言低着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
自从妈妈去世之后,苏槿言在苏家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记得以前过年,苏远山嫌麻烦就直接在酒店里摆一桌,周秀玲把自己的父母兄弟接过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独独忘了她。
那时候她趴在窗台,看着外面的繁华世界,心里不知道多羡慕?
几个男人扛着烟花走到江边,苏槿言坐在草坪上看着他们,口袋里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喂,爸爸。”
“槿言啊!吃饭了吗?”
苏远山似乎喝多了,大着舌头说:“你现在是不是跟四少在一起?找个时间帮爸爸问问,上次跟他说的那个项目他考虑的怎么样了?”
“哦!”
大年三十的夜里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让她当传话筒。
就在这个时候,烟花在空中绽放,不停变换着颜色,苏槿言仰着头弯起眼睛,“爸爸,新年快乐!”
苏远山愣了一下才说:“嗯嗯,新年快乐!你也快乐!”
“跟小哲说,我过两天回去看他。”
“好,好,这小子要是知道肯定高兴的睡不着觉。”
“那,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项目的事记得帮我问问……”
挂了电话,苏槿言看着江边的几人,空气里还残留着硫磺燃烧后的味道,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真好。
“苏槿言!”
季策跑过来,塞给她一把仙女棒,像个孩子一样拉着她的手,“不要坐在这里了,跟我一起过去玩。”
燃烧的仙女棒发出‘滋滋’的声音,载着苏槿言欢快的笑声,一路飘到江边。
夜已深,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