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听到宫诀的话里透露着压抑的怒火,她知道这场婚姻是商业联姻,自然也知道宫总喜欢的不是元思婕,而是另有其人。所以她趁着宫诀的脾气还没发出来迁怒自己,赶紧起身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只是秘书刚推开门慌慌张张的出去,便一个不留神撞进了一个坚实的男子的怀中。
抬头一看,是安澈。秘书才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赶忙离开了。
安澈一手撑着即将关上的办公室的门,推开了走了进来,入眼看见了满室狼藉,又看到了宫诀桌子上摆着的红酒空瓶子,他不但没有安慰,反而是浅浅一笑:“恭喜啊,宫大总裁。”
见宫诀丝毫不去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安澈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过分了。
只是,这摆设地向来都是整洁的办公室,被宫诀这么一气之下弄成了这个样子。秘书还不敢帮忙整理收拾,安澈倒是越想越觉得可笑了。
随即低下身子去,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个策划案。随口念了起来:“《龙凤天下》?这个,不是这阵子你和策划部一直张罗着的新型全息游么?”
“如果你只是为了来恭喜我陷入了牢笼的话,你现在可以把策划书放下,人走了。”宫诀转过身来,冷一瞥了安澈一眼。
他现在照顾不到任何人的心情,因为他连自己的心情都照顾不到,控制不了。
安澈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问:“你已经做了最后的抵抗了么?可最后的结局……是被宫文彦那个老姜打败了?”
安澈看着宫诀一副是打了败仗的样子,他自然猜得出来他是屈服于商业联姻了。
看着宫诀许久没有再说话,安澈拾起了策划书放在了桌子上。走到了宫诀的面前,一手拍了拍宫诀的肩膀:“既然你已经做了最后的抵抗,就没什么可后悔的了。以后,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元思婕,那个丫头其实心机很单纯。”
宫诀的眼神蓦地抬了起来,看着正与他四目相对的安澈。
他知道安澈有点喜欢元思婕,可他当初却一脚插了进去,利用了元思婕的心机单纯。在商业上面,元思婕肯帮助宫诀,他一直对安澈有所愧疚。
而现在的元思婕,并不是因为手段狠辣了而心机就多了,相反的,她只是脾气暴躁而已,为了达到目的才会用尽了手腕,却只肯为了宫诀耍心机罢了。
“安澈,你知道,我对元思婕,不是那种感情。”宫诀满心的愧疚道。
他知道,他给不了元思婕那种对于南小乔的爱。最多,只是那种兄妹的亲人的感情。这一点,他恨坦白地对安澈说,希望能够求得他的谅解。
“即便是没有成功,有了一丝丝的希望,我还是会反对这场订婚。你知道,在我宫诀的词典里,没有屈服这两个字!”宫诀的眼光灼灼而骇人,似乎顷刻之间就要将阻碍他和小乔的任何人都焚为灰烬。
安澈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元思婕。
或许,自己只是因为可怜元思婕,同情元思婕。所以才在宫诀和元思婕之间破碎的,虚假的感情世界里插进了一脚。为的只是看到元思婕被宫诀伤害了的时候,能够伸出手,像是极为平常的他,那般优雅而有绅士风度地对她伸出援手而已。
安澈一向都是儒雅如此。
可是没想到的是,在这场虚假的感情世界了,元思婕接受着宫诀的伤害,同时接受着安澈频频伸出的温暖的手。安澈自己却好像一点一点的陷了进去,他竟然想要去疼惜残缺的元思婕!
“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元思婕了!”现在的安澈,一点点的凑近了宫诀,一手揪住了宫诀的衣领,死死地不放手:“不管你做出了什么选择,我都希望你能给元思婕留下一点尊严。”
当一个男人开始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会发现他的眼里只有她,心里只容纳下一个她,千般心计,万般算盘,都会为她考虑。
安澈也不例外,即便他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是,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那种心疼,掩藏不住。
在这场感情里,谁又能真正的说清楚到底谁对谁错呢?宫诀虽然开始的时候利用了元思婕,可元思婕却不是个傻子,她是甘于被他利用!所以,即便是错,也是两个人的错,又何来谁伤害了谁之说?
宫诀没有再说什么,他不能够给任何人一个承诺,哪怕小乔,他现在也不能给她承诺。
办公室的门轻轻地叩响了,秘书推开了门露出了个脸,对着宫诀说:“宫总,新闻发布会要开始了,车子已经准备好,是现在下去,还是等会儿……”
安澈紧紧地揪住宫诀衣领的手松开了,整理了整理宫诀的衣服转身坐在了一旁。
宫诀对着秘书说:“三分钟以后下楼。”
“是,宫总。”秘书答应着,把门关上离开了。
***
宫诀走了之后,小乔就从浴室里出来,换了睡衣又窝进了卧室睡觉。
似乎睡了有很长的时间,才把睡意都消磨殆尽。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柜子边的钟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这才感觉到自己很饿了,毕竟昨天都没有怎么吃饭,她只是太累了,小腹和da腿根处又有些酸痛,才懒懒的窝在窗)上不肯起来。
当她起身,整理被褥的时候才发现昨晚她流下的斑斑点点。一瞬间,她手上折叠被褥的动作停了下来,脸颊不禁泛红。
只是随便的将被褥又蜷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