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现在小乔好好地就好,母子平安就好。”安景希把莫匀拉出了病房,“不许哭啊,不许哭。”
这么说着,莫匀却还是不禁掉下了一滴眼泪。
将小脸儿都埋在了安景希的怀里,“小乔这么苦,这么难,真希望宫诀会好好地疼她。”
“会的,我看的出来,宫诀很爱小乔,放心他一定不会欺负小乔的。”安景希不是同为男人偏袒宫诀,而是他从宫诀的行为中看得出来他把小乔当成了他人生最重要的女人。
三天之后,南小乔被宫诀开车送回了老宅里,方琳和宫文彦一直放心不下,还是说老宅里下人们伺候的也好,便安排坐月子都在老宅里。
本来今天方琳是要教小乔学会喂|奶的,可小乔害羞的将孩子的嘴巴放在乳tou上面才发现雨泽根本吸不出来,这可急坏了南小乔。初为人母的她虽然知道母乳喂养好,但是这没奶可怎么办?
方琳本来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准备了吸|奶|器,可方琳看着南小乔有点心疼,始终没有拿出来。权衡之下,方琳出门拉着宫诀走进门来,指着南小乔说:“阿诀,这里交给你了,小乔生完孩子不下|奶,你去帮帮忙。”
本来这种事情是很平常的,孩子生完三四天,孕妈妈需要下|奶,老公帮忙很必要。因为小孩子刚出生三四天,力气很小,不一定能够吸出来。但是宫诀走过去南小乔立即抱着雨泽躺在了一旁,逃避着宫诀。
“妈让我过来帮忙,”宫诀说着坐到了南小乔的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几天南小乔一直在闷闷不乐的生自己的气。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南小乔就是不肯说个清楚。
宫诀盯着南小乔好久,才下定决心:“小乔,我们谈谈。”
“谈什么?我不想和你谈话。”如果说孕期的准妈妈的脾气有点大,那么刚生完宝宝的妈妈脾气更大。
南小乔虽然显得有点蛮横不讲理,但也算是事出有因。
她一直在心里惦记着那一晚宫诀骗她说,他是金融系毕业的。可是为了孩子,她忍了不说,但是现在孩子都生出来了,南小乔一直认为宫诀欠了她一个解释。
宫诀皱眉,等了一会坐过去拉起南小乔的手放在掌心里揉:“小乔,是不是你在生我的气?如果有事情,你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不要这样生闷气,对孩子不好。”
南小乔听了宫诀的话,不仅不加理会,反而卷紧被子,闭上眼睛。
半晌才慢悠悠的:“我好不好,不关你的事。你啊,那么多事情瞒着我,既然你这么想要瞒着我,不告诉我,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好好过去吧。我和雨泽,你都别管了。”
“我数三声数,你从被子里出来。一,二,三……”
“不出来!”
宫诀气结,一把将被子扯开,南小乔几乎愣在当场只是一手护着怀里的孩子。宫诀看着她这个样子还会心疼的护着雨泽,脸上冰冷到了零下的极致愤怒都瞬间烟消云散。
“你知道了我不是金融系的毕业生,是吗?你知道了我和你一样,同为鼎风汉语系的毕业生对吗?你查过我,对吗南小乔!”宫诀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这么多天的南小乔的异样,他不可能完全没有发觉。只是他还有点疑惑,有点不敢相信。他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瞒着她了,可仅仅是这么一件事,带出来的就是那个被尘封了的以往。
此时在宫诀的眼底里,南小乔一直望着他望到了内心,小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心也好像要跳出嗓子来。“那么……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南小乔显然已经软下来,因为宫诀这是要坦白地告诉她一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了宫诀的坦白的时候,她却没有一点点的感到要释怀了的轻松感。反而……心里好像有一种冷气在丝丝的蔓延。
“因为我爱你。”似乎憋了半天的话,宫诀这么冷不丁的说了出来。
虽然有点唐突,有点不合时宜,可是雨泽却在南小乔的怀里忽然大哭了起来。南小乔顿时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再也顾不得身边的宫诀的话,抱着雨泽摇摇晃晃的哄着。
她想雨泽一定是饿了,一定是饿的极了才会哭,可是她又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不够称职的母亲,不仅不会哄雨泽,连母乳都给不了他。
身边的宫诀忽然有点怒极地拉住了南小乔的手,眼神咄咄:“南小乔!”
“啊……”小乔抱住雨泽忽然抬头看着宫诀,出乎意料的是雨泽竟然瞬间止住了哭声。
她也是哭笑不得,这两父子也真是个冤家。父亲发怒了,儿子一下子就忍住不哭了。
“你不是要来质疑我的么?从现在开始,我允许你问我三个问题,我一五一十的回答,问完了之后,做该做的事情!”宫诀郑重其事道。
南小乔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跳进了一个自己挖的坑里。
为什么是自己被逼着要问宫诀三个问题?
为什么自己问完了三个问题就要做该做的事情?
南小乔揉着小脑袋:“三个问题是吧?好,容我想想。第一个……第一个是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是金融系的毕业生?“
宫诀看着南小乔的脸色变了几变,但是最后看着南小乔一心要问个究竟的眼神,终于开了口:“因为,因为我要隐瞒一段过往。一段,我和一个故人的过往,一段不应该被提起的过往。”
这番解释说的极为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