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致面上红白交替,他不知如何回答。
元成帝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又道,“齐爱卿,你的家事朕本不该管,可朕不想你将来后悔啊。
你是位好官好臣子。可对齐五来说,你却不是一位好父亲,你失职了。
幸好现在去弥补也不晚,你可不能再犯糊涂。等到有朝一日你发现女儿不再喊你父亲时,一切都晚喽!”
说完这话话,元成帝让齐正致先回去了。
齐正致需要花时间来想明白这些道理。
也希望他能想通透,而改变对齐五的看法。
等齐正致走远了,元成帝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纪陌。咂了咂嘴,“小九啊小九,你这样训齐爱卿,也不怕人家恨你?”
“皇叔,我可是帮您点醒他呢,他要恨也该恨您。”纪陌撇了下唇角,一脸的无所谓。
其实心里已经纠结得不能不能了。
之前就是因为这些顾虑,所以才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说这些话。
最终他还是说了。
他不想看着齐正致再继续糊涂下去,而让齐妙伤心。
“我倒不惧他恨不恨我,我只是担心小九你啊。”元成帝冲他挤了挤眼睛。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担心我什么?”纪陌不解。
元成帝说道,“反正换做是我,要是有哪个浑小子敢这样教训老子,老子是绝不会将女儿嫁给他的。”
扑哧!
纪陌的胸口正中一刀。
他的皇叔根本就是补刀小能手啊。
唉,若真有那一日,大不了再去认个错就是。
纪陌心里在流血,面上淡定自若的说道,“皇叔,您想多了。”
说完,他就翩然离去。
切。我想多了,有本事到时别来我面前哭鼻子求我就成!
元成帝很鄙视纪陌的故作镇定。
可一想到纪陌到时一把鼻涕一把泪来求自己时,他就乐呵呵的笑了。
他笑了,徐太师却是哭着回府的。
回府之后。徐府的天空立即就暗了下来。
徐晋成、林氏、徐澈、徐氏和连曼芝五人被徐太师给召集在一起。
徐太师端坐在那儿,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子里跳动着血红色的光芒。
五人都是他极亲近之人,看他如此,都如同乌云压顶般不安。
他们知道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当中数林氏和徐澈母子再为忐忑。
特别是林氏,她后背已经开始出汗。牙齿情不自禁的打着寒颤。
她直觉公公如此模样,与昨日那事有关系。
难怪沈氏告状都告到公公那儿去了吗?
她怎么可以这样,昨日当她的面,我都打了澈儿,后来又让他下跪给她赔礼道歉了,她还想怎样?
她难道非要逼死我们母子,她才甘心吗?
世间怎有如此心肠歹毒的人哟,往日真是瞎了眼睛,看错了她哟!
林氏在心中痛骂沈氏的不是。
要不是当着人前,她很想坐在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一顿。
徐晋成完全是被蒙在鼓里,不确定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于让父亲要动雷霆之怒。
“父亲,您喊我们过来,所为何事?他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窒息了。
徐太师狠狠瞪了他一眼。
想着最后再收拾他。
这一眼,让徐晋成紧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再作声。
徐太师看向连曼芝,脸色依旧阴沉,但语气还算和缓的问道,“芝儿,外祖父知道你一向最乖巧懂事,你告诉我昨日在安宁侯府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知道,林氏和徐澈绝不会说真话。
据先前齐正致所说,连曼芝昨日被徐澈打了。
想要问出实情,连曼芝是最合适人选。
依着心中的委屈,昨日回来,连曼芝就要向徐太师告状诉屈的。
可在半道,林氏特意让马车停了下来,再三叮嘱她回来后不许提及那件事,还许了不少好处给她。
徐氏当时也在一旁帮腔,让她莫说。
后来徐澈也过来央求,说他当时是被齐妙给气糊涂了,一时失手错打了她,他还自煽了两耳光表示歉意。
这样一番大阵仗下来,连曼芝哪儿还会摇头,点头应了。
连曼芝以为那事就这样过去了,不提防外祖父又提及,她下意识向林氏望了望。
虽然只是一眼,但徐太师却捕捉到了。
他就补充道,“芝儿,你要是说实话呢,外祖父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任何愿望都行。”
满足我任何愿望都行?
连曼芝心动了动。
徐太师稍顿,又道,“不过呢,芝儿你要是说假话,外祖父罚起人来可是从不会手下留情,可不管你是谁。
要奖还是要罚,芝儿你自个儿选,记住,我要听的是真话,不许有半句欺瞒。”
林氏与徐澈紧张的看着连曼芝,拼命的使眼色。
连曼芝也很为难。
说假话,虽能帮二表兄逃罪,可弄不好她自个儿会受罚。
外祖父向来严厉,他要是罚人可不好受。
要是说真话吧,又会对不住二表兄和舅母,可外祖父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令人无法拒绝,舅母所许的好处哪能与外祖父的相比。
见她还在犹豫,徐太师拍了下桌子,喝道,“芝儿!”
“外祖父,我说。”猛然之间听到这一声喝斥,连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