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夭点了点头,事实上,她从家里出去到了酒吧的那一刻就后悔了,然而,那个时候,她以为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再回去也只是看到让她最不能接受的东西,索性就没有回去。
她抱紧了顾栖迟的腰,声音嗫嗫的:“顾栖迟,我好想你。”
不过才过了一个晚上,陆夭夭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久到好像已经跟顾栖迟分别很久,久到好像重生过了一次一样,痛不欲生,却在此刻都脱胎换骨。
顾栖迟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无奈的笑着看着她:“去洗个澡吧,看你,脏成了什么样子。”
陆夭夭吸吸鼻子,听话的点了点头。
抬起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身上一个激灵,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烫的吓人。
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伤心上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身体已经发烧了,喝了酒,又在外面睡了一个晚上,不发烧才是怪事。
陆夭夭想要先去洗个澡,却在走出两步之后,看到顾栖迟的脸都是重影的,她摇摇晃晃的,倒在了顾栖迟的怀中。
失去意识前,她看到顾栖迟有些惊慌的抱住她,焦急的问:“夭夭,你怎么了?夭夭?”
她想回答没事,可是,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白露颓然的坐在酒店里面,如果说抢顾栖迟是一场战争,她已经输得一败涂地,根本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她都没能好好把握,明明,她已经找到了浴室的钥匙,刚要用钥匙开门的时候,老钟却回来了。
他跑到了楼上,看着站在浴室门口的她,礼貌而疏离的说了一句:“白小姐,少爷叫我来送您回去。”
白露看着他,愣了一愣,顾栖迟在里面呢,怎么会给老钟打电话呢?
她不知道的是,顾家的浴室里还有一部应急的电话,当初,陆夭夭经常往东往西的,需要下人给她送东西去浴室,顾栖迟后来索性就在浴室里装了一部电话,现在,倒真是派上了用场。
白露不甘心,她强装着跟老钟说:“老钟,今天是你们少爷请我来的,其他事情,我想应该不需要跟你多说吧?”
顾栖迟去洗澡了,而白露穿着一件浴袍,这样的情况,应该显而易见吧?
老钟却无动于衷:“白小姐,如果您现在不离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少爷在电话里交代的很清楚,必须不择手段的将白露给弄走。
白露看着老钟,最后,扔下了手中的钥匙,推开了他:“不劳驾你了,我自己走。”
老钟恭敬的送她:“您慢走。”
这么丢脸又羞耻的事情,在白露的人生中是第一次,她从顾家的宅子里出来之后,甚至都有一种想要轻声的冲动!
为了顾栖迟,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要她怎么样?
白露擦了擦眼角的泪,也许真的像那句话说的一样,该是你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做都不可能得到。
现在,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当真,伤透了人心。
白露哭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薛逸凡,她接起来,忍住了声音里面的哽咽:“喂,逸凡,你有时间吗?”
还没等薛逸凡说话,白露已经先开口。
她需要发泄,需要麻痹,需要释放一下自己。
薛逸凡愣了一下,他不过是想问她在干什么而已,听到她这么问,回了一句:“对你,我二十四小时有空。”
“那陪我去喝一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