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了一下,虽然她没什么大碍,但因为受了惊吓,暂时还是不要在这里呆着,以免引起神经紧张。
陆夭夭也觉得心有余悸,便跟着车子一起走了,连东西都没有拿。
她到了医院不久,老钟就赶到了,他万分紧张的看着陆夭夭,问道:“小姐,你没事吧?到底是什么蛇?怎么会有蛇要咬你呢?”
陆夭夭摇了摇头,她其实也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害她。
她近来好像并没有结什么仇家,而且她去农家乐的事情,几乎是没有人知道的,难道是...
汪茗姿?
陆夭夭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先是假装迷路,跟自己走散,其实,其实是去放蛇的?
这个想法跳入脑海的时候,陆夭夭浑身一股激灵,她吓了一大跳,如果真的是汪茗姿想要害自己那她可真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啊。
跟她在一起,她随时都有机会向自己下手。
陆夭夭越想越觉得后怕,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汪茗姿要害自己,但想来想去,只有她最有可能,也最有嫌疑会去放蛇。
“老钟,这件事情,先不要伸张,我自己会查清楚的。”
最少,她要知道,汪茗姿为什么要害她。
老钟点了点头,见陆夭夭没什么大碍,便放下了心。
倒是那个服务生,并不容乐观,虽然医生已经给他注射过抗毒血清,但这种蛇的毒显然很厉害,也很独特,一般的抗毒血清对它来说,根本是没有用的。
蛇毒依然在快速的在他的四肢百骸蔓延,甚至已经侵入到他的五脏六腑。
饶是现代医学发达,遇到这样的毒,医生也难免束手无策,只能尽量的控制蛇毒,不让它在他的血液里蔓延。
那条蛇已经被放在了盘子里面,它已经死了,饶是博学识广的医生见了它,都觉得陌生,他们并不认识这种蛇,好像跟其他的蛇类都不一样,虽然通体碧绿,嘴巴里确实乌黑的,看起来十分吓人。
带着陆夭夭回家前,老钟特意给那条蛇拍了一个照片,少爷走过那么多地方,也许会知道这是什么也说不定呢?
回去休息了几天之后,陆夭夭打电话给了汪茗姿,她语气平静的问:“汪姐姐,你现在在哪里?”
“我还在农家乐啊,夭夭,你没出什么事吧?听这里的人说,你是坐救护车走的,我给你打电话也一直都没通。”
汪茗姿语气里都是担心。
她一边假惺惺的跟陆夭夭说着,一边也在奇怪,怎么她会打电话过来,听服务生的话,陆夭夭被蛇咬了,而且,走的那么匆忙,就算不死,也是要丢半条命的吧?
怎么还会打电话给自己呢?
“哦,我没事,就是有个服务生为了救我,还在医院里面躺着,汪姐姐,我的东西还在度假村,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带回来吧,我就不去了。”
她并不是在乎那些东西,只是想要找一个再见汪茗姿的正常的借口,她不能让她看出来,自己是有意的想要接近她的。
“行,等我回去之后再联系你啊。”
汪茗姿一口答应了下来。
“嗯。”
陆夭夭挂上了电话,心想,真不愧是演员,跟自己在农家乐的时候,演的滴水不露,现在,隔着电话,更是说的冠冕堂皇。
汪茗姿放下了手中的剪子,她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片农场,有人要害陆夭夭,而且是那种想置她于死地的害,那自己为什么还要亲自动手呢?
只需要等别人动手,自己看到一个结果不就行了么?
想到这里,汪茗姿扬起了一抹痛快的微笑,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乔泽的手机:“喂,乔公子,最近是不是忙的想不起来我了啊?”
乔泽在那头笑着说:“哪有哪有。”
事实上,从拒绝了汪茗姿的告白之后,乔泽就几乎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他是豪门公子,自然有着豪门公子共同的品行。
对于他们来说,不喜欢的女孩子,玩玩可以,暧昧不清也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真正的捅破了那层窗户纸,那么,他们的关系基本上是可以画上句号了。
这个规则,汪茗姿自然也懂。
但是只要陆夭夭一死,乔泽不还是她的么?
本来,乔泽对自己就比对别人要上心一些,如果不是陆夭夭出来横插一缸子,现在是什么局面都还能难说,所以,陆夭夭被害之后,她也要为自己提前铺好路了。
“我在农家乐度假村玩,乔公子有没有时间也赏光过来玩一下啊?”
她很直白的邀约,心里清楚,自己的这个邀约是肯定要被拒绝了的。
果然,下一秒,乔泽就在电话里说:“不好意思,我最近有些忙,下次吧。”
“没关系,那下次再一次玩好了。”
汪茗姿跟乔泽寒暄几句,挂断了电话,她就是要乔泽拒绝自己,她就是要这么大度的不纠缠着他,她就是要让乔泽认为,她是一个甩得掉的包袱。
这样才有机会靠近他,不是吗?
汪茗姿神情恹恹的看着这一片农场,所有的果树,现在枝头都已经是硕果累累,她的人生也正在开花,结果,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陆夭夭回到家里休养了几天,才好不容易从那个噩梦中逃脱出来,自从被蛇围困,她几乎天天都做那个噩梦,每次醒来,身上都是一身的汗水。
每次,都是要打电话给顾栖迟才会慢慢的平息下来内心的恐惧的。
半夜的时候,美国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