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
蒙秋无奈迅速离开了,容珂则眯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摄政王醉了!”孟初寒抿了一口酒,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容珂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各位大人道,“本王醉了就先回去了,各位大人继续。”话落,又对孟初寒道,“将军的酒量极好,喝了这么多依旧——”不倒。
后面二字还未说出来,孟初寒已经倒在桌上沉沉睡去。嘿,这小子酒量还真不错,现在才倒了下去,倒是挺能装啊。离开的时候顺便踢了孟初寒一脚,果然爽多了。
回到王府时,蒙秋已经等候多时,扶着容珂摇摇晃晃的身子,“王爷,按您的吩咐米九姑娘正在书房中等您!”
容珂瞅了一眼黑漆漆的天,幽幽的瞥了一眼蒙秋,“蒙秋呀,你太实诚了。嗯,还是实诚点好!”原本不过是容珂骗米九回王府的一句话,谁想蒙秋竟也当真了。也难怪容珂说这么一句话。
蒙秋尚未理解这话什么意思,容珂已经前往书房。
米九本在茶馆里继续等着孟初寒,谁知突然杀出个蒙秋,竟说王爷有事找她商量。害她一直胆战心惊的等到现在。更可恶的是连孟初寒的面都没有见着。
然而此时,孟初寒才被宫中的公公送回了府。
容珂直接推门而入,瞧见便是这样的一副景象,米九坐在圆桌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手中还拿着一本书一直扇啊扇。
米九的动作在见到容珂的那一眼瞬间僵硬了,忙从坐上滑了下来,手中的书规规矩矩的放好,哈着腰挂着笑亲自上前扶着容珂,“听说王爷有事找我商量,不知道是什么事?”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袍,纤尘不染,连月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凤眸分外璀璨光亮,身上还飘着淡淡的酒香。
容珂对她的举动相当满意,坐了下来轻声咳了一声。
米酒会意,立即倒了一杯水递给容珂,“王爷请喝。”
容珂抿了一口茶,转了一个话题淡淡道,“你与孟将军认识?”
“唉?”米九微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王爷说有事找我就这件事?”
他抚了抚褶皱的衣袍,笑得极为自然,“你既然与本王相亲,本王就有权利知道你任何事。你与孟初寒的事情说来听听,兴许本王一下子就看不上你了呢!”
“……”这话莫名的让米九有点生气,她袖中的拳头紧紧握着,就差一下子打到容珂那张欠扁的脸上。不过他这张脸要是打残了,估计她要被围攻了。
三年前米九在山中迷了路后被一只野狼袭击差点死在狼口之下,幸得孟初寒相救才得以脱离。而喜欢孟初寒这件事米九却并未向容珂说出来。而后米九女扮男装在清心寺又遇到了孟初寒,本想好好答谢人家一番,谁知道孟初寒连夜便离开了清心寺了,米九一句感激的话也没有说完。后面的内容米九不想再说出来索性改了一部分。其实米九曾向孟初寒表明自己的心意,但是孟初寒根本不知晓米九乃是女子,得知米九的心意吓得连夜离开了,米九不知道的是孟初寒回去之后连做了几天噩梦。
整件事听完,容珂只记住了一件事,原来三年前的那个背影竟然是孟初寒那个小子,早知道再踢两脚。
早间,将军府来了一名客人并说明了来意,管家小心翼翼的招待着,立即反身前去请示自家将军。
孟初寒刚刚酒醒,洗漱完毕之后正准备出房门,管家急匆匆的跑来在他耳旁小声道了几句。闻言,他眉头微微一蹙,很快又恢复成一副冷漠的表情,“让他回去罢!”
“将军的意思是——不见?”管家再次确认一遍。
他并没有说话,冷眸扫了一眼管家,直接越过管家前往书房。
对此,管家已经明白了将军的意思。管家走出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对着孟初寒的背影道,“将军,昨日有一名姑娘前来找您!”管家想了想还是将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孟初寒的背影停顿了一会儿,轻声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身影消失在廊中。
原本这样的事情并不值得管家向将军禀告,但是听门外的家奴说那名姑娘一直等到晚间被人接走才离开,所以家奴们也留了一个心眼,兴许真有事也说不定。
但管家见孟初寒并未有什么反应,才折回大厅向来人说明了将军的意思。那人听闻似乎有些恼怒,“哼,不识好歹!枉我家丞相看重你们将军。”说罢,愤袖离去。
管家又去了一趟书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孟初寒禀告了一番,见孟初寒对此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管家不禁又开口道,“将军,有些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了!”孟初寒看着手中的信封,头也未抬起来一下。
“……”管家噎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将军本不应该拒绝丞相的好意。百官以丞相为首,况且丞相手中的势力不可低估。若是将军此番能与丞相为伍,日后指不定对您大有益处。”
孟初寒搁下手中的信封,幽暗的冷眸一直注视着管家,良久才移开视线,“秦相此次将我召回京都恐及还是为了他自己。若真是与他为伍,呵——哪有益处可言。”
管家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将军所言甚是!”
孟初寒起身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早间的阳光洒在他修长的身影上,恍如度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幽暗冷淡的眸子望向远处。
管家道了一声告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