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必定是最松懈的时候,不如趁此夜袭。自然,宴会上相爷多灌他们一些酒,就算到时候动手,他们动作必定也迟缓一些。相爷你看如何?”
秦巡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暗眸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方中桐,似笑非笑,“中桐这个法子不错,倒是可以采纳。”
“罢了,夜深了,本相也就不留你们了。”秦巡言尽于此,赤那与方中桐相互对视一眼,作了个揖,恭恭敬敬告退。
赤那本与秦巡目标一致,奈何秦巡这老家防备之心太重,竟然开口向赤那借人,光是这点,赤那的脸色便有些塌了下来,离开之时脸色更是不好。
出了相爷府,方中桐邀约赤那,“刚好我与大人顺路,不如一齐走走?”
赤那虽说是粗狂之人,但心也极细。很快便明白过来方中桐此话另一个含义,不由得换了一个脸色,“也好!”
如此,二人便一路走走停停,话题也都开始聊到风花雪月的事上。
他们二人走后,秦巡还一人坐在石凳上,望着月光抿了一口酒,身后走来一人,对着秦巡小声道,“相爷,他们并未说起任何。”
秦巡扭头扫了一眼身后的管家,冷哧一声,“方中桐这小子狡猾的很,他借黄金屋之事便是来报复本相当年之事。哼,黄口小儿,本相倒要看看他如何与本相斗下去。”
“既然如此,相爷为何还要与他们合作,这岂不是——”往火坑里跳?管家不甚明白秦巡的做法。
“赤那想对付的人是容珂与孟初寒,而本相相对付的人亦是他们二人,有何不可?况且,借他人之手除掉对方,何乐而不为?”
“相爷,这次我们袭击安卜徽损失了一些人马,这么做的用意老奴不懂!”
“放心吧,这些人马并未是本相的,黄金屋在杞县当了几年县令,他对杞县的地貌了如指掌,若是本相派人刺杀安卜徽,恐是还对付不了他。”秦巡话音一顿,又继续道,“叫人飞鸽传书给黄金屋,莫让安卜徽查出什么。至于安卜徽该活该死,一切看他怎么主张。”
“是,老奴现在就去办。”
——
至玉林带回了陆府,陆子俊便每每藏匿在书房,甚少出门。而玉林却时常扰得他不厌其烦,其目的就一个,带她进王府!
即便陆子俊内心很想很想带着她进去,但是一看到容珂那张盛怒的脸,陆子俊还是在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玉林对着他不依不饶,陆子俊干脆眼不见为净,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
陆母也深知陆子俊的苦恼,不由得安慰道,“你也知道玉林的脾气,我看你不如给她找份事做。我之前曾听王府的管家说,要招一些丫鬟。你不如——”
“娘亲,我若真将玉林弄进去了被王爷知晓定不会轻饶我。”陆母话还没有说完,陆子俊已经截了话头。
“那你看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她一直呆在府上?子俊,你可要为自己的清白的着想!”
唉?怎么玉林的事情牵扯到自己的清白?陆子俊不解,皱着眉心看向陆母。
“你常常呆在府上自然不知外面的传言。昨儿个隔壁的刘大婶问我玉林是谁,我还未回答她,她已经抢先说这定是我家的儿媳妇,虽说模样不佳,但一定是生儿子的料。她这一席话我还没有解释,她已经是走了。旁边几人听见她这么说现在都这么想了。”
闻言,陆子俊顿时觉得头大!
陆母又道,“更可气的是,现在府中的每一个人看见玉林便喊着,陆夫人。你说,娘亲怎么不为你的清白的着想。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将小九儿虏过来,你直接与她拜堂成亲。”
闻言,陆子俊更是一惊,赶紧摆手,“娘亲万万不可呀,我与小九并没有什么感情,你这么做到时候可是要伤害小九的!”
陆母听了只是耸耸肩不以为然,“想当初,我与你爹不也是没有感情,还不照样生下你。”
在陆子俊的心中,陆母的形象一直是高大伟岸的,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定是有原因的。在还未生下陆子俊之前,其实,陆爹是不喜欢陆母的,因为陆爹就是陆母抢过来的。
记得那时陆母跟他讲,能遇上陆爹可能也是一种缘分,当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陆母家中明上是家徒四壁的穷苦人,实暗中则是劫富济贫的土匪。
陆母一家三代干的都是土匪,到了陆母他爹这代才成了劫富济贫的土匪。而陆爹就是陆母抢回来的。
话说事情是这样的,晴空万里的一天陆母去了集市偶遇陆爹被人刀架着脖子与一名年龄稍长的女子成婚,具体的说是这名女子看上了陆爹就要和他成亲,然后派了一群三教九流的人押着陆爹成亲,旁边的人都是看热闹的,显然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听说这名女子家中甚是有钱,能被她看上一辈子定是不愁吃喝了。
当下陆母正义感油然而出,挺身而出,一脚踹开旁边的小混混,在气势上绝对是吓到了一群小混混。但这群小混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见她只有一名女子,当下五六人全数站在一起,上下打量着陆母,笑得极为恶心,“哟,小娘们脚踢得还挺重的呀,就不知道那方面怎么样啊——”
六五名小混混哈哈大笑起来,目光极度猥\/琐带着一丝丝别的用意。
陆母冷哼一声,背着从书本上看的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一袭大红色喜袍的女子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