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闻言,似有些震惊,“黄金屋死了?”过了一会儿才恢复面色,“秦相这招棋下得妙呀。/【..】恐及当初救黄金屋便是想得寻一个机会杀了他。若是被查出来也是说黄金屋自己掉包,最多说自己一句办事不利罢了,黄金屋一死,秦相便可以将所有的事情推脱在死人的身上。”
说完,赤那已经呆愣起来,看来秦相的确是条老狐狸,与他合作不得不防啊!
方中桐显然是没在想赤那的话,饮了一口酒,睨了一眼赤那,“杞县可有你的人参和?若有,立马调回来。”
话落,赤那起先还不明白,随后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你是怕秦相会嫁祸给我们?不好!王家山有我们看守的人。”
方中桐嚯的一声起身,脑中思绪了一会儿,“叫他们撤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斩草除根。”
闻言,赤那有片刻的犹豫,但想着为了给自己的弟弟报仇,暂时只能先忍受着。
赤那急匆匆的与方中桐告辞,立马开始着手王家山的事情。
入夜时分,容珂等人才进入到山中,官兵们举着火把在山中搜寻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黄金屋所说的破房子。
如今陈石昏迷不醒,安卜徽又生死不明,这事也的确急人。
正在大家寻找之际,一名官兵急匆匆的跑过来,“启禀王爷,找到了。”
容珂眸中略微闪过一丝光芒,便让官兵带着前去,果然,不远处的十米距离外真有一座遗弃的小破屋,他脸上一片冷静,冷凝的目光环视了一圈,而后对蒙秋道,“你吩咐下去,注意安全
这里太安静,委实不得不让人警惕起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屋中传来一声声音,声音太过凄惨,夜间听来委实慎得慌,不少官兵吓得面面相。容珂眉头一挑,对蒙秋使了一个动作,而自己取出腰间的佩剑,脚步极轻的向屋中走去。
蒙秋本想自己上前进屋,却被容珂制止,自己则看着容珂进去在外面焦急等候。
屋中无任何东西,角落里都结上了一层层厚厚的蜘蛛网,容珂立马看到满地的鲜血,顺着鲜血走过去,只看见安卜徽躺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柄剑,地上还有个黑衣人躺在地上,他的旁边是一只手臂,看样子应该安卜徽斩断了他一只手,刚刚的声音差不多就是他发出的。
“安大人!”
安卜徽微微抬眼,瞧见是容珂,赶紧将容珂一推,“王爷快走!”
“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知何时,容珂身后站了几名黑衣人,个个手持寒剑,然而就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竟然还有另一堆黑衣人的尸体,他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解。
一名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其余的黑衣人全都上前与容珂死缠在一起,不稍片刻,一名黑衣人死。
剩下的黑衣人心有余悸,此刻看着容珂竟如地狱而来的修罗,他净白的脸上一直挂着一抹寒冷的笑意,幽深的眸光更是一柄利剑,叫人看了便害怕不已。
“王爷,小心!”安卜徽突然大喊一声,容珂眸光一扫,正好撇到一名黑衣人从后面偷袭,他轻转脚步,闪身避过一击,长剑一挥,从手中转个角度,正好刺中黑衣人的右胸,瞬间跪在地上倒了下去。
屋外更是一片刀剑声,刀光暗影,地上也不知道躺了多少尸体,蒙秋杀开一条血路,身上也中了几道伤口,等他血拼到屋中时,屋中竟然没人!
地上只有三名黑衣人的尸体和一只被砍的手臂,连安卜徽也消失不见了。屋中到底出了什么事,王爷又去了哪里?
方府今日来了一位贵客,对方中桐来讲,的确是一名贵客加稀客。
他穿了一件深蓝色衣袍,笑容可掬的出门迎接此人,“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啊!”
来的正是秦玉裳!
她今日穿了一件极为简单的鹅黄襦裙,发间插了两只再简单不过的朱钗,媚眼中依旧带着威严与傲慢,眸子微微打量了一眼府中的摆设,唇边扯起一丝笑意,“看来父亲给你的府邸还是不错的。”
方中桐微微拱手,语态恭敬,“这不是多亏了老师。”
“你知道便好!”她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叫人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今日前来,本宫有事寻你帮助。”
“皇后但说无妨。”方中桐弯身,站在她的右侧,静等着后话。
秦玉裳睨了他一眼,从鼻中高傲的哼了一声,“曾经你被容珂驱赶京都,若不是此次父亲将你带了回来,只怕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街头,这件事不管你答不答应但一定得帮本宫。”
方中桐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秦玉裳。
在他还是秦巡的学生时,时不时会去秦府拜访一下老师。那时秦巡并不看得起他,处处对他言语讽刺。记得有一次,他被秦巡丢出府,连他带来的礼物也一并扔了出来。当下心中虽有气,却也不得不隐忍下来。
但就在此时,一只手伸在他的面前,她道,“大哥哥,地上很脏,快起来。”
站在他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天真的露出一口白牙齿,一双大大的眼睛傻呆呆看着他,那时,他心中那股怒火似乎正慢慢消失。
轻笑出声,拒绝了小丫头的手,而后他拍拍自己的衣袍,正想问一声,秦府里面却突传来一声担忧声,“小姐,你回来了?快远离他,一身脏死了!”
小丫头冲着他一笑,将手中的糖果放在他脏兮兮的手掌上,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