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帐篷之中,三个男子在低声密谋着。br>“大哥,我们跑吧,那今天死的那个人身上的那种病我见过,沾着就死,根本没得救!”
“对,二哥说的对,我猜前面根本就没什么虫子,纯粹是他们故意吓唬我们的,他们就是想将我们困在这里,让我们在这里等死!”
“他酿的,干了,今天晚上一点动手!”
深夜,营地四周,几个探照灯在不停的转动着,光束可以照到很远的地方,一对对全副武装的战士不停的在这临时营地之中来回巡逻、
在大量的临时帐篷之中,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够睡得着,他们已经经历的太多,先是那些可怕的虫子,刚刚好不容易逃脱了出来,却在这里受到了阻拦,阻止他们继续北上额,而且为此不惜杀人,更有可怕的感染者,一番番、一幕幕,闭上眼睛就是那些可怕的场景,谁还睡得着。
在凌晨两点,有三个身影从一处帐篷之中窜了出来,在躲过了两队巡逻士兵于那灯光的照射之后,他们来到了铁丝网前,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将那铁丝网破开,逃了出去。
逃出来,我们逃出来了!
他们在夜色之中疯了一般的向前跑着,身后的光芒越来越远。
“团长,有三个人跑出来了。”
“知道,按计划行事。”
“是。”
啊,惨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怎么回事?
已经有些朦胧睡意的众人再次浑身机灵,变得分外的清醒。
“是人的惨叫声。”
哒哒哒,接着便是连续的枪响声。
外面了发生了什么事?是有虫子入侵,还是在枪毙人?
虽然那尖叫和枪声过后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发生,但是整个临时营地之中却是人心惶惶,几乎每个人都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只有极个别的人除外,比如王凌,他就在同帐篷两个惊惧的躲在角落之中瑟瑟发抖的两个同伴注视下,木板上直接打起了鼾。
连番的逃跑和战斗他早就疲惫不堪,再说外面有大量的战士把手,里面有着两个惊慌的家伙,一旦有什么事情他们准会在第一时间尖叫,怕什么?担心什么?
“我靠,这是什么人,心这么大!”
哒哒哒,外面突然想起了枪声。
嗯,王凌猛地坐起身来,手下意识的摸向随身携带的匕首。
他这突然暴起将帐篷里的其他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靠,本来就够害怕的了,你这一惊一乍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两个人心里将王凌诅咒了一百遍。
一夜就这样在惊慌和恐惧之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身穿特别服装的军医挨个帐篷所有的逃难者检查身体、测体温,没过多久就有十几个人被荷枪实弹的战士从各自所在的帐篷押解了出去。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不会拖出去枪毙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一瞬间恐慌在逃难者之中蔓延开来。
很快就有三个战士进入了王凌所在的房间之中。
“你们好,我将为你们进行例行检查,先测量一下你们体温,请配合。”当先的一个战士使用快速体温测量仪器很快的就测量出了他们三个人的体温。
王凌的体温是38.6c,处于发烧状态。
“我们要对你进行隔离观察,请配合。”说完这话他身后的那两名荷枪实弹的便走上前来,由不得他不走。
王凌跟着两个战士来到一片单独的隔离区域之内,只见一连片的简易房,正有不少的人和他一样被押送过来,他被关进了一个房间之内。
这只是简易的板房,窗口处焊接着钢筋,门也经过特殊的处理,里面有几张床铺,连被褥都没有。外面是荷枪实弹的战士时刻监视着。
王凌和另外的六个人被关进了里面,最后居然还关进来一个不过七、八岁大小的女孩。
“搞什么,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一进来就有人大声嚷嚷着,这个叫喊着穿的西装革履,只是衣服褶皱的厉害,上面多处尘土,看样子是在逃亡的过程之中弄得,模样有些狼狈。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瞎嚷嚷什么?”一个近一米九,面色有些狰狞的壮汉朝他吼了一句,那穿西装的男子立即吓得变成了哑巴。
“我们被感染了。”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神情颓废,面色无光。
“感染了什么?”
“怪病,那些虫子带来,我见过,发病的人会浑身溃烂,生不如死。”说着,那中年男子就将自己的身体蜷缩了起来,仿佛真的得了那种可怕的怪病一般。
王凌也不言语,只是捡了一张靠墙边的小床坐了下来。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留着光头,脖子上隐约可见一只狼首的青年怪笑着来到那个只有七、八岁的女孩身旁。那女孩吓得脸色苍白,蜷缩在墙根,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是紧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
“你干什么?别吓着孩子!”壮汉突然起身挡在那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身前,一把抓住那个年轻人道。
“呵呵,我只是跟她打个招呼,管你屁事。”罐头青年转过头来望着壮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看着躲在墙角低声哭泣的女孩,王凌突然觉得有些狂躁,直想把那看上去就不是好鸟的光头一巴掌拍死,把这个该死的板房撕成碎片。
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