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被气的脸通红,扔了点心猛的站起来正要还嘴。江藜讥笑一声:“不管春儿姐姐是丫鬟还是小姐。请问这跟你何干?”
这个绿萝是个小心眼,却有牙尖嘴利,当初在小院里。就是因为一碗饭的事江春跟她的一个亲戚结了仇,她现在逮到机会,就往死里抹黑江春,还顺带的要将自己也给拖下水。刚刚江藜就觉得浑身不舒坦。这会儿被人打到脸上来,自然不会轻易认输。
“许二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要说路上在小院同住的情谊,是有!”江藜站起身,用力点了下头。道:“但是许二小姐别忘了,当初在小院,使我们一行人先借住的。本来小院就不大,我们一行人多。勉强住下。大雨之中你们赶了过来,贵府护卫仗着是官宦之家,竟然强硬的要求赶我们出来,出门在外大家都不方便,我们说大家一起共住,贵府竟然还掀起我们一定干我们走。若不是我请的镖局手底下有些真功夫,说不得当初就被贵府护卫赶了出来,请问大雨之中该如何避雨?晚上居住在何处?”
谁都没想到江藜竟然撕破了脸面当众反驳,许二小姐心里颤了一下,刚要开口反驳,却不想江藜又大声说话,声音竟将她的给压了下来。
郑嬷嬷说过,世道对女子要求颇多颇严格,稍有不慎名声有暇,这一辈子就毁了,是以京城女子多是读女戒、女则、列女传等长大,惯常言行举止也都要符合这些戒则才成。江藜别的本事没有,书还是看过几本的,前不久又看了一边女戒,记得其中也要求女子说话要温声细语。许二小姐自我标榜出生在京城,言行举止也依照京城教养姑娘的要求来,自然不可能完全放开了像乡下人吵架一般比谁的嗓门大了。
“要说小院的事就算了,咱们一人退一步,共住也就罢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京城郊外,我们一行人遇到匪徒劫杀,许家的家眷就在我们身后,贵府的护卫只要赶过来,人一多那些匪徒必然害怕,说不得就跑了。”江藜说到这里,想到那天跟匪徒缠斗,这边很多镖师受了重伤,浑身是血的模样,狠狠道:“贵府护卫见死不救,竟然远远的避了开来,让我们苦苦的跟匪徒打斗。若不是老天有眼,遇到好心人相助,说不得我早就不存于世,今天又有谁来当众跟许二小姐表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许二小姐被当众揭穿,臊红着脸,眼见不少夫人看她的目光变了样,想到自个这些日子在京城苦心经营出来的名声说不得会毁于一旦,一时慌乱,脱口道:“要不是我们避开,你又怎么会因此结识明王世子。”
“明王世子?”有人好奇的问道:“这关明王世子什么事?”
“难道救人的是明王世子?”有人猜测道。
本来以为是单纯的来参加长宁伯府的赏花宴,说不得能看一点儿长宁伯府的笑话,结果这边还风平浪静,来客竟然先闹了起来,本来以为这些前戏看看就当消磨时间了,却不想两个不起眼的人物竟然将京城现在最火热的明王世子牵扯了进来,顿时让戏码变得精彩起来。
许二小姐得意的瞥了眼江藜,故意不回那些小姐的问话,引得她们开始议论起来。
江芷坐在凳子上,看着角落里被人关注着的江藜,拧紧了手里的帕子,嘴抿成一条线。
“哎。”胳膊被人碰了碰,江芷回头见是陈大小姐的丫鬟站在她旁边,皱眉道:“我们小姐问你话呢。”
“那是你姐姐?”陈大小姐目光落在江藜身上,穿戴说不上好,看着连长宁伯夫人身旁的丫鬟精致都没有,好在神情举止落落大方,说话也有理有据,目光清明,倒是个不怕事的。
江芷像是被人提起什么难以启齿的人一般,瑟瑟缩缩的道:“她,她自小在乡下长大,不懂规矩,有些粗俗,还望陈家姐姐莫怪。”
陈大小姐收回目光,凝眉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
江芷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弥补道:“我娘已经给我们请了教养嬷嬷,这些天已经开始学规矩了,我也会督促她的,让她快些学好,以后再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了。”
陈大小姐彻底没了跟她说话的心思。
这边小姐们猜测了几句,心里都很不服气,打量了江藜两眼,猜不出这般没有特色的人怎么会入了明王世子的眼。
长宁伯夫人眼见热闹看的差不多,众人的心思也在明王世子跟江藜身上了,这才笑出来打圆场,今儿到底是来参加赏花宴的,又有这么多夫人在场,大家就是有心想追问江藜,现在也不是时候,只得忍着各自做了回去,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夫人,小少爷跟小小姐来请安了。”有妈妈上来禀报。
长宁伯夫人笑的更加灿烂的对旁边的夫人道:“诸位还没见过我家的两位吧,今儿也正好见见。”
都是掌管后院十几年的夫人,对于妾室以及妾室生养的子女,没有几个人会好好对待,乐意每天看见的。可是长宁伯夫人脸上的笑意,却像是发自真心一般。这么些年长宁伯的后院干干净净,连妾室都没有,只有两个没生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