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可口香甜的饭菜,江藜他们都吃的肚子鼓了起来,坐着都觉得窝着慌,站起来都得撑着肚子不可。丢了饭碗,大家都不想动,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大小姐,我觉着昨儿碰到的那些人身份不一般。”庆伯顿了一下,道:“不是一般的难民。”
不说庆伯,江藜也有同样的感觉,那些人行走很有章法,领头的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威严很足,要么是自身实力足让人信服,要么就是身份比较贵重。但看他年纪不大,想来后一种可能更大。
“听那些人的意思应该也是想救济难民的,就是不知道我们走了,他们会怎么安置城外的那些人。”江藜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次县太爷做事太过分太绝了,只因担心钦差过来察看的时候粮仓没粮,会影响到他的官位跟考绩,就关了城门断了施粥,这不是让城外的那些人活活饿死吗?她人微言轻,当初又考虑不周将粮食放在了衙门粮仓之中,导致现在处处受掣,就是有心想帮那些人都毫无办法。
赵亮从昨儿晚上开始就一脸担忧,这会儿听他们提起这个,就将昨儿好友离开时的好心劝诫说了出来。
“许四昨儿也说那些人不一般,他常年混迹在城里,见过的人也多,还是有几分眼力价的,他说那些人不是谁家豢养的护卫,就是常年走江湖的,手底下都有真功夫,就看他们能悄无声息的跟在咱们身后那么久没被咱们发现,还有走的时候轻轻松松就将几代粮食扛走,就知道他们实力比咱们强太多。”赵亮说着看了江藜一眼,低声道:“许四还劝咱们,以咱们的能力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那些难民以后的命运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现在县太爷不支持咱们,又为了保住他的官位,肯定会有一些小动作的,他又不是个心胸开阔的,怕是会找咱们麻烦,许四让咱们小心着些,最好最近都不要去城里,等这事完了再说。”
庆伯也点头赞同道:“许四的担忧还是有一定的到底的,最近咱们都小心这些,无事都不要出村子,就是要出去也要两三个人约在一起才好。”
没这么严重吧?江藜觉得他们担心太过,但想着自己确实没什么阅历,听庆伯他们的话总是没错的。
“晚上咱们辛苦一下,轮流值夜,我值上半夜,铁柱值下半夜。”庆伯安排道。
江铁柱点了点头,认同这个安排,下半夜是最困的时候,他爹庆伯年纪大了,怕是熬不过,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才安排他值下半夜。
江藜想着庆伯在城里奔波了这么久,劳心劳力的,本就没睡好,还打算让他回来好好歇着,谁知也没这个机会。她不由想到前世家里养的两只大狼犬,有了狗庆伯他们值夜就轻松多了。可是前世两只狗死的那么惨,她不忍心它们又遭受那样的痛苦,当时就没同意养狗,现在却只能辛苦庆伯跟柱子哥了。
“要不今儿我也留下吧,反正杏妮家里有爹跟大哥,他们也能把家里照应的好好的,我留下来跟柱子哥轮换着值班,也好让庆伯歇歇。”赵亮站起来说道。
江成听了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大声说道:“就是就是,家里有我爹跟我大哥,保准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今晚我也留下来,给大小姐守院子。”
赵亮揉了揉他头,笑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
江成下定了决心就想往江藜身边凑,想江藜早点开口把他留下,谁知最后还是被赵亮强压着送回了自家。
赵亮送杏妮、江成回家,江藜、荣婶他们几个把东西都收拾了,洗漱了一番倒在床上忍不住打了几个滚。在城门外的那些日子,每天要安排好几百人的吃喝拉撒睡,还要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他们每个人都把神经拉的紧紧的,就连睡觉都不敢睡熟,生怕半夜谁闹腾起来,或者是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牵涉到这边来。现在回到了,躺在熟悉的床上,那困意就一bō_bō的往上涌,很快就睡着了。
丑时一刻,万籁俱静,正是睡梦正酣的时刻,几道影子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出现在江家附近。
江铁柱刚换班不久,那会儿睡的太熟,这会儿还觉得有些发懵。秋天的夜已经有了凉意,庆伯让他们屋里坐着就好,也不用站在院子里挨冻。
揉了揉快要眯到一块儿的脸,江铁柱甩了甩头,想着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他这样儿不行,就起身开了门往厨房去,想舀两瓢凉水洗把脸,清醒清醒。
“吱呀”开门声响起,即使声音很小,可是在寂静的夜里还是传的很远。
“咚”有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音响起,江铁柱抬起的脚落下,凝神静静听,半晌没有声音传来,他想起他爹的话,转身正准备拿马灯出去察看一番,就听到细细的猫叫声传来,不一会儿猫叫声大了又叫了两声。
“嗨,原来是进了只猫。”江铁柱觉得自个有些草木皆兵了,想着村里有人巡逻,要是有人进了村子,就是他们那一关都过不了,更不可能摸到村子中央的江宅来了。
进了厨房,江铁柱舀了瓢水,正准备往盆里倒,却恍然间见院子里有两道光影跑过,他丢了水瓢正要往外面去察看,却听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声传来。
“啊—我的脚!”尖锐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将睡梦中的江藜等人惊醒,她猛的一下做起身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在哪里,等回过神,荣婶早摸了把剪子做到床边将她揽在了怀里,神情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