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年也是一个聪明人,揣测了一下冷巧儿的反应,镜片后的眸子,暗了下来。。
他不能再拿话刺‘激’她,否则,她势必会给他惹出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来。思及此,席年勾‘唇’,扬笑,再次抬手时,却是去理顺她额边的碎发,“变了副样子,‘性’子果然也跟着变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怎么变,骨子里还是一样的,以后,少跟冷翼接触,要是被他认出来,那你这辈子就是真的完了。”
“放心,我这幅样子死了连我妈都认不出,更别说是他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了。”她牵‘唇’,眸底,含着势在必得的笑。这个身份,给了她接近冷翼最好的便利,上一次,她输给了“死去的宁心,这一次,不管使什么方法,她都要把他夺回来!无关乎爱,只为了……争口气!
……冷翼回了公司,处理完公事后已经是下班时间,他靠在黑‘色’转椅上,面朝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指尖,在屏幕上轻触了几下,对着通讯录上的“老婆”一拦,点了下去。
电话,接通。手机那端,响起宁心略显疲惫的声音。似乎,还没下班。冷翼轻抿薄‘唇’,单手,‘揉’了‘揉’太阳‘穴’,眸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斜阳,半晌,才柔声道,“早上的玫瑰‘花’和信用卡都收到了吧?”
“恩。”语气,清清淡淡的,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趣。冷翼复又去‘揉’眉心,“喜欢吗?”“扔了。”
“……”回答,太过出人意料,也让他……很生气。冷翼黑了脸,语气不由得硬了起来,“你这是在践踏我的真心,对了,那卡片不会也被你扔了吧?要是被人看到了我的脸往哪搁?”
上面的话,她一个人看就行了,要是被人捡到传了出去,他这脸,就真的丢大发了!
他这边自个儿的干着急着,那边杂志社里,宁心懒洋洋的趴在桌上,瓷白的指,触着摆在桌上的玫瑰‘花’瓣,而后,又缓缓下滑,落在卡片上他写有的苍劲有力的字体上……‘唇’角,不自知的弯了弯,而后,又冷了嗓子道,“既然写得出就别怕丢人啊,把我‘逼’到没钱使的境地,所以,当时我找工作时那些投资公司不录用我是不是你在背地里搞的鬼?”
“怎么可能,我像是这种小人吗?”
“像。”宁心毫不犹豫的又十分肯定的回了他一个字,听得冷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小丫头,不是我泼你冷水,在金融行业这个圈子里,你得罪了我冷翼,就算我不动手脚也没有哪家公司敢录用你。”
“就算你不动手脚?所以……你还是动了手脚的?”
“……”一句反问,问得冷翼噎住,身子,随着她的话僵了僵,这臭丫头,‘精’明起来太像狐狸了!冷翼静默,宁心鄙视的哼了哼,摘了片‘花’瓣在指尖把玩着,“‘花’我扔了,那卡片我也会撕掉,至于信用卡,明天我会‘交’到你公司的前台处,你记得收一下。”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既然给了你,你就拿着,好歹我儿子也在你手上,不能让他们跟着你受苦。”
“我给他们的都是最好的,怎么会让他们吃苦?算了,不跟你说了,我下班了,就这样,挂了。”
“等等——”冷翼叫住她,语气有些急切,宁心缓缓的靠向椅背,转了一圈,才出声问他,“还有什么事?”
“这个点了你还在办公室?”
“嗯。”
“那儿子呢?不去接?”原来,是在关心儿子呢……宁心垂眸,闲着的手又转起了笔杆子,“他们班的音乐老师刚好跟我同个小区,上次逛公园的时候碰到了,她很喜欢丁丁,偶尔我迟的时候会帮忙把他们送回家,今天也让她帮忙送了。”此时,冷翼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踱至落地窗前,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远方……
气息,微沉。他开口,“照顾两个儿子不容易,别太累着自己。”语调,低沉而悠扬,那寻常人家的关切问候,仿似大提琴般醇厚的和弦,丝丝……扣入她的心间。指尖的笔杆,蓦地,顿住。
宁心咬‘唇’,眸底微光轻泄,半晌,才缓缓站起,拉开了白‘色’隔帘,拧眉,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照顾他们,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我爱他们,为了他们,辛辛苦苦的赚钱,反而……是一种幸福。”这样的幸福,让她很满足,很……踏实。
她扬‘唇’,脸上,是美满温柔的笑,而冷翼,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又暖又涩,这一刻,他渴望,时间就这么定格。定格在,他和她如此暖暖的聊着彼此,聊着儿子,聊着……这个遗失了多年的家。薄‘唇’,轻抿着松开。
冷翼暗自提了口气,沉默了几秒,终是将话题引开,“老爷子‘挺’想你的,他让我接你去冷家吃个饭,如果可以的话,在那边暂住几天,丁丁和小知一起过去。”宁心沉默了,冷翼知道她不愿,换了副轻松语调道,“如果你不想去就别去了,老爷子也是一时无聊想找个人说话,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明天他可能会去你单位找你,你提防着点。”
“……他亲自来找我?还要接我过去住几天?”宁心诧异,得到冷翼肯定的回答后,手脚都慌了,“老爷子是不是听了你在记者发布会上说的话所以误会我们了?你跟他解释一下,我跟你是真的没关系了,如果他来我单位,被记者看到的话,肯定又说不清了。”她